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和尚,你這是在說什麼夢話呢?”
趙海沒想到一葉竟然如此天真,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笑得引動疼痛的肌體,引動散架的骨頭,也停不下來。
一葉頓了頓嘴,臉上依舊雲淡風輕,彷彿趙海說得並不是他,而計策也沒有失敗,一切盡在掌握。
趙海哈哈大笑了許久,聲音都嘶啞了,總算停了下來。
他的臉有些可怕,身體顫抖,“這個和尚……不一般!”
“好了,你好自爲之吧。雖然殺掉你,能夠獲得延續下去的存在之力,不過……那位將我們復活,怎麼可能只是爲了看我們玩毫無意義的廝殺遊戲?”一葉似乎看透了什麼,目光瞧得極遠。
趙海雖然魯莽無比,卻也不是笨蛋,再遲鈍也能夠看出,這個名爲一葉的和尚,擁有什麼巨大的圖謀?
不過,不等他追問,房間忽然一暗,擡頭微微一瞧。
餘光裡,一葉緩緩退出禪房,砰的一聲,房間一暗。
趙海身體一輕,躺在牀上,無力的瞧着破舊房頂。
“難道我真要做什麼和尚?算了,也比乞丐要好吧。”
他想到一葉那不同尋常的表現,很可能是對白馬寺有所圖謀,而臨走之前,那詭異而又意味深長的話,更顯示其目的更宏大,或許以這和尚的智慧,配上他強大的肌肉,真能做出一番事業。
在趙海於無力反抗中淫意時,許自如苦苦哀求無效,被紅葉和刃無一前一後,帶回來一個大院。
院子佔地極爲廣闊,像現實的廣場一樣,隨着不知名材質的白色磚石鋪地,許自如細細打量一下,約摸一個足球場大,而在高院盡頭則是一個宮殿,但並不奢華,宮殿的構造也極爲的精簡。
它並不像電視機中那樣連綿不絕,能夠佔據好幾座大山,而是隻有孤零零的一個,像是那種宮殿的前殿部分被生硬的剪切到這裡,撐門面一樣。
若說與他記憶相符合,大概就是他老家後山的那座寺廟,只有一個孤零零的主殿,遇上廟會的時候,拜菩薩都得排隊,擺齋宴都只能在廣場上席地而坐,以廟中預備的蒲團,在地上吃飯。
“還真是……”或許是記憶相合,許自如觸景生情起來。
不過,一道目光掃來,話到一半,就咽回了肚子裡。
刃無冷笑道,“雖然有點冷清,不過,比起城中嘰嘰喳喳的吵個沒完,這裡可是不錯的好地方。”
“倒也是!”許自如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建築物以木質結構爲主,隔音能力有些差,想到電視機裡面,那些大俠潛入別人家總會碰到石室,很可能就是爲了隔音吧。
紅葉一雙略帶豔紅的妙目,在大殿前輕輕掃視一番,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好了,我們進去吧。”
“那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進的!”刃無看向許自如。
“那個……我覺得在這裡等等也沒關係,兩位前輩有什麼要忙,儘管去吧。”許自如立馬主動起來。
紅葉輕笑一聲,不以爲然道,“走吧,光明故存是爲了濟世,示於人前,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紅葉,你究竟在想什麼?”刃無忽然覺得這個共事三年的同伴有些陌生起來,但想到紅葉態度堅決,似乎看中那黃毛小子什麼,這話也只留在心中。
三人兩前一後,穿過長長的廣場,踏上像裝飾般的石階,來到了大門敞開的大殿前。
大殿中並沒有想象中的漫天神佛,甚至就連明尊的法相也沒有,隨着一股暖烘烘的氣息,許自如目光往源頭一瞧,就見一團柔和的赫然熊熊燃燒。
“這是我明教的光明聖火,而我與刃無之所以被稱爲傳火使,就是因爲明教每到一處,就會把聖火的火種代到哪裡,以及……”紅葉忽然不說了。
許自如微微一怔,“以及?這火……還有什麼說法嗎?”
“小子,紅葉不說,你就不要多問。”刃無冷笑道。
許自如輕哼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不就是傳教士的變種嗎?類似的說法,在我家鄉多如牛毛。只不過人家用得別的東西,纔不會用什麼火焰,這種容易變化,且難以傳遞的事物爲象徵。”
“在你家鄉,類似明教的團體,有很多嗎?”紅葉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雙妙目已經死死盯着許自如。
“這個……這個……”許自如此刻真想狠狠地給自己一個耳摑子,參觀就參觀嘛,瞎幾把插嘴做什麼?
刃無冷哼道,“這小子一直吞吞吐吐,肯定有什麼秘密。”
“糟糕!”許自如下意識搖了搖頭,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紅葉笑而不語,似乎沒有聽出話中異常,腳步輕易,朝明亮的聖火走去,“即使擁有一樣的形式,但是就像每個人都習武,有的人只是一個樣式,而有的卻參天地造化,活像陸地神仙一樣。聖火與那些普通事物不同,它本質也具有其象徵的威能,更是……少年,你想要試試看嗎?”
“試試看?做什麼?”許自如搖了搖頭,雖然身體上拒絕的,反應卻下意識想要瞧瞧那什麼聖火。
他可沒有忘記,這是武俠世界,作爲明教象徵的聖火,一定有什麼玄妙之處吧?
刃無臉色大變,急喝道,“紅葉,你不是說不會收下這小子嗎?難道你忘了,他並不具備……”
“這……雖然是這樣,不過,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如果失望了,前輩可不要爲難我!”許自如遲疑一下說道,在他來看,自己在這個世界基本舉目無親,即使逃離了明教,也可以遇到其他麻煩,與其亂闖,不如在這裡好好修習武功。
等到武功略有小成之後,去哪裡還不是隨他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