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中透着恨意，被毀容的半張臉，看上去更加可怖。
宛若厲鬼。
如果晚上看的話能嚇死人。
並且。
秦霜絲毫不提自己的過錯，只是不斷的再強調，甚至給沈曦灌輸一些麻痹性的思維。
直接忽略了自己的過錯。
再秦霜的認知中。
自己是沒有錯的，不管之前幾次的事情，她雖然都有悔意，可唯獨再喜歡葉寧的這件事上，秦霜做不到懺悔。
尤其是被毀容以後。
秦霜對葉寧的恨意，全都轉移到了林淺雪身上。
她認爲，只要林淺雪死，或者是讓她孩子流產，甚至再製造一些花邊新聞，就足以讓兩個人的感情出現裂痕，哪怕撼動不了，秦霜也要去嘗試。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秦霜。
因爲那件事，她果斷的辭去了執法局的職位。
直接搖身一變，成爲了北帝的乾女兒。
亦是秦左使。
負責北帝在南方的網絡情報，執掌着南方一半的生殺大權。
這些年，北帝雖然退隱，幾乎從不露面，可其手下，卻一直在活動，不斷的對南方佈局。
而南皇亦是如此。
“你和北帝什麼關係？”
沈曦問她。
秦霜慢慢地戴上面紗，眼神閃過光芒，笑了一下，道；“沈族棲居北方，已有二百餘年，從你沈家祖先開始，就一直在北方活動，直到清朝滅亡，歷經兩代沈家祖先努力，纔有瞭如今沈家的成就，現在也算是北方門閥中的頂尖勢力，身爲沈族的人，你應該知道，北帝是何等高貴的身份，絲毫不比燕京那些皇族差，就連燕京那位梟雄龍王見了北帝，都要尊稱一聲姑姑。”
“又能有幾個人，敢使用左使這個稱呼呢？”
沈曦聞言，露出一抹驚容，問道；“北帝身邊，有左右兩使，其中的一位殷左使，我倒是曾有幸見過，至於你……”
啪。
頓時，秦霜把一塊牌子放在了桌子上。
“北帝令？！”
沈曦震驚，口乾舌燥，看了眼秦霜，她確定這北帝令是真的。
絕對假不了。
因爲沈族就有一塊，被她爺爺掌握着。
她沒想到，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居然和北帝關係如此親密。
要知道，北帝令，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再北方諸多門閥中。
能擁有北帝令的，絕對不會超過三家。
而沈族是其中之一。
“你這是拿北帝令壓我？”沈曦沉聲問道。
本身她就很抗拒這件事，那可是百草枯，人一旦喝下去，必死無疑。
現在這個女人，又拿出了北帝令。
沈曦很憤怒。
須知，在北方門閥，一直有一句話流傳。
凡持北帝令者，在外的北方門閥子孫，都要極力配合。
否則就是在違抗北帝的命令！
一旦觸怒北帝。
遭殃的不僅是沈曦，包括沈族也會被牽連進來。
這就是當初，沈族爲何要與葉族聯姻的原因，沈族這一代人，一直都想極力擺脫北帝的控制。
想要如同葉族一樣。
脫離南北之爭，超脫華夏世俗這個層次。
不受任何束縛。
“沈姑娘，別怪我拿北帝令壓你，我其實很想和你合作，但是你的猶豫不決，會直接影響我的計劃，咱倆談判這麼久，有些話也不瞞着你，葉寧斬了北帝的幾個人，已經觸怒了北帝，而且他得罪的不是有北帝，包括燕京那位梟雄龍王，以及東海諸多王族，一旦合作成功，葉寧還是你的未婚夫，沒有人會跟你去搶，我只要林淺雪，這個結果你還不滿意嗎？”
秦霜帶着淡淡地冷笑。
北帝令一出，沈曦沒有選擇。
不答應也得答應。
因爲這如同北帝在和她談判。
“好！”
沈曦美眸閃過冷色，下定了決心，道；“我只能盡力而爲，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呵呵，這個你放心，按照我的計劃來，不會失敗。”
秦霜把百草枯原料推回給沈曦。
“什麼計劃？”
沈曦一臉詫異。
“太原王族寧家旗下的產業，烈日連鎖酒店，就會在明天進行剪綵，到時候會邀請省城權貴名流，包括葉寧和林淺雪也再內，我會讓王族寧家，給你安排一個身份，我會找人把葉寧引開，你只需要，趁林淺雪不注意，把百草枯原料，倒進她的酒杯中，後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這百草枯原料，一旦和酒精碰撞，短時間內不會產生任何變化，她不會察覺。”
秦霜眼神中寒光閃爍。
沈曦吃驚，問道；“北帝的人，已經滲透到東海王族當中了？”
“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秦霜態度冷淡。
沈曦惱火，掃了一眼秦霜，抓起百草枯原料，騰地起身，說道；“你最好把屁股擦乾淨，如果牽扯到我身上，即便你和北帝關係親密，我沈族想要捏死你也是容易得很！”
“不送。”
秦霜盯着沈曦離去的背影，嘴角上揚。
葉寧，我會讓你明白，什麼叫做痛不欲生，你沒有選擇我，是你的錯誤，是你的愚蠢，我現在已經看到，林淺雪流產，倒在地上，跪着求我的畫面……
“參見秦左使。”
片刻後，一個男子出現，抱拳作揖。
“江陵那邊怎樣？”
秦霜開口。
“稟告秦左使，江陵封鎖嚴重，各個交通出口，都有人把控，嚴防死守，外來人口想要進去，極其困難，而且再清水河畔別墅四周，不時有各種軍隊巡邏，還有武裝直升機盤旋，每十分鐘一次，暗中殺氣洶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人，咱們的人去了十個，都沒能活着回來，那個葉寧，對其岳父岳母，保護的很謹慎，哪怕是影密的人，都無法靠近！”
男子立刻回稟道。
“廢物！”
秦霜美眸凜然，怒斥一句，啪的一巴掌抽在了男子臉上。
“區區一座江陵，竟然防守如此嚴謹，葉寧還真是個好上門女婿，爲了保護那個賤人的父母，不惜出動軍隊，你越是這樣對她，我越不甘心，你立刻帶着北帝令去孟家。”
“是！”
男子恭敬上前，接過北帝令，然後消失。
葉寧！
咱們走着瞧。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女人的報復。
會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
我要你眼睜睜看着，林淺雪這個賤人的父母，如何被我一點一點的折磨到死。
還有那個小女孩……
呵呵。
怨毒的聲音，在幽暗的巷子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