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帕迪她們的水軍還只是單純的復讀一些應援的評論而已。
後面就開始瘋狂的拉踩海蒂了。
‘巔峰帕迪是最被低估的女妖’
‘十大遠古女妖之首居然是這個女人’
‘艾德琳歷史上在複雜獵龍環境下的前五分鐘輸出遠超帕迪’
‘海蒂,究竟是獵龍女皇還是定製女皇?’
這讓海蒂粉絲又是噁心,又隱隱約約有一種被NTR一般的快感。是的,看這麼高貴的女妖被幾個黃龍種呲小鬼跳臉,令人忍不住好奇海蒂能不能磕扶塔靈然後生成一擊爆腹的女妖塔,狠狠教訓這幾個跳臉的黃龍種小鬼與大鬼(從體型來說,艾德琳是大鬼)。
瘋狂的拉踩海蒂之後。
然後就開始碰瓷頂級樂隊,什麼海洋公園,什麼女妖三人組…凡是沾得上邊的那就直接碰瓷!若是沾不上邊了,那麼就又要開始定製數據扯上關係了。
…
就在梅琳娜她們忙的焦頭爛額之際,伊麗莎白氣沖沖的找上門,主動要求加入對付水軍的陣營:
“那些傢伙居然敢對海洋公園出手!”
作爲海洋公園鐵粉的小伊,恨不得親自找上門去,教訓那幾個傢伙。
但無奈…
女妖是越高等級越有法制。
像是低階女妖那種,脾氣上來了就上門開打的情況已經很少有了。
再說了。
除了ID之外,這個叫做惡名少女的樂隊根本沒有留下線索!
真找上門去了,這些傢伙毫無疑問會直接把所有的過錯推給粉絲!
“我事先說明。”
梅琳娜喘了口氣,揉了揉血紅的眼睛。
她非常細緻的排查了服務器的每一個入口,認真排除了每一個漏洞,甚至還把數據庫給重新刷新了一遍。如此細緻的排查下面,依舊沒有什麼結果。
她不忍心看見小伊陷入無窮無盡的數據戰爭之中。
“她們的技術非常高明。”
“甚至我沒找到她們怎麼那麼快速同時啓用這麼多個賬號進行復制粘貼的,我排查了網絡智能測試,反人偶反器靈裝置,還把微量銀光正義因子灑進了網絡裡面…”
她沒說完。伊麗莎白目瞪口呆的‘啊’了一聲,震驚道:“原來今天服務器卡卡的,不是因爲被攻擊,而是因爲你撒了點銀光正義因子到網路上?”
現在絕大多數的女妖上網工具都會增加一個防禦系統,避免被駭進去竊取訊息。這個系統與過濾器往往就是通靈盤改造的梅1號私域流量服務器。
通靈盤,是死靈系的物品。
死靈系則被銀光正義系天克,沾上一點都要寄的程度。
梅琳娜爲了抓住狗日的帕迪和狗日的艾德琳的水軍,也是不擇手段,選擇直接投毒!
她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小聲說:
“我有點着急了嘛…”
“再說了……”
梅琳娜小小聲說着殺氣騰騰的話:
“只要找到帕迪她們僱傭水軍的證據,我就可以順勢把網絡卡頓的鍋全部甩在她們身上!這樣就可以解決掉這些煩人的傢伙,再不濟,也可以對着她們的技術開發對應的防禦技術排除可疑賬號!”
小伊的道德底線不比梅琳娜高多少,她對於這件事情也只有一個態度,那就是有用那就直接用上!別管什麼有的沒的!
…
別管什麼黑流量還是白流量,總之,通過各種各樣的毫無底線的引流與炒作,人們對於【惡名少女樂隊】的期待值已經拉滿了。
帕迪第一次覺得自己落後於時代。
她對正在創作的艾德琳問道:
“我們的樂隊網關注爲什麼還在持續上升?如果只是好奇的話,不至於真金白銀給出關注支持吧?”
樂隊網關注是付費的,需要3枚銀列伊才能關注,可以獲得樂隊第一手情報,以及一些樂隊成員的生活分享。
帕迪能夠理解人們的獵奇心態。
能夠理解人們對自己樂隊的關注。
但她無法理解的是…爲什麼關注還要給出真金白銀?爲她的樂隊付錢真的合適麼?
艾德琳皺着眉,左手食指中指併攏在頭上劃了一圈,耳塞魔法解除,很輕的音樂聲從她身邊響起,她在創造樂隊的新曲。
同時利用10份不同的複雜音軌來進行測試,尋找旋律。
“帕迪啊。”
她說:
“這證明了恨比愛更容易讓人付出,她們關注我們不是來看我們如何成功的,而是看我們如何失敗的。”
艾德琳一直這樣,具備着超乎常人的行動力。
她的背影在案前有些孤獨。
伴隨着那些詭厄但抓耳的音樂旋律,帕迪看到了一個孤單的女妖,將內心的瘋狂與孤獨寫在詩篇上,一遍又一遍。
她陰暗的笑了下:
“恨,比愛更重要。我不會爲了愛去寫我們的歌,我是懷帶着對聽衆的恨去寫歌。看着吧,她們無比恨我們,她們想要我們搞炸,我偏生就要在這兒證明我們。”
帕迪不好說自己現在的心情是否是【感動】。
這種感性的軟弱情感,不應當出現在她的身上。
她算是搞明白了一點事情。
黃龍種女妖帕迪褪去了鱗片,褪去了自己對梅琳娜那求之不得的魔怔。她長呼一口氣:
“那就做給她看吧,做給她們看。”
“我們都有需要證明的東西,我們都有必須要去做,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放手去做吧,艾德琳。”
艾德琳怔了下,旋即嘴角扯起,狂野而邪氣:
“那還用你說?”
…
人類所學會最古老的儀式,其中就有各種各樣的打擊樂以及那些如狒狒如猴子的靈長類所發出來的刺耳嚎叫,它們組成了音樂。
隨後音樂被各種儀式應用在其中,卻又因爲各種更加簡便的儀式而被棄用。
梅琳娜無意間打開了一扇大門,讓音樂重新成爲了某種關鍵儀式的一環,無論是祈求財寶的音樂,又或是藉機發出的聲音。這種聲音,這種音樂,推開了塵封已久的大門。
而這扇大門打開之後。
女妖將會再度想起:
“音樂,正是吾等對世界的咆哮,對最忠於自己的慾望所發出的祈禱。”
“吾等並非羔羊,而是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