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陰影的本質

隨着希芙瑞聲音落下,原本空蕩蕩的法袍內,出現了一個泛着藍色光芒的身影。

一個個漣漪,在看不清面目的希芙瑞身上泛起,像是一個水元素精靈一樣。

“約翰冕下,我已經等您很久了。”柔和的女聲,在李默的耳邊響起,又像是迴盪在整個密室之中,而又像是直接響在李默的心中。

“希芙瑞冕下,你說等我?”李默疑惑的開口:“還有,你爲什麼要稱呼我爲冕下?”

冕下,這個詞語,李默並不陌生。所有的信徒,都是這麼稱呼自己的神祗的。不過,這個詞,從希芙瑞的口中說出來,就不同了。

這證明着,在希芙瑞看來,李默已經是比祂還要高階的存在。

而比身爲中位神祗還要高階的神祗,那麼自己的前世,會是誰?

李默一直以來,疑惑的,也有這一點。自己到底是誰,或者在奧尼塞克,自己曾經是誰?

“冕下,您的存在,我不能明說。”希芙瑞搖了搖頭,身上一陣水波盪漾:“但是,我們隕落之前,所有的佈置,都是爲了能夠迎接您的迴歸。”

“這麼說,我是你們許久之前,就已經挑選好的?”李默的眉毛抖了抖,對於這個答案,其實李默早就有所預料。

只是,自己那個該死的身份。

“只有您,才能夠制止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的祂。”希芙瑞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哀愁:“我們曾經犯下的錯,只有您,才能避免一切發生。”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默心中疑惑更深:“你口中所說的,失去理智的祂到底是誰?”

“光明女神,奧尼塞克出現的第一位高位神。”希芙瑞嘆了口氣:“祂曾經是最富有矮人,也是最強大的高位神。但是,在那次之後,祂便消失了,直到千年之前,祂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世間無處不在的怨念。”

“這就是陰影的來源?”李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原來導致神祗隕落的怨念,居然是曾經的光明女神。

“那麼,現在的光明神是怎麼回事?”李默又想到了這個問題:“不是說,神祗擁有神格之後,就具有了唯一性嗎?”

“是我們做錯了,爲了制止祂的行動,我們使用的極端的手法,導致了這一切。”希芙瑞的聲音,低沉,哀傷,同時帶着無盡的悔意。

“具體,是怎麼回事?”李默聽的有些迷茫,這個水之女神說話雲山霧罩的,自己有些摸不着頭腦。

“那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對於李默的問題,希芙瑞有問必答:“奧尼塞克,原本是獨立存在在世間的一個位面,但是幾萬年前,某一天,奧尼塞克遇到了一個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一次位面碰撞,幾個位面和奧尼塞克發生了碰撞,隨後,奧尼塞克的空間壁壘出現了裂縫。那時候,我們才知道,原本奧尼塞克,並不是唯一的世界,在這外面,還有許多不同的位面。”

“而那隨後,一個位面中的智慧生物,在他們神祗的帶領下,攻進了奧尼塞克。”希芙瑞訴說的,其實是一個十分普通的故事。

幾個位面意外的碰撞,引起了位面之間的戰爭。

那時候,所有的神祗齊心合力,歷盡千辛萬苦,將攻進奧尼塞克的敵人打敗,同時,那個原本同樣繁榮的位面,也已經在屢次戰爭的攻擊,還有位面神祗的隕落造成的數次傷害之後,變成了一個半位面,依附在了奧尼塞克位面旁,再也沒有恢復的時候。

那裡,環境異常惡劣,遍地硝煙,不停噴發的火山遍地都是,無數的岩漿和毒煙讓整個位面充滿致人死亡的毒性。

那裡,大批的原住民開始死亡,到了最後,只有一切實力強大的智慧生命存活了下來,同時,因爲常年生活在充滿毒性的環境中,變異成了外貌醜陋的怪物。

現在這個位面仍舊存在着,只不過,在奧尼塞克人的口中,這個曾經入侵自己的位面,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名字:惡魔位面。

事實上,幾萬年來,惡魔位面已經完全被奧尼塞克所習慣。甚至於,一些妄圖走捷徑的魔法師,已經研究出了和惡魔位面的惡魔締結契約的手段。

只是,現在所有人已經忘記了,這些惡魔的祖先,是曾經妄圖入侵自己的敵人。

這些事蹟,之所以會被遺忘,是因爲神祗們刻意這麼做的。他們想要將這一切掩埋起來,讓整個奧尼塞克遺忘。

之所以會這麼做,是因爲曾經發生了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發生在位面戰爭之後。

在將入侵自己的敵人打敗之後,神祗們將目光,投向了另外幾個位面,那些沒有實力入侵自己,卻豐饒無比的位面。

這些位面中,有的已經有人發現了奧尼塞克的存在,而且,做出了一定的應對措施。

他們在加固位面之間的壁壘,想要減少被入侵的可能。

而另外一些位面,卻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事實上,他們根本沒有實力發現奧尼塞克的存在,對於這些位面,開始有神祗起了好奇心。

最早的時候,只有幾名神祗進入到這些位面,像是一個個好奇寶寶一樣,參觀着那裡的一切。

但是到了最後,開始有神祗有了其他的想法,祂們想要將這些位面攻佔下來,成爲自己新的領地。

很快,另一場位面戰爭開始了,掌握着奧尼塞克法則的力量,可以借用整個奧尼塞克來充當自己攻擊手段的神祗們,很快就攻佔下了其中的一個位面。

這個位面,現在也成爲了奧尼塞克的另一個半位面,元素位面。

元素位面的元素精靈,並不是這個位面的原住民,在整個位面被攻佔下之後,位面的意識不甘心成爲另一個位面的附屬,整個位面的反噬之力下,將原本繁榮的位面一切都重置,成爲了最基本的元素。

而元素精靈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重新誕生的生命。

那一戰,神祗們勝利了,卻又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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