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答應你，這次手術的全部視頻都會替你保留，不過看過之後，必須銷燬，這樣算起來，你也不算錯過。”
祁冥夜驀地出聲，視線落到苗靈兒有些失望的小臉上。
聽見他的話，苗靈兒頓時擡起頭，驚喜的神色擋都擋不住，“一言爲定！”
“我會照顧好自己，更何況你也說了，有靈兒在，我不會有事。”
祁冥夜還來不及出聲交代，顧淺淺就搶先一步自己保證。
將一直站在她身邊，欲言又止的季晴雨推到祁冥夜面前，用眼神示意着祁冥夜。
“夜，我可不可以……”
“dq團隊的手術室從來不會配備觀摩的隔離艙，爲了手術不受影響，我也不建議你守在那裡。”
祁冥夜別開臉，儘管艱難，還是冷聲拒絕了季晴雨還沒有出口的請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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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雨紅着眼眶，點點頭，身側的手幾乎要攥破自己的裙襬，咬脣，“可不可以老實告訴我，手術的成功率，有幾成？”
祁冥夜遲疑了一瞬，薄脣微啓，“一成。”
季晴雨的身影搖晃了一瞬，顧淺淺連忙上前扶着她。
所有人聽見祁冥夜的話之後，哪怕早就有心理準備，心臟還是不自覺的揪緊了。
“我現在不會跟你承諾什麼，不過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如果確定要相信我，就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吧，我等你的決定。”
祁冥夜話落，轉身提步進了手術室。
付琛動作迅速將手上的手術同意書遞給了季晴雨，卻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沒有出聲。
“……”
握着手上的手術同意書，季晴雨的手明顯在顫抖。
曾經殺人如麻，令人聞風喪膽的煞，竟手抖的連一個名字都籤不下去。
“晴雨……”
顧淺淺擔心的上前握住她不停在發抖的手，冷靜的開口，“我知道這很難，沒有人要逼你，你需要自己想清楚，瑞現在的情況，賭一把或許還有機會，可是倘若放棄……”
他就只能在昏迷中靜靜的離開……
後半句話，顧淺淺沒有說，所有人都明白。
“我知道，可是萬一……”季晴雨哽咽了。
這份同意書簽下去，萬一手術失敗，他們即將迎來的，就是藍瑞死亡的噩耗，一成的把握，她輸不起……
“不會的！”
顧淺淺猛地伸手抱住了季晴雨，嬌小的身子緊緊的抱着發抖的季晴雨，“一定不會的，我信夜！”
“我也相信他不會有事的。”一直紅着眼的安墨染也輕輕走上前，伸手抱住了季晴雨。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想要抱住一個人很辛苦，可是她還是努力的抱住了季晴雨發抖的身子。
“你們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瑞捨不得丟下你一個人，我們不止要相信dq的醫術，更要相信瑞這麼有擔當的男人，不會把女人的留給別人來照顧！”
“……”
緊緊的咬着牙關，季晴雨低頭看着安墨染圓鼓鼓的肚子，眼眸中突然閃爍起希冀的光芒。
他說過，如果他能活下去，他們就要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