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良騮搖頭道:“不好意思,我身邊的人,尤其是女人,是我的禁忌。
你差點讓小嫺嫺死掉,你作爲假壑流的流主,必須爲流派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你這樣的人,沒有多少價值,你的生命,還不如小嫺嫺的一根頭髮。
因此,你讓她受傷,差一點沒丟掉生命,你只能以死贖罪,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聽到這毫無感情的話語,藤原也佐知道,百里良騮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藤原也佐哪裡甘心就死,大聲吼道:“你如果殺了我,假壑流和你不死不休。”
百里良騮道:“沒有了流主,沒有了上忍,用不着我出手,你們假壑流就會衰落。
“至於找我報仇,就更沒那個實力了,你還是省點兒力氣,別吼了。”
“什麼,你把上忍都殺了?”
藤原也佐大吃一驚,怎麼做到的?
“麥軻現在應該把剩下的三名上忍,都殺了吧。”
“啊!麥軻也來了。”
藤原也佐眼中閃過絕望之色
他的情報還是比較發達的,知道探險隊換了一個新的總司令,就是麥軻。
現在,探總和麥軻聯手,這對組合的戰鬥力太強了,除非他和七名上忍聯手,否則根本無法對付。
可是現在,卻是無力迴天了。
“不行,我不能死,我還要回歸汲血派,修煉真正的武道!”
藤原也佐把心一橫,摸出腳踝綁着的短刃,拼着最後的力氣,朝百里良騮攻上去。
不過,在實力的絕對差距面前,掙扎是徒勞的。
十分鐘後,百里良騮和麥軻走出了假壑流的道館。
對付三名上忍,讓麥軻身上留下了些傷痕,但那三名上忍都被他結束了性命。
百里良騮也是把藤原也佐擊殺。
這位在東瀛島國享有盛名的假壑流流主,因爲一名上忍的疏忽傷害了燕姿嫺,而丟掉了性命。
這種殺人的事情,百里良騮和麥軻幹得太多了,他們都沒有半分情緒波動。
回到酒店,麥軻問道:“頭兒,剛纔藤原也佐和那七名上忍,說了些什麼?”
百里良騮沒有隱瞞,把汲血派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完後,麥軻和百里良騮一樣,也是不敢相信汲血派的存在。
不過兩人也沒太在意,畢竟汲血派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就算真的存在,也影響不到他們。
第二天,兩人坐飛機回了華夏。
而他們一離開,假壑流被人闖入殺人的消息,立即在整個東瀛島國傳開。
殺手刺殺了流主和七位上忍的內容,把許多狂妄的東瀛島國武士,直接嚇傻了。
這也直接造成了東瀛島國的流派力量重新分佈。
假壑流最強的力量,就是流主以及七名上忍。
現在這些人都死了,意味着假壑流沒有強者坐鎮。
原本和假壑流有仇的忍道流派,以及其他勢力,都是蠢蠢欲動起來。
面對羣敵,假壑流只會有兩種結局,要麼被其他流派吞併,要麼就此徹底覆滅。
當然,假壑流的下場,百里良騮不想知道。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幫燕姿嫺出口氣罷了。
回到華夏,麥軻便要回探險隊的大隊人馬,老老實實地該幹啥幹啥去。
臨別的時候,他再三叮囑百里良騮,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一定要聯繫他。
百里良騮滿口答應,麥軻這才安心地離開。
事情總算解決,百里良騮沒有回鴛鴦樓,而是直接前往上京軍區醫院。
“這麼快就回來了。”
病房外的走廊上,氾梨花見到百里良騮,有些意外道。
百里良騮道:“事情非常順利,所以今天就回來了。對了,小嫺嫺怎麼樣?”
“情況非常好。”
氾梨花笑了笑,壓低了聲音,對百里良騮道:“而且她現在和麗芙薩的關係很好,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向她坦白你和麗芙薩的關係了。”
聽到氾梨花這話,百里良騮心裡一陣彆扭。
他走進燕姿嫺的病房,只見衆女正圍在病牀前,嘻嘻哈哈地聊着天,氣氛十分和諧。
“如果以後把她們都收了,她們還能這麼和諧的話,那就太幸福了。”
百里良騮心頭壞笑,朝着衆女走過去,加入了她們聊天的行列。
他不時講兩句笑話,把衆女逗得哈哈大笑,可轉念想明白裡面的內涵,卻又羞得面紅耳赤。
就在大家聊得正開心的時候,燕山突然走了進來。
他嚷道:“查到了,姿嫺被伏擊,是東瀛島國人乾的,一個叫做假壑流的忍道流派做的。”
燕山這時候才查出來是東瀛島國人伏擊了燕姿嫺,可他不知道,百里良騮連仇都已經報了。
不過,他能如此短的時間查清了事情的真相,也是全力以赴了。
“東瀛島國人真是太可惡了!”
