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功之後，古落生的靈血數量固定在了兩百滴左右，佔據了半截左臂。
不過它很安定，對古落生修煉的影響較小，修煉到練氣中期毫無問題。
古落生開始重修，這次他只修煉迭水靈文。
藉助靈米、靈體、本命器，古落生僅用半年就重新回到練氣二層。
又用了一年，便突破至練氣三層，壽命又回到100歲。
他現在每日恢復靈力高達八百道，一個靈穴不過需要一萬道而已，修煉起來自然是神速，遠非過去可比。
這麼算下來。
齊懷山首先聲明自己不想與樂稚競爭。
不過，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兩人結成夫婦倒是可以很好彌補缺陷。
人有了自己想實現的目的，纔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如果沒去過的地方，他就無法轉生。
既然說是討論，古落生自然沒有直接做出決定。
想做什麼。
樂稚和齊懷山相繼踏入練氣一層，算是正式入了修行界。
兩人恭敬行禮。
“懷山，你的性子我大概明白，的確比較適合安穩修行，不過還有十年時間，你可以慢慢想。”
“坐吧。”
這是他們接受教導，一起學習的地方，甲乙丙丁是靈氣濃度的排列。
毫無疑問，涌泉洞的發展欣欣向榮，勢頭很好，一步一個腳印。
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自蔣東雲買走速靈蝶，時間已然過去了四年。
兩個孩子有點懵了，緩了許久，齊懷山先開口了：“師傅，我沒有什麼大志向，也對戰鬥不感興趣，充當主心骨之類的事情不適合我，我還是比較適合協助師傅研究術法、妖獸，或者打理一些雜事。”
兩人都苦笑起來。
走進靈室，兩人當即看到拿着玉簡看着什麼的黑髮老者。
這種師傅託付遺言的感覺，也讓兩人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和恐懼。
“什麼道路？”
他能轉生到落山部落周圍的小部落，是因爲他來到了此地，刻下了痕跡。
正是古落生！
“師傅，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他可以選擇轉生地點，但其實只是一個模糊的大概，更具體的需要『緣』。
樂稚思索着，未來逐漸清晰。
別說選擇什麼道路了，他們就連自己能選擇什麼道路都一時間想不出來。
“當然，你們也可以現在就說說自己的未來，以及自己想做什麼。”
古落生說道，他不意外樂稚的表現。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們不要反目成仇，涌泉洞不是什麼值得爭搶的東西，反而是一個負擔，未來你們或許可以換一個更好的靈地……”
如果他刻下的痕跡不足，就算在仙族家門口死了，想轉生進去也必然失敗。
強扭的瓜，雖然在古代背景下基本不用管甜不甜，但是衰落後敗亡也是註定的。
“符道、丹道、陣道、器道、研究、鬥戰、經營……”
兩人當即停下戰鬥，對視了一眼，連忙回房間清洗身體，然後來到乙字靈室。
樂稚一如既往和齊懷山進行術法對練。
“你們現在的回答，就寫在紙上記錄下來，然後交給我吧。”
樂稚自然也聽出了這個意思。
但她琢磨了一會自己，發現她更喜歡修行和戰鬥，冷靜的追逐勝利，明顯和師傅的要求起了衝突。
“我們定會聯手壯大涌泉洞，完成師傅的願望……”
樂稚和齊懷山對視一眼，有些不安的坐下。
半天后。
“放心吧師傅，我們怎麼會反目成仇，不可能出現那種事！”
蒙世等四位弟子，則只是剛喚醒靈根，忙碌於修行與各種事務之間。
“我打算和你們討論一下你們的未來方向，在涌泉洞修煉了六年，你們應該對修行界也有了一些看法，伱們日後會選擇什麼樣的道路？”
他們都很聰慧，但閱歷還是太少了，一時間陷入沉思。
十三歲的樂稚長高了不少，在水靈力的洗禮之下，容貌也越來越柔美，不過因爲她本人的性子，看上去還是有些冷淡。
按照古落生的說法，修士決不能沒有自保之力，哪怕前期修行更側重於提升修爲也要時常練習一下，以免遇上突發情況，在手忙腳亂間丟了性命。
“我麼……我對研究沒有興趣……四藝也不適合我，可能成爲一個掌握鬥戰之術的修士更適合我，不過我也想留在涌泉洞，師弟負責研究，我負責保護！”
或者說，因果與痕跡。
大約中午。
現在他收下弟子，賦予夙願，一種因果上的聯繫就於此建立起來了。
這種情況下，兩人會對未來抱有強烈的不安很正常。
古落生也不在意兩人的茫然，這太正常了，一直在涌泉洞修煉，哪怕知道外面的一些事情，也只是知道，沒有什麼實感。
對於她這種聰慧之人來說，只要開始思考，往往能迅速得到答案。
希望兩人能夠一直如此和諧吧，未來的事情，古落生也無法說的準。
古落生還是希望涌泉洞能多延續幾代，將速靈蝶、嘯月靈狼的血脈研究明白。
“我是爲了長生大道纔來到這萬花靈城，但僅僅只是來到這裡就已經花費了我太多時間，後來因爲修煉出錯，修爲更是徹底停滯。”
“真正的答覆，在十年之後，從今天開始，你們可以離開涌泉洞見識更多的世界，最後由你們決定是否留下。”
“我想問的是，你們誰能夠繼承我的道統，我的夙願，並將其一直延續下去。”古落生如此問道。
古落生手中轉生之書浮現，書頁翻動，轉生畫卷之上赫然出現了涌泉洞。
他們自從踏入練氣期，就開始練習靈根復甦，充實自身戰鬥能力。
一日。
古落生問道。
在兩個孩子的保證中。
這個女孩有着才能，天生冷靜智慧，只不過她更傾向於冒險，而非按部就班的研究、發展，這一點其實不適合成爲涌泉洞的主人。
如果爲他們遮風擋雨的大樹倒了，他們當真可以憑藉自己活下去嗎？
“看來我應該問的更清晰一些。”
樂稚自從開始學習戰鬥技巧之後，就表現出了很強的天賦，也對此很有興趣，所以兩人時常對練。
一道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不着急，你還有十年時間成長，到時候會有答案的。”
“我選擇收徒，是因爲作爲弟子，你們可以延續我的夙願，無論是終極目標，修成長生大道，還是眼前的小目標，研究明白速靈蝶、嘯月靈狼的神通……”
另一邊齊懷山見師姐先開口了，便安穩站好，等待古落生回答。
“樂稚，你呢？”
涌泉洞只要還屬於他這兩個徒弟、又或者繼承了他夙願的家族，那麼他就可以直接在此轉生，哪怕這裡只有幾個人，幾乎等同於指定。
轉生是需要代價的，轉生之書可以提升天賦，可以提升氣運，就連壽命都能改，可是唯獨沒有提升轉生家庭背景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