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媽媽喜歡小灰灰和美羊羊？”聶無雙停下來，擡頭看着賀淑芬。
她的樣子有些認真，讓賀淑芬有些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
然後賀淑芬在想，如果自己說喜歡小灰灰和美羊羊，孩子會不會也跟着喜歡？
再然後可以改變她喜歡小怪獸的愛好？
這般想着，賀淑芬便很認真地回答：“是啊，媽媽喜歡小灰灰和美羊羊，你看七樓的小麗穿得多可愛，她的衣服上都有美羊羊，還有她的髮夾和小書包，媽媽覺得喜歡美羊羊的女孩子，特別可愛。”
聶無雙垂下頭來，很認真地思考，然後重重地點頭：“那好吧，我會告訴爹地，讓他以後給你買衣服時，最好挑選上面印有小灰灰和美羊羊圖案的那些衣服，還有給你買美羊羊包包和髮夾，這樣子，媽媽你就會比小麗更可愛。”
說完，她輕輕地嘆一口氣，露出淡淡的憂傷神色。
一副雖然我不喜歡這種奇怪打扮的媽媽，不過既然媽媽你喜歡，我只好勉強接受吧的表情。
賀淑芬淚奔：“……。”
女兒，你這是神馬的神展開？
腦補太多了吧。
我什麼時候說過，想要印有小灰灰和美羊羊的衣服？
我的天啊，還有包包和髮夾這些？
賀淑芬只是想像一下，便渾身打冷顫兒，覺得這樣打扮的自己有多麼……噁心。
小女孩這樣子還好，可是她已經二十多歲的成年女人。
全身上下是美羊羊，豈不是成爲別人眼中的神經病？
賀淑芬滴汗，然後苦笑着：“媽媽不是說自己想要美羊羊，媽媽的意思是說，像嘟嘟你這麼可愛的女孩子，要是配上美羊羊的話，肯定錦上添花，更加漂亮更加可愛的。”
聶無雙無辜地眨眼，小大人地答她：“可是我不喜歡美羊羊啊，你不覺得喜歡美羊羊很幼稚嗎？”
賀淑芬再度淚奔。
嘟嘟，你這是拐個彎兒說我幼稚嗎？
還有喜歡小怪獸就不幼稚，喜歡美羊羊就幼稚，你這是什麼邏輯？
被女兒鄙視過後的賀淑芬，心力交瘁，決定不再跟女兒探討小怪獸和美羊羊的問題。
賀淑芬這個人對生活沒有要求，對做人也沒有什麼要求，故此，她對聶無雙這娃兒也沒有要求。
她只希望她可以健康快樂地成長，尤其是快樂。
嗯，只要她快樂就好了。
沒有親爹親媽在身邊的孩子，有時候快樂也是一種奢侈品。
每每想到這一點，賀淑芬都會難過上好一陣子。
恨不得自己就是育她生她的親媽，這樣子她家嘟嘟就不會這麼可憐。
聶無雙說完後，趕緊將小手掩在小嘴上，然後怯怯地看向賀淑芬，很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媽媽，我不是說你幼稚。”
賀淑芬感覺有幾支箭，嗖嗖嗖地射上她原本受傷的心。
嗚嗚，女兒你是補刀教的？
賀淑芬苦笑：“沒有關係，媽媽明白。”
聶無雙安慰她：“其實喜歡美羊羊和小灰灰挺好的，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