“可是,東瀛島國人爲什麼會在中東地區活動,還殺人放火?”
“那個假壑流,真不是好東西。”
衆女得知是東瀛島國人伏擊了燕姿嫺,義憤填膺地說道。
燕山也是面露慍色,對燕姿嫺道:“姿嫺,你放心,於公於私,爺爺都要爲你報仇,讓假壑流付出代價。”
話剛說到這,燕山的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聽到對面傳來的消息,燕山驚呼道:“什麼,你說假壑流的流主,以及七名上忍,全部都被人殺了?”
“你確定消息是真的?”
“好吧,我知道了,這件事是誰幹的?”
“嗯,繼續調查,有消息就儘快向我彙報。”
掛斷電話,燕山面露凝重之色,看向一臉疑惑的衆人,沉聲道:“有人在我們之前,把假壑流的流主和上忍都殺了,現在假壑流一盤散沙,很快就會覆滅。”
燕姿嫺眉毛一挑,問道:“爺爺,到底發生了什麼?”
燕山道:“昨晚有人潛入假壑流的道館,無聲無息把假壑流的最高層力量除掉了。目前暫時沒有消息知道是誰幹的,華夏這邊,以及東瀛島國那邊,都在對此事進行調查。”
“昨晚,東瀛島國!?”
突然,氾梨花發聲道。
然後她的目光看向了百里良騮,昨晚百里良騮不是去東瀛島國了嗎?
難道這件事,是百里良騮乾的?
шшш. тт kΛn. C○
衆人都發現了氾梨花目光中的猜疑,紛紛看向了百里良騮。
蘊千姿問道:“百里良騮,你昨晚去了哪裡?”
百里良騮一臉純真的表情,微微一笑,道:“昨晚嗎?去東瀛島國辦了點事。”
果然去了東瀛島國。
聞言,衆人目光一亮。
楊輕風道:“辦什麼事?”
百里良騮道:“說來奇怪,昨天突然收到電話,幼兒園幾個一起得過小紅花的小夥伴,突然讓我去東瀛島國聚會,於是我就去了。”
聽到這話,衆人一陣無語。
百里良騮卻是不管別人相不相信,嘿嘿一笑:“你們先慢慢聊,我去外面抽跟兒煙。”
等百里良騮出去,衆女議論起來。
蘊千姿問道:“梨花姐,你確定百里良騮昨天去了東瀛島國?”
氾梨花點了點頭:“對呀,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燕姿嫺眼珠轉動,喃喃道:“你們說,這件事,會不會真是百里良騮乾的?”
“這就不知道了。”
衆女都是搖頭。
旁邊麗芙薩則是微微一笑,她心裡非常堅信,刺殺假壑流流主和上忍這件事,百分之百是百里良騮乾的,這就是百里良騮的行事風格。
不過因爲百里良騮沒有說,麗芙薩也就沒有多嘴。
衆女又聊了起來,燕山這個老頭子則是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默默沉思,到底是誰這麼牛叉,竟然刺殺了假壑流流主和七名上忍,這可是把假壑流推上絕路呀。
過了一會,燕山的電話又響了。
他得知電話那頭傳來的消息之後,整個人都愣在了當場,感到十分驚訝。
過了半晌,他這才喃喃自語道:“竟然是探總和麥軻出的手,探險隊的前任首領和現任首領聯手,難怪能夠擊殺假壑流流主和七名上忍。可是,他們爲什麼突然對假壑流下手?”
燕山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病房裡的女孩聽見。
燕姿嫺見他一臉沉思的表情,問道:“爺爺,收到消息了嗎?是誰幹掉了藤原也佐?”
燕山看向燕姿嫺,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件事,竟然是探總和麥軻乾的。”
一聽這話,燕姿嫺頓時興奮起來,歡呼道:“啊!是探總乾的!”
