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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線索了？”
看到米歇爾的神情，方錦心中一喜，追問起來。
後者點點頭，繼續追溯着記憶，片刻後纔不緊不慢的道：“的確記起了一些東西。”
米歇爾曾經隸屬的聖殿組織中，有一本記載各種邪教派研究的藥劑配方邪典。但除了這本邪典外，還有一些記載了更加古老、禁忌的秘聞。剛纔方錦提到的霸王藥劑，就記載在這樣一本早就被遺忘在書庫角落的副冊中。
多年前，他爲了查閱一些相關資料，曾在無意中翻看過，但早已遺忘。
直到被方錦重新提起，才重新將蒙塵的記憶找回。
得到米歇爾的確認，方錦越發有些驚喜，問道：“那麼，你還記得這種藥劑的具體效果嗎？真的能夠激發職業者的潛力，讓他們短時間內掌握更高級的技能？”
“看來，方會長似乎從某個渠道，無意中得到了這份禁忌的配方。”
米歇爾神情嚴肅起來，用少見的嚴厲語氣警告道：“據我所知，這份藥劑真的非常危險。它的確能夠讓職業者短時間爆發超長的力量，但這種代價是永久性的，嚴重透支的話甚至可能危及生命，就像墮星教派那些邪教徒的自燃神力和神魂。畢竟，它最初的開發者，就是跟墮星教派性質相同的邪教徒！”
“後果這麼嚴重？能危及生命？”
方錦皺了皺眉，這可跟燕京基地那位總參謀長說的有差別。
他當然不會懷疑一位專業人士的說法，那就意味着，燕京基地在沒真正試驗過之前，對霸王藥劑的理解也只停留在表面上。
見方錦果然沒完全認識霸王藥劑的負面效果，米歇爾解釋道：“方會長或許以爲，所謂的永久燃燒屬性，是指實力倒退、掉階。等日後從虛弱狀態恢復後，還可以通過修煉——或者你們口中的獵殺魔獸升級，花上幾年時間重新將倒退的等級升回來吧？”
“難道不是這樣？”
方錦反問了一句，但心裡卻已經有了預感。自己跟上官雄等人，似乎都理解錯了這份禁忌藥劑的描述。
“當然不是這樣！”
米歇爾搖了搖頭，禁忌之所以被稱爲禁忌，就是因爲它的負面後果大到令人無法承受！
用冰冷的口氣繼續說明道：“事實上，燃燒的僅僅是屬性，但使用藥劑者的階位卻不會倒退。而且，越階掌握的技能越強大，想要支撐它對身體的負擔就越沉重——相信我，這個代價只會比會長你想象的更沉重。以至於，戰鬥時稍微拖久一些，就可能導致屬性燃燒過限。”
爲了更形象，米歇爾舉了個例子：“你能想象到嗎？一位連普通人體質都不如的白銀階職業者？他丟掉的力量，再也不可能重新修煉回來。而已經淪落到近乎殘廢的體質，也無法支撐他們繼續戰鬥下去，晉級更高的境界，等於直接變成廢人。而一旦遭遇生死危機，沒有辦法及時收手，繼續燃燒到極致……”
那下場就只能是死！
跟那幫可憐而又瘋狂的墮星邪教信徒一樣！
“只燃燒屬性，階位和等級實際上不會跟着倒退？”
方錦倒吸了一口冷氣，終於徹底明白這個描述的意思了，等於是真的將白銀階職業者當成一次性的消耗品來用。
用過之後，非死即殘！
難怪如此強大的藥劑，在暮光位面竟然沒被一些大勢力秘密啓用，而是直接被封存，原來後患這麼可怕。
“那麼，方會長你現在還要堅持試圖獲得它嗎？”
進行了必要的科普後，米歇爾目光落在方錦臉上，探尋起了他的態度。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即便是最危險的關頭，如果那些白銀階職業者得知自己一旦啓用霸王藥劑，事後就會淪爲廢人，恐怕也會猶豫甚至拒絕吧？畢竟，體驗過那種超凡力量後，恐怕很多職業者寧可戰死，也不會想重新成爲空有階位的普通人。
但對於一個超級勢力的首領、並且整個人類種族都面臨斷續危機來說，不管這種藥劑後果多麼嚴重，多麼令人排斥，它終究都是一個有可能創造奇蹟的王牌。
對於華國人類職業者來說，他們沒有選擇！
方錦用了七秒鐘考慮，沉聲做出了決定：“哪怕是這樣，我們仍舊要獲得它！”
或許，他在使用它們的時候會更加慎重，但方錦絕不希望，華國職業者真到了必須要拼命的時候，卻沒有這張王牌可用。
米歇爾用複雜的神色看了方錦一眼，半響後才輕嘆道：“希望你們不會後悔！”
方錦點點頭，對米歇爾、又或者更像是對自己承諾道：“你可以放心，發放這份藥劑前，我們一定會將它的負面效果完整告訴我們的成員。一個偉大的民族，絕不會缺少敢於在生死關頭犧牲的勇敢者。”
舊文明時代的華國，曾經用無數的犧牲證明過這點。
而現在，方錦相信他們仍舊能夠將奇蹟重演！
“卑鄙的欺騙也好、高尚的犧牲也好，怎麼使用終歸是你們的事。”米歇爾聳了聳肩，用臉上的刻板掩飾住了神情變動，對方錦道：“好吧，既然你們堅持，那我就告訴你們狂龍之血的獲得方式。”
顧名思義，狂龍之血，來自因爲種種原因墮落髮狂的巨龍的血液。
這裡的巨龍，是真正的龍族，而不是那些流淌着少許龍血就敢自稱龍裔的生物，哪怕亞龍類生物都不算。實力方面，至少也是黃金階領主級別。
材料來源的極度稀缺，某種程度上也是阻礙了霸王藥劑被廣泛使用的限制之一。
如果是神戰之前，暮光位面上墮落狂化的巨龍還是有幾隻的，雖然想找到、擊殺它們都非常困難。至於神戰後的現在，恐怕更是打着燈籠都難找了。實力強大的巨龍，要麼第一時間拋棄了這個殘破的世界，進入星界遨遊；要麼就被上古邪物·邪惡之眼侵蝕，淪爲邪獸大軍。
但幸運的是，米歇爾恰好知道有那麼一頭邪龍，可能還存在。
“聖殿組織的一處秘密基地，位於達洛倫山脈谷地中的狂龍墓地！”
“神戰前一年，聖殿的鑽石階強者們，曾經抓捕過一頭髮狂的邪龍。將它用頂級魔法陣和七度金的鎖鏈，鎮壓在了狂龍墓地中。希望能夠用聖光持續洗禮，讓它重新恢復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