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時代究竟有多少個世界？
想到這個問題，顧青山漸漸鄭重起來。
“系統，在這個時代中，除了原始天界之外，還有多少個世界？”顧青山道。
戰神系統道：“此事與本系統無關，系統無法回答。”
顧青山道：“這個問題很重要，我多給你一點魂力，你告訴我。”
戰神系統道：“你必須自己去探索這個問題，我並不清楚與我無關的事情。”
顧青山只好作罷。
他在飛舟上來回走動，思索着探查其他世界的方法。
此刻的原始天界，正處於萬物滅絕的階段。
所有的陸地上，生靈死絕。
海上同樣是空無一物。
顧青山乘舟孤懸於海，如何去探查這些事情？
他思索良久，最終蹲下來，把手放在飛舟上。
上古修士們除了修煉功法，應該也留下了不少關於歷史和文明的記載。
顧青山神念透入飛舟之中，在浩渺如煙的修行功法之中細細尋找。
數十息後。
他忽然眼睛一亮，輕聲道：“找到了。”
按照人族的記載，這個時代一共有兩個世界存在。
原始天界。
原始魔界。
在遙遠的傳說中，神靈剛出現的時候，在原始天界之中用了很多方法取信人族。
神靈也曾進入原始魔界，試圖去與魔鬼接觸。
但它們與魔鬼的接觸失敗了。
神靈曾嘗試研究魔鬼，但最終發現，魔鬼誕生於混沌與自然，是法則凝聚而成的生命，對諸界萬物有着本質的認知，根本不接受神靈這種存在。
對於世界的說法，到這裡就沒有了。
原始天界被神靈完全掌握，人族想要越過神靈去探索世界的奧秘，幾乎不可能。
顧青山收回手，默默的搖搖頭。
看來……
有些事還得自己親自去問。
顧青山一拍儲物袋，取出了兩枚靈丹。
他將靈丹塞入口中，雙手合在一起握了個訣。
玄靈後期，可以衝擊亂星境界！
雄渾的靈力從他身上衝天而起，竭盡全力騰上雲空，去勾動那冥冥中的世界法則。
轟——
天雷聲聲。
烏雲散佈。
天劫至。
……
半個時辰後。
天雷結束。
虛空中，漸漸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嘶吼和尖叫。
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在虛空中悄然出現。
魔鬼們來了。
顧青山環顧四周，張開雙臂笑道：“許久不見，老朋友們，你們最近可好？”
沒有聲音。
沒有魔鬼出聲搭理他。
所有的魔鬼圍繞着飛舟，在半空中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他們就像打量獵物一樣，認真打量着顧青山。
“少見的新鮮血肉。”
一頭魔王舔着嘴脣道。
“是啊，人族已經要滅絕了，現在不吃，以後就吃不到了。”一名鬼王森然道。
“可惜這個人腦子有毛病，我們又不認識他，他跟我們打招呼幹什麼？”另一名女鬼王道。
“別跟我搶，我要吃了他。”又一頭魔王道。
“那雙手雙腳是我的。”
“頭給我。”
“身子我收了。”
魔鬼們劃分着食物的歸屬權。
顧青山張開的雙手僵住。
聽着魔鬼們的對話，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跟魔鬼們結交是在上一個時代重影之中。
當時他一路從煉氣重新修煉，密集而頻繁的跟魔鬼們打交道，這才慢慢混熟。
而在這個時代重影之中，他根本沒有跟魔鬼們接觸過。
這還真是……讓人頭疼啊！
顧青山以手扶額，好一會兒才放下。
深沉的夜色中，魔鬼們已經厲嘯着衝了上來。
這是享用人族血肉的美妙時刻！
不得已，顧青山只好從虛空中抓出兩柄長劍。
“也罷，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們慢慢喝酒。”
他嘆了口氣，喃喃着說道。
……
十多分鐘後。
“臭小子，有本事你殺了我們啊，這樣算什麼渡劫！”一名鬼王悲憤的吼道。
顧青山走上前，握着拳頭就朝鬼王頭上砸去。