燕山點頭道:“對呀,就是你那個偶像,探險隊的前任首領。”
之前燕子矢得知百里良騮的身份,他只告訴了燕姿嫺,所以現在燕山還不知道百里良騮背後的身份。
“原來是百里良騮乾的,他連夜去了東瀛島國,就是爲了報仇。”
“真是太帥了,他和麥軻兩個人,竟然就殺了假壑流的流主和七名上忍。”
“不愧是探總,不不不,不愧是我的未婚夫!”
此時,燕姿嫺心裡甜滋滋的,臉上滿是開心的笑意,目光甚至有幾分花癡。
見她這樣的表現,氾梨花等人都是疑惑起來,問道:“姿嫺,探總是誰呀?”
“探總是探險隊的前任首領,他非常厲害,曾今幹過很多大事……”
燕姿嫺對探總的故事如數家珍,開始給衆女講了起來,聽得大家都是咋舌不已,不斷驚歎探總的厲害。
不過燕姿嫺卻沒有透露,這個牛叉的探總,就是她們身邊的百里良騮。
而氾梨花、百里幽玲這兩個知道百里良騮底細的人,也一時沒有把探總這個簡稱和百里良騮重合起來,她們二人的印象中百里良騮是一個具體的探險隊總司令,而不是一個乾巴巴的抽象名字探總。
百里良騮正在吸菸室抽菸,並不知道燕姿嫺已經知道是他殺了藤原也佐和七名上忍。
這時,一名身着休閒服的男子,走進了吸菸室。
男子拿出支菸,含在嘴裡,然後掏出打火機點菸。
打火機按了好幾次,都沒能着火。
他對百里良騮尷尬一笑,道:“兄弟,借一下火。”
百里良騮看着男子,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兄弟,借下火。”
男子又問道。
百里良騮輕笑一聲,拿出打火機,放在了旁邊的窗臺上,道:“如果你有本事,你自己過來拿。”
男子皺了下眉頭:“不就是借個火,用得着這麼麻煩?”
“如果僅僅是借火,當然不用。”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眼中閃過冷厲之色,沉聲道:“可是,你想要我的性命,這可就有些麻煩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男子聳了聳肩,一臉茫然。
“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百里良騮鄙夷地上下打量着男子,目光最後落在了男子的腰上,道:“你腰上配的刀,暴露了你的身份。”
“噢,是嗎?”
男子臉上茫然的表情消失,目光中帶着幾分戲謔,眼神充滿了冷厲的殺機。
他伸手把外套掀開,只見裡面果然藏了把短刀。
他把短刀拿在手裡,看向百里良騮道:“我只是想逗一逗你而已,並不是真正的僞裝,否則,你發現不了我。”
百里良騮懶得多說,直接問道:“你是誰?”
男子臉上露出傲然之色,道:“精也流上忍,龜田仲修。”
男子傲然地說出了自己的身份,彷彿對自己的名號十分自信。
的確,龜田仲修這個名字,百里良騮聽過。
精也流是東瀛島國忍道流派中的最強流派,實力超過了其他流派一個層次
他們的普通上忍的實力甚至接近假壑流的流主。
而龜田仲修是精也流中的高手,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氣。
他的實力,外界傳言,堪比假壑流、一壑流的流主,甚至還略勝一籌。
“原來你是龜田仲修,怪不得這麼囂張。”
百里良騮看向龜田仲修,雖然對方名聲在外,但他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畏懼。
龜田仲修把玩着短刀,冷笑道:“探總,你很淡定呀。難道你真以爲自己天下無敵,能夠打得過我。”
百里良騮不耐煩道:“少廢話,說吧,你找我幹什麼?”
龜田仲修義正言辭道:“你殺了藤原也佐以及假壑流的七名上忍,這是對我們東瀛島國忍道的挑釁,我們精也流作爲最強的忍道流派,必須對這件事做出處理。”
百里良騮道:“何必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看你們是想殺了我,然後名正言順地把假壑流收入麾下吧。”
精也流的確是這樣打算的,只要解決了刺殺藤原也佐的兇手,那麼精也流就可以正式收納假壑流,而不被其他流派說閒話。
而只要吸收了假壑流的人,精也流的實力又會進一步增強,坐穩東瀛島國忍道流派第一的位置。
百里良騮的話,無疑是揭穿了龜田仲修的真實想法。
龜田仲修也不隱瞞,冷聲道:“是又如何,總之你今天死定了。”
百里良騮笑道:“那你試試,看你能不能殺我。”
“哼!”
