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十六七歲的少女，在連續遭遇槍戰、被抓以後，會是什麼反應？周蕊還真不知道，反倒是她被抓時，那純天然的懵圈樣兒，讓人絲毫都沒有懷疑她。
太鎮定嗎？不會啊，要知道這是一個會對身負重傷的路人施以援手的少女，不會那麼容易受到驚嚇的。
她那種半是懵圈半是鎮定的樣子剛剛好，甚至前面兩天都沒有人來提審她。
“姓名？”
“周蕊。”
“性別？”
“女的。”
“出生年月？”
“……”
前面的問話都很套路啊，爲什麼問到這裡好像變樣了，不是應該問年齡的嗎？
大約是看出周蕊的疑惑，提審她的小哥居然還好心解釋了一下。
“你們華人還講什麼週歲、虛歲，所以還是我自己算得好。”
“1989年10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照實說唄。
就是隔壁的聞程禕啊，他的出生年月就只能靠編了，要不然把大清歷扯出來會嚇死人的。
“你來了兩天了，我們對你的需求也都是儘量滿足的，不過如果你接下來不配合，可能就享受不了這樣的待遇了。”
這還沒進入正題呢，先嚇唬一頓再說。
周蕊看了眼對方，很普通的白人男子，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五歲之間，不過，看着總歸有些違和。
“我說的話，你聽到了嗎？”對方有些不耐煩，加重了語氣道。
“聽到了，你想要我怎麼配合？”周蕊沒說答應啊，只是讓對方提出要求罷了。
“你是怎麼認識托爾和瑪爾斯的？”
“啥？”乍一聽對方嘴裡吐出的兩個英文名，周蕊是懵圈的，誰啊這是？
後來才咂摸過味兒來，雷神和戰神，Thor和Mars，王磊和趙軍取名字的品味真心是，棒棒的。
“路邊撿的。”周蕊說的可是實話，就不知道對方信不信了。
“撿的？這用詞……那好吧，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男子記錄在案以後，也沒深究，繼續問道。
“不知道，我沒問，他們也沒說。”
“你爲什麼不問，兩個來歷不明的人被你們帶着經過好幾個州呢。”
“萍水相逢的路人，就當是搭便車咯，以後都不一定會遇到，爲什麼要問呢，問完還得去忘記，沒得浪費時間。”周蕊講的歪理還挺像那麼一回事的。
至少錄口供的男子幾次想翻白眼。
“你們的目的地一樣？”
“我們要去索諾拉沙漠，他們就說同去，那就一起咯，後來他們改變主意要來洛杉磯，就把他們送過來了。”一問一答節奏太慢，周蕊索性多說了一點。
“爲什麼不讓他們自己找車來洛杉磯，而是選擇送他們來，你剛纔不是說萍水相逢的路人連身份背景都可以不問的嗎？”
“因爲我們想來呀，洛杉磯和舊金山很近，我們打算去那裡的唐人街找一些華夏特有的調味品，我們原本帶的那些用完了。”周蕊說得跟真的一樣。
不過，的確有去舊金山的打算，只是目的不可能那麼無聊。
“你們帶的東西很多，怎麼會用得完？”真頭大，爲什麼他要被派來審訊一位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