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素是近代女妖史中最成功的投機者。”
“在戰場上無法獲得的東西，她全部依靠着自己的聰明才智從旁獲得。權力也好，地位也好，以及驚人的財富。”
——法蘭，《對如蜜巢都最大藥商路易莎之訪談》
…
羅素行動很快。
這是她引以爲傲的效率法則。懶洋洋、慢吞吞的遠古女妖到處都是，不是每個人活了上百個輪迴都能夠保持相當的熱情的，擺爛反而成爲了常態。最近倒是稍微活潑了點，大概是因爲【不同的發展】讓大家都很感興趣吧？
不過即使是在重複的輪迴裡，羅素也擁有着如此驚人的活力。
“請幫我把迷途之家…樂隊的領隊與隊長喊過來。”
羅素吩咐下去。
助理應了一聲：“是否還需要召集該樂隊的運營？”
“嗯。”
部下的辦事效率相當之高，不用10分鐘就在街頭巷尾的一家酒吧裡面，逮到了正在圍觀發條貓打架的迷途之家樂隊，並且把她們的領隊、隊長、運營給喊了過來。
不過都是同一個人…
羅素看見被請來的只有一個人後就立馬明白了。
又是一家‘朕即樂隊’的樂隊。
“梅洛芙小姐，很高興你能過來。”
梅洛芙還沉溺於剛纔貓貓對撞的場景之中，她以前沒見過發條貓打架，現在算是知道了，基本上就是兩個貓球在那裡撞來撞去！
應酬起來稍有遲緩。
察覺到她漫不經心，羅素面不改色扯關係：
“我與您的母親梅洛芙二世有着相當不錯的交情，當年還相當嬌小的女妖，今日居然已經成爲了相當值得依賴的大人了呢。”
“…”
梅洛芙臉上神情一下有點尷尬。
遠古女妖之間的關係相當的神秘，有的時候經常會有這種情況。
“羅素女士，我母親也曾提到過你的聲威呢，歡迎回來，羅素女士。”
扯了關係後，梅洛芙小心翼翼的問道：
“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嗎？雖然我沒有太多能力，但也願意爲你付出全部哩。”
她話留了兩頭。
如果是順手可以幫的忙，那就直接幫了。
若是困難的話…那自然是力不能及了，遺憾了。
女妖的關係就是這樣。
順手能幫的忙大部分都會幫一下。
不過羅素也不是要隨手可幫的小忙，而是…
她眸中精光一閃，突然說道：
“自然是樂隊的事情，你最近的樂隊發展的如何？”
“相當不錯。”
梅洛芙老老實實回答：“不過名氣上面非常的難以提高啊，大家都有各自優秀的作品，最近剎那芳華的那個舞蹈真的是太太拔高了人們的心理預期了，我們之前本來預定了公開演出，但公開演出居然有人被噓了。”
她說着說着就面露苦笑搖頭。
要知道女妖一般不噓人。
剎那芳華的演出太精彩了，導致後面的演出都有點平平無奇起來。
也有女妖模仿杜維妮的舞步與唱法，但再怎麼模仿，都沒有對方的百分之一的韻味。
簡簡單單的幾個有力度的舞步動作就已經把節奏玩弄於鼓掌間。
“是這樣啊，所以纔想要依靠街演來出頭嗎？”
“就是這個道理。”
梅洛芙理智的說道：“這股火熱的浪潮要到了一個月後，我們的種族纔會真正意識到一點，那就是杜維妮這樣的天才主唱可遇不可求，接下來對於別的主唱的苛責就不會那麼嚴重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在想着要不要安排一個好的舞臺，從而跟你的母親交換一些資源呢。”
羅素這樣說。
女妖都是這樣明明白白把利益交換放在表面上的。
梅洛芙一聽，也只是遺憾的攤了攤手：“如果在杜維妮之前確實可以這樣交換呢。不過嘛，多謝你的認可…”
羅素聽後點頭。
她本來也不是爲了這個目的喊對方來的，而是有別的想法。她故作遺憾的搖搖頭，然後說道：
“這樣的話，我還打算讓梅琳娜給你們幫幫場子的…”
梅洛芙耳朵很尖，聽到了極其在意的名字：
“梅琳娜？”
這可是哭泣半島的熱度之王。
先別說杜維妮的影響力，海蒂的影響力，但真正能夠讓全世界女妖都好奇的頂流影響力，肯定就是梅琳娜了。
梅琳娜的影響力不僅僅在於她的能力，更因爲她是一種符號。
如果對你科技化感興趣，那必然會認識以梅琳娜爲首，包括塔西婭、妮諾這些女妖在內的科技新星。
“是啊，梅琳娜不是最近和一羣小孩子組了樂隊嗎？還有她的兩個老朋友，這支樂隊是完全以業餘娛樂爲目的行動的樂隊，不過她們也有練習和演出的需求，所以…”
梅洛芙心思一動：
“其實我們街演的話，也可以讓她跟我們一起演出嘛，頂多街頭街尾…”
能和梅琳娜一起演出，哪怕只在一條街，那也是很賺啊！
別的種族梅洛芙不知道，但自己的種族她清楚得很，有着一種逛街強迫症。
就是進入一條街道後，大部分都會一路走下去，從街頭走到街尾，即使只是粗略的走一遍，如果和梅琳娜在同一天同一時間段街演的話，即使不在一起都有巨大的熱度…
這個時候羅素反而有點猶豫：
“唔，我不確定，梅洛芙小姐，我不確定梅琳娜女士願不願意。雖然她在這方面的事務挺聽我說的話，但這是她的興趣愛好，我不知道是否應該…”
梅洛芙咬了咬牙：
“羅素女士，我聽說您最近接受了如蜜巢都的運輸部部門的權限？”
“是啊。”
羅素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是神態極其的放鬆，一副勝券在握的感覺。
“那我也聽說了，你是在憂慮有關於大西洋國與如蜜巢都的關係不太好，導致這條航線的運載量，略有減少的這件事情是吧？”
“些許小事而已。”
羅素不漏山水。
梅洛夫有求於她，只能笑笑：
“我在大西洋國那邊倒是有一條商業渠道，有不少大運貨船…你若是願意…”
“唔，後天你們的那場街演和梅琳娜用同一條街道可以嗎？”
“沒問題。”
兩人都是笑容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