龜田仲修冷哼一聲,揮刀便朝百里良騮的脖子刺過來。
吸菸室空間並不大,龜田仲修將百里良騮逼在角落,背後就是牆壁,令百里良騮無處可躲。
不過,百里良騮也並沒有打算躲避。
他主動朝着龜田仲修迎上去,左手一記掌刀,猶如閃電般,劈向對方的手腕。
他的速度很快,後發先至。
龜田仲修知道百里良騮是高手,但沒料到速度會比自己快出這麼多,他面露驚訝之色,連忙反手把刀貼在手腕上,刀刃朝外。
如此一來,百里良騮的手刀砍過來,勢必會砍在龜田仲修的短刀上。
見此,百里良騮瞬間變招,一爪朝龜田仲修的手腕抓取,將龜田仲修的手腕握住,用力捏住關節處的穴位。
龜田仲修只覺右手發麻,握在手中的短刀脫手落下。
百里良騮另一隻手接住短刀,刀尖朝上,捅向龜田仲修的手掌。
噗嗤。
龜田仲修的手掌被刺穿,鮮血飛濺。
百里良騮順勢一腳踢出,龜田仲修連忙抵擋,可他右手被刺穿,短刀還插在上面,只能用左手。
這可是百里良騮全力一擊,他一隻手哪裡擋得住。
咔嚓。
龜田仲修的左手被百里良騮踢得骨折,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了牆壁上。
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瞬息之間,龜田仲修雙手受傷,完全失去了和百里良騮的一戰之力。
他本來自信滿滿,卻沒料到百里良騮這麼強。
哪怕是精也流達到內勁的流主,也沒有這麼強的戰鬥力。
他一臉畏懼地看着百里良騮,沉聲道:“怎麼可能,你的戰鬥力怎會這麼強,你是華夏哪個門派的弟子?”
在龜田仲修的眼裡,百里良騮這麼強的戰鬥力,絕對是華夏大門派的弟子。
百里良騮搖了搖頭,笑道:“令你失望了,我是自學成才。”
龜田仲修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但卻不敢多說什麼。
他咬了咬牙,拉下臉來,對百里良騮道:“探總,今天算我不對,只要你放我走,我保證以後精也流一定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不禁覺得好笑。
他反問道:“如果我去殺你,你將我打敗之後,你會放我走嗎?”
不會。
這是龜田仲修心裡的答案,但他不敢說出口。
百里良騮看着身體打戰的龜田仲修,不屑一笑,道:“我現在問你兩個問題,如果你能答上來,我就饒你一命。”
“真的!?”
龜田仲修面露驚喜之色,雖然對百里良騮態度的突然轉變有些不解,但這是他活命的唯一機會。
“當然是真的,我說到做到,絕對饒你一命。”
百里良騮鄭重保證,然後問道:“你知不知道汲血派?”
“知道。”
龜田仲修連忙點頭。
百里良騮道:“那你給我講講,有關汲血派的事情。”
龜田仲修眼珠轉動了下,講述道:“汲血派是華夏傳承千年的門派,也是我們東瀛島國忍道的祖宗。如今汲血派在東瀛島國發下號令,只要哪個流派能找到古籍秘典,交給汲血派,就可以迴歸汲血派,獲得更強的修煉法門……”
百里良騮聽了龜田仲修的講述,內容基本和藤原也佐所說的一樣,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他又問道:“汲血派的地址在哪裡?”
龜田仲修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只派了一名使者在東瀛島國,和各大流派交流。除非我們拿出古籍秘典,否則永遠不會知道汲血派所在。”
百里良騮道;“這麼說,汲血派還挺神秘的,可是,你們怎麼確定,那名使者就是汲血派的人?”
龜田仲修道:“一開始,各大流派的人也都不信,一壑流和石玉流的流主,還向那名使者發出了挑戰,但是都被那名使者一招擊敗。後來使者露了兩手,都是東瀛島國忍道傳說中的法門,大家也就相信了他汲血派使者的身份。”
一招擊敗流主,這可是真正高手。
百里良騮眉毛一挑,向龜田仲修問道:“那名汲血派使者,和我比起來,誰更強?”
