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這份科研成果對於我們而言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利好消息了。”
秘書小姐這樣恭維着，在這剎那間，這位身着水手連衣裙打扮如學生的女妖溫柔且甜美。
她突然的壓低聲音，表情詭異：
“然後，請問，您可以百分百確定這不是一場有些許難堪的學術上的誤導嗎？”
梅琳娜面無表情看着她，輕聲道：“什麼意思？”
秘書小姐笑容如常，但面容上的詭異感覺還沒有收回去：“沒別的意思，只是，太湊巧了而已。昨天你說搞定，今天你就拿出一個我們想不到的搞定方式出來，這種湊巧讓我不得不擔憂。”
“您知道的。”
“《樂隊鍊金術》這篇論文已經吸引了相當一批女妖過來了。”
“若是這篇論文中的內容，因爲時過境遷，因環境不同，因測試數據有誤，無法達成它說的效果，那，恐怕會有些許難堪。”
秘書小姐保持客氣溫柔的笑容。
她所說的就是她的憂慮，她極其擔心眼前這位漂亮精緻的女妖突然發瘟，搞一波學術詐騙。雖然世界上沒什麼事情是過不去的，但她們作爲一個重新出山的遠古女妖派系，萬一遭了這一手，以後生意也就不好做了。
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
但她也不願意得罪梅琳娜，因爲對方是天才，天才搞出什麼樣的科技都是合理的。
哪怕梅琳娜說自己開發出來了時空傳送門，並且是使用蒸汽充能，她也會像是現在這樣信個七八成，剩下的交給命，自己頂多問問對方有沒有把握！
認爲這的確是合理述求的梅琳娜沒有生氣。
她挑了挑眉，帶着種天才慣有的傲氣。
“百分百可行。”
梅琳娜對自己的技術很自信。
如果有一天，她需要乘坐一個由女妖手搓出來的火箭飛上天空保命的話，她會選自己搓的！
“這項技術我早就有過預案！”
“在梅芯片之前！”
“事實上這項技術其實特別消耗我的魔法因子儲量，如果常態部署的話，我可能會少20%的因子量上限！”
“如果不是這次很重要，我也不會拿出來。”
梅琳娜半真半假的說。
早有預案是假，這是衝動犯罪…不，衝動創意！
少20%的因子量上限是真，聽上去很嚴重，但實際上她哪怕只剩下10%的因子量依舊可以算是因子海！
事態重要到她要拿真東西出來則是半真半假，的確挺重要的，但拿出新東西主要是她要爲梅芯片後續的掉寶數據採集做鋪墊。
她也利用了話術。
看得出來秘書小姐是標準的官僚女妖，也就是對技術沒那麼瞭解，對女妖的因子也沒那麼瞭解。所以只需要表示出【我他媽的作出了犧牲！】這樣的態度，對方的態度就會軟下來。好聲好氣的勸自己。
“這項技術絕對是能夠改變世界的技術。”
說到這裡，秘書小姐溫柔的笑起來。
就好像之前的質疑從未發生過一樣。
非常的專業。
梅琳娜也把剛纔的事情當做沒發生，這也是一種體面。
她點了下頭，略過這個話題：“我看了你們的計劃。”
“真的是相當厲害呢。”
她不由感嘆。
短短一天時間裡面，羅素的走狗們…手下們就已經將各種各樣的評分設計給做出來了。
一種復古的門票計數法。
簡單來說就是售出演出的門票，然後門票上面會有今日演出的樂隊的象徵圖標。
當演出結束後，支持哪隻樂隊就在哪隻樂隊的圖標上面蓋章，交給最後的收票員。
由於是不記名。
同時也是不計數，哪怕給所有樂隊都蓋章也可以的方法。
反而能夠彰顯出來真實的人氣。
因爲沒有需要黑幕的對象——即使是梅琳娜還沒組建完成的樂隊也自信滿滿的不需要幕後工作。
所以羅素的手下們採用了這種真實的人氣排名制度。
順帶一提，梅琳娜在空閒也問了一下這種人氣制度的合理性。
而秘書小姐回答讓她至今難忘。
“單選投票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投票方式，它假設了投票有一個正確答案。”
“既然我們要玩公正的，那麼就應該以不給投票人任何壓力的方式，讓她們自己選擇投票。”
“同時嚴重管控那些企圖影響投票的人。”
當羅素的手下要公事公辦的時候，她們就會一躍而成最精通抓作弊者的監考員。
也很值得信任。
…
下午，梅琳娜從樂隊回來。
很有趣。
雪琳終於還是被杜維妮給逮住了，逮入了樂隊。具備強大行動力的小維是她們這種懶女人的剋星，很多時候，你看着小維這種人，那活躍的生命力，那一旦下定決心就如同狼狗咬着目標不鬆口的生命特質，你就會下意識的歎服。
甚至。
有些許飢渴。
想想看這種女妖，多有趣！
如果杜維妮小姐早點表現出這種特質，那她也不會孤寡到現在這副見人就先刺兩下的刺蝟模樣了。
貝斯手則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小維行動力太強，在見到梅菲前就忽然聯絡到了一個本地玩貝斯的女妖，也就是說，梅菲斯托現在得競爭上崗了！
本來只是瞎玩，有可能拉胯的貝斯技能，忽然成爲了她進入這個小團體的唯一門票。
真是有夠倒黴的。
尤其是菲娜已經是‘小維不打了我就不打了’，這導致了唯一可能被優化的，還真是梅菲！
在她處理這些閒雜事務的時候，羅素的秘書小姐也終於拿出了全新的方案。
這個方案是基於梅琳娜所開發的技術爲基礎，重新制定規則，重新改良目標打法的一套方案。
而這個方案最讓梅琳娜驚訝的地方是：
“…我們還可以收報名費了？”
是的。
從免費報名，到必須組建一個樂隊然後給15金列伊的報名費。
簡直是一下子倒轉天罡的程度。
秘書小姐的心情相當愉悅，她解釋道：
“現在和之前已經完全不同了。”
“我們現在擁有了第一手資源！”
“擁有這樣的資源，或多或少得賺點，不然會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