他不聲不響的一拳接一拳砸着，直到將這鬼王揍昏過去，這才罷手。
“小子，我勸你放了我們，你只不過是憑藉天劫對我們的壓制，這才勝過了我們。”一頭魔王冷聲道。
顧青山揉了揉手，慢慢走到魔王身邊，開始用腳踹魔王的要害。
一腳。
一腳。
一腳。
一腳。
猛力一腳！
魔王全身都是冷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青山這才停下。
在他面前，所有的魔王鬼王都被削去了四肢，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飛舟之內的地板上。
一連處理這麼多鬼王魔王，顧青山也有些累了。
他擦了擦汗，靠着飛舟緩緩坐在地上。
天空中，雷劫早就散去，狂風卻沒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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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着天劫尚未結束。
——因爲應劫而來的魔鬼們，都還在飛舟上，沒有一個能離開。
顧青山呆了一會兒。
他一點一滴的想着關於魔界和天界的事。
一頭鬼王實在忍不住了，大聲叫道：“小子，你究竟想幹什麼？”
顧青山再次站起來，走到鬼王面前。
他深深吸了口氣，掄起拳頭。
靈力注入拳中，朝着鬼王身上猛烈的招呼去。
鬼王被打得半天說不出話。
顧青山揍完了對方，又回到原處坐在地上。
他繼續發呆。
魔鬼們面面相覷。
難道人族最後一位倖存者是個瘋子？
這可如何是好，自己總不能一直這樣停留在這裡，活不活，死不死的。
那些企圖偷摸着離開這個世界的，無不是被一道劍光斬成了兩截，當場死亡。
——雙手雙腳都已經被砍掉，想回去就吃力了不少，無法在一瞬間完成。
究竟要怎樣，對方纔可以放過自己？
一頭女鬼王把聲音放得輕柔而動聽，淺淺的道：“少年，你需要奴家爲你做什麼？”
顧青山再次站起來，走到女鬼王面前。
女鬼王緊張的注視着他，臉上卻硬擠出魅惑的笑容：“你要什麼，人家都答應你。”
顧青山看着她，忽然一笑。
他終於開口道：“你沒手沒腳的，我也不爲難你，只是你要去哪裡，你得誠實的告訴我。”
女鬼王一呆。
其他魔王鬼王都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個人——真的是有病。
對於魔鬼們來說，它們最不怕的，就是已經被摸熟了性子的人族。
一旦讓魔鬼知道你有所求，一切就會變得非常麻煩。
就算你的目標是如何的崇高，它們總會有辦法把你帶往墮落的深淵，緩慢而極其有耐心的腐蝕你的一切，最終取走你的靈魂。
唯有那些過於特別的人類，因爲不會被任何慾望和誘惑打動，魔鬼更摸不透他們想幹什麼，纔會感到束手無策。
“我……回陰暗山界。”女鬼王乾巴巴的說道。
“好啊。”顧青山道。
“我能回去嗎？”女鬼王問。
“可以，把你回陰暗山界的方法告訴我，你就可以走了。”顧青山道。
女鬼王愣了下，笑道：“這有什麼問題，只要你敢去。”
天劫壓制了她的力量，讓她的力量只比渡劫人略高一籌。
如果這個神經病敢去陰暗山，她發誓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鬼王痛快的念出一段咒語，叮囑道：“這咒子需要借用風和血纔可以發動。”
“比如這樣。”
女鬼王略一醞釀，噴出一口血。
——沒有手腳，她只能如此。
顧青山默默的記住咒語。
他任由對方從自己面前消失。
一衆魔鬼看着他，頗有些不可思議。
這小子想去魔鬼的世界？
只要他敢去，就必定死在那裡！
只見顧青山轉過頭望着它們，面無表情的道：“不着急，你們一個一個來，告訴我如何去你們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