龜田仲修猶豫了下,這纔開口道:“據我觀察,汲血派使者更勝一籌。”
聽到這話,百里良騮並沒有感到意外。
如果汲血派真是傳承千年,而且還發源出了東瀛島國忍道,那麼這個門派肯定非常強大,那名使者的實力在百里良騮之上,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百里良騮又問道:“那名汲血派使者,叫什麼名字?”
龜田仲修道:“使者並沒有透露他的名字,只是說了他的一個代號,叫做結詛。”
結詛?
這是什麼鬼代號。
百里良騮喃喃道,卻是沒聽過這個代號。
不過想想也對,汲血派名聲不顯,門人肯定很少在外走動,他又哪裡知道其中一個人的代號。
他繼續向龜田仲修問道:“使者有沒有告訴你,爲什麼他的代號叫做‘結詛’?”
“沒有。”
龜田仲修搖頭道。
百里良騮又問道:“那麼他有沒有說,汲血派爲什麼要收集古籍秘典?”
龜田仲修又是搖了搖頭:“沒有說過。”
百里良騮皺了下眉頭:“那你知道什麼?”
“我……我……”
龜田仲修一陣緊張,結結巴巴地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什麼,連忙道:“對了,之前結詛和流主交流的時候,我聽結詛說,汲血派在爲‘古典武籍研討會’做準備,或許收集古籍秘典,就是爲了這個吧。”
百里良騮狐疑道:“古典武籍研討會?這又是什麼玩意?”
“不……”
龜田仲修本來想說不知道,但百里良騮問什麼,他都說不知道,這次卻是不敢開口了,連忙把嘴巴閉上。
見從龜田仲修那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來,百里良騮拿起放在窗臺上的打火機,指了指吸菸室的門:“走吧,跟我出去。”
龜田仲修驚喜道:“放我走?”
百里良騮道:“我只是說饒你一命,可沒說放你走。”
一聽這話,龜田仲修面色垮了下來,這才知道自己被百里良騮給耍了。
可是,百里良騮的確沒騙他,只是華語博大精深,剛纔龜田仲修一時緊張,雖然他華語學得好,卻一時沒注意到百里良騮話裡的細節。
知道百里良騮不肯放過自己,龜田仲修也是管不了那麼多,出腿朝百里良騮攻了上來。
可他右手插着一把短刀,左手骨折,哪裡是百里良騮的對手。
百里良騮輕鬆把龜田仲修制服,打暈過去,拖着走出了吸菸室。
剛剛出來,正好碰到燕山要下樓。
燕山見百里良騮手裡拖着個人,他一臉疑惑地看着百里良騮。
百里良騮對燕山道:“燕爺爺,這傢伙是日本精也流的上忍,你要不要?要的話,你把他帶走吧。”
“精也流的上忍!”
燕山目光一亮,看向龜田仲修,問道:“怎麼回事,他爲什麼會在這裡?”
百里良騮指了指吸菸室,道:“我剛纔過來抽菸,就看見他在那玩飛刀,誰知道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掌插穿了。我覺得他很可疑,就趁機把他揍了一頓,逼問了他的身份,然後把他打暈拖了出來。”
燕山嘴角一抽,心說上忍玩飛刀能把自己的手插傷,這也太奇葩了。
他知道是百里良騮乾的,但他也沒多說,當即命令人上來,把龜田仲修五花大綁,帶走了。
現在燕山心裡對日本人,對忍者是恨之入骨。
百里良騮知道,龜田仲修落入燕山的手裡,肯定是遭殃了。
接下來的日子,鴛鴦樓衆人都在醫院陪燕姿嫺,大家的關係也因爲這次的相聚,而更加的和睦。
百里良騮注意到,卡爾拉也和燕姿嫺搞好了關係,兩人有說有笑,很是親密。
眼看燕姿嫺還沒出院,不知不覺,百里良騮卻是迎來了第二學期的期末考試。
他不得不向燕姿嫺告別,回到了蘇門答臘教育院。
淼水柔雖然在外面拍戲,但還是趕回了學校,參與了這次期末考試。
經過和演藝圈人士的接觸,她打扮得更時尚動人了,一身得體的綠色碎花連體短裙,露出兩條纖細的長腿,腳下是一雙純黑色的小皮鞋,俏皮可愛,卻又有幾分青春飛揚。
現在淼水柔也算是經過社會的洗禮了,但百里良騮從她的目光中,看到最多的,依舊是純真,淼水柔的心性還是沒有變。
這讓百里良騮感到開心,他心目中的淼水柔,就應該是這樣。
不過還好有張一哞和陳小龍罩着淼水柔,不然百里良騮真擔心淼水柔會吃虧,因爲淼水柔的心思,實在太單純了。
“百里良騮,不和你聊了,我得趕緊複習。”
淼水柔到了學校,一直捧着書在看,百里良騮和她說話,她只是打了聲招呼,便繼續看書。
即使如此,考完第一科之後,淼水柔心裡還是有些發慌。
她平時雖然有自學,可終究時間不夠,課程拉下來很多,臨時抱佛腳,根本沒太大用處。
從考場出來,百里良騮見淼水柔愁眉苦臉,上前道:“怎麼,柔柔,沒考好嗎?”
