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攤主擡起頭來，從雜亂的頭髮擋住了眼睛和絕大部分表情。
她說道：“九塊半靈石一顆，我這裡也只有一瓶。”
“十顆，也夠了……我全要了。”古落生拿出一袋靈石，遞給女攤主。
他不擅長講價之類的東西，要麼不買，要麼就交錢。
女攤主神識一掃，點點頭，把一瓶洗髓丹遞給古落生。
“道友，我還需要洗髓丹，下次可否再煉些？”
“……我以後大概不會再來了，如果想買洗髓丹，就用傳音符聯繫吧。”
古落生睜開慧眼，心頭產生一種明悟。
他一直種田苦修，交友面爲零，很多信息都是道聽途書，這些潛規則一樣的東西，的確很容易踩坑。
“如果能實現，我甚至可以將其與吞靈之木血脈融合，直接補全吞靈之木的根基！”
女攤主低聲道。
古落生微微一愣，沉默了片刻沒有說話。
古落生可沒亂說，很多修士見面都會報上名號和住處，以及所屬勢力。
古落生一揮袖子，月宮浮現，消失在天際。
洗髓丹纔是真正改變體質，讓人脫胎換骨的靈丹妙藥。
……
她道：“修行之路，如凡人登天，難之又難，不是一代可成。那些自報家門的修士，大概率有着一定名望與背景，若對他們出手，是會被萬花靈城追究的。”
他如果想學會煉製洗髓丹，幾千上萬塊靈石少不了，不如先買着用。
“這是多代經營下來的人脈，我們這些籍籍無名的散修如何比得了……”
古落生連續見到兩個練氣十層修士，隱約知曉爲何練氣十層纔有“自行築基”的可能性了，第十層和前九層完全不是一個東西。
“藥力可以被神識操控，如果能精準理解自己想要去除的部分，藥力效果就能大幅度上升，一顆當做三顆甚至十顆用！”
以他硬生生逼退顏進的實力，絕大部分散修都不會不長眼來找麻煩。——前提是他們認識古落生。
如果說前九層只是量變，那第十層就是質變！
“這雙眼，當真強悍……”
女攤主嘆了口氣，又一個追逐萬花靈城而來的修士嗎？
百靈集會某種意義上也是一處交友之地，古落生初來乍到的時候，也是見到兩個相識的修士交談，這才發現百靈集會的存在。
培元丹是一種祛除異種能量的輔助治療丹藥。
“這是正確的道路，這兩年的研究，我已經找到了月光轉化符文陣列，月光紋符文陣列也是隻差臨門一腳！最多一兩年，我就可以解決血脈污染問題！”
古落生虛心接受了女攤主的好意，並記住她的名字“明紅君”。
幾個追蹤而來的修士看到這一幕，張了張嘴，無奈放棄追殺。
和培元丹一樣，洗髓丹下肚的當即，便有藥力流向四肢百骸。
有種倒因爲果的感覺，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對不對，但是依照這種感覺進行研究，就是比正常研究快的多。
“練氣十層，星天靈圖混元一體，不分內外，乃大圓滿之象！”
不過古落生明顯感覺到藥力有部分浪費掉了，在清除了無關緊要的東西，甚至想清除吞靈之木血脈。
“會是一場暴風雨！”
他有一種預感，此女未來定會大放異彩，與蔣東雲一樣，踏上更高的層次。
“我不過是空長年歲，對修行的各項常識並不熟稔，還是第一次知曉可以隱藏座標，不過我看這裡絕大部分修士不是並不忌諱自報家門嗎？”
這也是有原因的，打出名氣之後，行事都會簡單許多，而且有名有姓，知曉其住處與勢力也更容易取信於人，一來二去，這才能熟悉起來，達成交換珍貴寶物的條件。
古落生返回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吃下洗髓丹，親身體驗藥效。
“涌泉洞，夏一？道友好生耿直……在下明紅君，之前住在石門河洞府，不過近來已經移至雲蓮望山靈地了。”
清洗的過程古落生能感覺到難以想象的痛苦，大概是因爲他想祛除的是靈性血脈，而非凡人部分，所以過程暴力了許多。
她以前都是加密了座標，除非有追上傳音符的速度，否則極難找到所在之地。
只可惜這種東西不能給凡人服用，否則骨頭血肉會被直接洗成渣子。
“多謝道友提醒！”
在這雙眼睛下，很多東西會自然而然浮現，並獲得一種直覺上的判斷。
女攤主聲音顯露出一絲詫異，也將自己的傳音符地點傳給古落生。
他們只是來嘗試奪寶，不是來浪費時間的，這種速度還是算了吧。
名氣會惹來麻煩，但有實力之後，也會成爲助力。
“原來如此，那就交換一下傳音符吧。”
古落生忍不住摸了摸右眼，或許在戰鬥方面慧眼用處不大，只不過是普通的眼睛強一些，可在觀測與研究方面，慧眼比起所有靈眼都適合他。
在洗髓丹的判定中，凡人的部分會被視爲有害，所以會清除掉。
比之蔣東雲，絲毫不弱！……
“該繼續前進了，這一世的風車已經停止了轉動，但是下一世……”
在慧眼的視線裡，明紅君纏繞混元一體星天靈圖，光芒耀眼至極。
吞靈之木血脈和嘯月靈狼血脈可不同，兩者一個自生，一個外來，並且還帶有嚴重狼族基因干擾，和幾乎純淨的吞靈之木不能類比。
現在搬去雲蓮，受到官方保護，這才能坦然的自報家門。
他現在自報家門，其實和對戰“顏進”一樣，都有打響名氣的意思。
古落生收下後問道。
當然，不包括精密至極的大腦，所有氣流都主動避開了大腦，頭部實際上只有骨骼和部分血肉被清洗。
古落生眼中露出一抹詫異，但他也沒有多問，拿出了傳音符。
對圓滿星天靈圖的判斷，也是基於這種直覺，以及一些推測。
“我要去除的嘯月靈狼血脈，只是狼族部分，關於其接引月光的能力，乃至於化爲月光紋儲存妖力的能力，都可以保留！”
“到時候雖然練氣後期不可能，但是四層五層應該沒問題！”
“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