淼水柔看向百里良騮,眨巴着大眼睛,撅嘴道:“這學期忙着拍攝《三重人格》,很少有時間上課,現在課程拉下來太多,剛纔的考試,我很多都不會做,肯定會掛科。而且後面幾門考試,只怕情況也差不多。”
百里良騮安慰道:“這有什麼關係,你以後就是大明星,課程只要過得去就行了,計算機知識學了對你以後的事業也沒用。”
淼水柔卻是不同意百里良騮的說法,道:“我既然上了大學,當然要好好學習,不然媽媽會責怪我的,而且我去拍戲,媽媽本就不同意,我好不容易纔把她說服,如果這次考試考砸了,以後她肯定不會再讓我去拍戲了。”
百里良騮意外道:“雅阿姨不同意,爲什麼?”
淼水柔道:“她說她不喜歡看到我拋頭露面,她希望我好好學習,以後找一個安穩的工作。”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當媽媽的,有她的考慮。”
百里良騮幫雅仙韻說了句話,然後對淼水柔道:“不過你這次考試,還是得考好點,不然莫阿姨真不讓你去拍戲了,這樣吧,你跟我回家,我幫你補習,保證你這次的成績不會差。”
聞言,淼水柔不禁想起了百里良騮剛剛插班進來的時候,她以爲百里良騮成績不好,去給百里良騮補習,誰知道百里良騮竟然七科都考了滿分。
現在卻是反了過來,百里良騮給他補習。
她略一思索,答應下來:“好,你給我補習,謝謝你了。”
“咱們這關係,何必說謝謝。”
百里良騮嘻嘻一笑道。
兩人這時正好走到樓下,百里良騮指了指了指自行車二八大槓:“走吧,你好久沒坐我的專車了。”
淼水柔臉上露出微笑,還真有點懷念坐在二八大槓上的感覺,點頭道:“好,你載我。”
百里良騮騎着車,載着淼水柔回了鴛鴦樓。
進屋後,淼水柔見裡面靜悄悄的,問道:“梨花姐呢?還有其他人呢,怎麼都不在?”
百里良騮道:“她們有事,都不在家。”
一聽這話,淼水柔臉上露出尷尬之色,目光在靜悄悄的鴛鴦樓掃了眼。
這孤男寡女,又是空院子,是不是氣氛有些不對勁。
淼水柔想到待會只有自己一個人,和百里良騮待在偌大的鴛鴦樓,她心頭不禁感到一絲緊張。
至於到底在緊張什麼,她也不知道。
百里良騮把二八大槓放好,對愣在門口的淼水柔道:“走吧,到我房間來。”
淼水柔打了個激靈,怎麼覺得百里良騮這話聽起來有歧義。
她俏臉微紅,埋頭跟着百里良騮進了房間。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淼水柔腦子裡想起之前她在這裡給百里良騮補習的時候,百里良騮和她打賭的事情。
最後百里良騮贏了,就打了她,誰知道氾梨花突然開門進來。
當時那場面,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想起這些事來,淼水柔的面色更是紅潤,感覺有些麻麻癢癢的,羞得埋下了頭。
“柔柔,你身體不舒服嗎?”
百里良騮明知淼水柔是害羞,但他還是故意問道。
淼水柔乾笑一聲,慌張道:“沒什麼,來,你給我補習吧。”
百里良騮把從沒碰過的教材拿出來,沒有着急翻開,看着淼水柔,用嚴師的語氣說道:“柔柔,爲了鼓勵你,我認爲應該像之前你給我補習那樣,有懲罰獎勵機制,這樣才能督促你取得好成績。”
“啊!”
淼水柔訝然一聲,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
百里良騮瞅了眼淼水柔,正色道:“你放心,這次絕對不是打你同一個地方。”
淼水柔眨巴着眼睛,咬脣問道:“那是什麼呀?”
“嗯……”
百里良騮捏着下巴,思索了下,道:“這樣吧,如果你這次考試剩下的科目都過關,那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條件,我都滿足你。”
這是獎勵機制,淼水柔並不是很關心。
她在乎的是如果自己考得不好,百里良騮會怎麼懲罰自己。
她問道:“那要是我掛科了呢?怎麼辦?”
百里良騮正色道:“如果你掛科的話,那你就親我一下吧。”
“親……親你一下啊!”
淼水柔皺了下眉頭,羞得埋下了頭。
打心眼裡講,她喜歡百里良騮,不會拒絕親百里良騮一下。
她只是單純的害羞,不敢去做這樣的事情罷了。
百里良騮一本正經道:“柔柔,我這是爲了督促你,可不是打你的主意。而且我相信,在我輔導下,後面的科目,你一定能夠過關。”
淼水柔沉默了下,把心一橫,面露堅定之色,道:“好,我這次就奮力一搏,希望能考個好成績。”
看着淼水柔握緊粉拳的樣子,百里良騮笑了笑,越發覺得她可愛。
接下來,百里良騮開始輔導淼水柔學習。
過了三個小時,眼看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淼水柔也學得差不多了,感覺對知識要點都基本掌握。
當然,如果考到應用題,她可能還是不能靈活運用。
但是應對考試的話,問題已經不大了。
“謝謝你,百里良騮。”
淼水柔把自己的書本收拾好,鄭重地對百里良騮道了聲謝。
百里良騮笑了笑:“咱們誰跟誰呀,如果你要感謝我的話,等考試結束之後,請我吃個麻辣燙什麼的,我會非常樂意。”
淼水柔咯咯一笑,點頭道:“行,無論我考得怎麼樣,我都請你吃麻辣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一言爲定。”
眼看夜深,百里良騮騎自行車把淼水柔送到了她家樓下。
目送淼水柔上了樓,百里良騮這才離開。
第二天考試,淼水柔經過百里良騮的輔導,果然發揮出色,至少前面的基礎題都會做,應用題也寫上一個框架,可以得到一些分數。
如此一來,這一科考試,過關肯定沒問題了。
經過這場考試,淼水柔還發現,百里良騮押題押得很準,給她輔導的基本都是考點。
這下淼水柔更是充滿信心了,又是喜滋滋地去了鴛鴦樓,讓百里良騮給她輔導。
她卻不知道,百里良騮是因爲黑進了學校的教務系統,把考題都看了一遍,所以纔有選擇的給她講解知識點。
三天過後,考試總算是考完了。
雖然還沒有公佈分數,但淼水柔有絕對的信心,過關肯定沒問題。
總算是事情解決,她心情大好。
這天最後一堂考試剛散場,她主動找到了百里良騮:“走,我請你吃麻辣燙。”
“行。”
百里良騮當然不會拒絕,騎着自行車,二八大槓上馱着淼水柔,和淼水柔到了蘇門答臘教育院的后街。
這裡一條街,除了小旅館,就是小餐館,各種特色小吃都有。
兩人進了一家麻辣燙店,點菜之後,百里良騮看了看周圍鬧熱的大學生,對淼水柔道:“柔柔,等《三重人格》播出之後,你就成了大明星,到時候可就不能到這種地方來吃麻辣燙了。”
淼水柔道:“到時候我戴着帽子墨鏡,就沒人能認出我了。”
“對了,你這次考試肯定沒問題,作爲對你的獎勵,你可以對我提出一個條件。”
百里良騮對淼水柔眨了眨眼,笑嘻嘻道。
淼水柔眼珠轉動了下,然後甜甜一笑,道:“嘻嘻,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
百里良騮做了個害怕的表情,道:“你可別讓我以身相許呀。”
淼水柔皺了下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之色,問道:“爲什麼?”
百里良騮笑了起來:“因爲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到時候你就沒辦法拒絕了,哈哈哈哈。”
聞言,淼水柔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嘟噥道:“討厭,你逗我。”
百里良騮笑道:“嘿嘿,這麼說,你還真會提出這樣的條件?”
淼水柔皺了皺鼻子,對百里良騮吐舌道:“我纔不稀罕你以身相許。”
就在這時,麻辣燙煮好端了上來。
淼水柔心情大好,點了兩瓶冰鎮啤酒。
百里良騮意外道;“你還能喝酒?”
“能喝一點點。”
淼水柔嘻嘻一笑,拿起酒瓶給百里良騮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道:“來,走一個。”
她故意想要模仿豪邁的語氣,但卻顯得更可愛。
百里良騮會心一笑,端起酒杯和淼水柔碰了下,然後一飲而盡。
兩人邊吃邊喝邊聊。
令百里良騮沒想到的是,兩杯酒下肚之後,剛纔還清醒的淼水柔,突然眼神就迷離了。
果然如淼水柔所說,她只能喝一點點,而且她這醉酒的速度,也是快如閃電。
“柔柔,你別喝了。”
百里良騮把淼水柔身前的酒杯拿了過來,放在了自己這邊。
淼水柔伸手過來搶,迷迷糊糊道:“百里良騮,來,我要和你喝交杯酒。”
百里良騮聽到淼水柔竟然說要和自己喝交杯酒,嚇得嗖的一聲挑了起來。
第一個問題就是這還得了?
第二問題就是還有這樣的好事?
難道酒後吐真言這句話,還真沒有說錯?
淼水柔兩杯酒下肚,就開始吐真言了。
不過她這酒量,也真是差得不能再差了,只是兩杯而已,居然就醉了。
“行行行,喝了交杯酒,咱們就走。”
百里良騮對淼水柔敷衍道。
然後他順勢把淼水柔杯子裡的啤酒倒掉,然後倒上了茶水,遞給淼水柔。
淼水柔接過杯子,皺眉道:“這酒怎麼是熱的?”
百里良騮正打算糊弄兩句,只見淼水柔腦袋點了兩下,雙眼一閉,朝着桌子上倒下去,卻是睡着了。
他連忙伸手,把淼水柔的腦袋扶住,心頭一陣無語。
淼水柔這酒量,絕對是他見過最差的。
“老闆,埋單。”
百里良騮叫了老闆,付了錢之後,扶着淼水柔出了麻辣燙店。
此時天邊落霞氤氳,正是傍晚時分。
如果這時候把淼水柔送回家,指不定雅仙韻會懷疑是百里良騮故意灌了淼水柔喝酒。
ωωω¸тт kan¸C〇
畢竟淼水柔這酒量,顯然是喝不了酒的。
百里良騮想了想,決定先把淼水柔帶回鴛鴦樓,等淼水柔醒來之後,再送她回家。
只是兩杯酒而已,應該醉不了太長時間。
他把淼水柔扶着放在自行車前面的橫槓上,然後上了車,左手扶着淼水柔的腰,右手握着龍頭,騎車朝鴛鴦樓回去。
路上,淼水柔靠在百里良騮的胸口,睡得十分香甜,臉上始終掛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
“臥槽,這小子牛叉呀,別人‘撿屍’開車,他也開車,他開自行車。”
“而且他還撿了個這麼漂亮的美人,運氣也太好了。”
“臥槽,怎麼我遇不到這麼好的事情。”
旁人見百里良騮載着淼水柔,都是羨慕嫉妒恨。
污衊,如假包換二倍補償的污衊。
百里良騮心頭一陣鬱悶,自己對淼水柔什麼都沒做,怎麼就被人當成了“撿屍”。
更何況,我是那種在酒吧門外,抱醉酒女人回家的怪蜀黍嗎?
不是,絕騷不是。
如果遇到這種情況,百里良騮還會站出來阻止。
不一會,百里良騮載着淼水柔回到了鴛鴦樓。
wωw⊙ Tтka n⊙ ¢ O 把門關上之後,他抱着淼水柔回了自己的房間,把淼水柔放在了那摞厚厚被子上。
還好淼水柔喝得不多,並沒有出現嘔吐的情況。
只是迷迷糊糊地睡覺,嘴裡間斷地發出夢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