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盯上了!!
兩人看到劍尖反光後一愣,餘光對視一眼二話沒說便使足了力氣向外跑去。
可秦薪哪會放走他們,這位鏡中人不過是隨意的兩劍連點,便直接將企圖逃竄的二人抽倒在地,艾倫道爾哀嚎一聲倒地不起,莫拉比克悶哼一聲,雙手立刻掏向懷中。
見此,秦薪又是一劍點在莫拉比克的後腦,和藹的微笑道:“我建議你最好別亂動,不然你要覲見的就不會是你的恩主,而是【死亡】了。”
莫拉比克僵住了,他渾身緊繃,識趣的將自己的雙手張開,向身後的人示意自己已經放棄了抵抗。
這時瞎子也踱步過來,她感受着這兩人身上的氣息,神色疑惑道:
“真的是【癡愚】的氣息,儘管很微弱,但是這個年代怎麼會存在祂的身影......
你們是信仰【癡愚】的智者?”
智者?
居然有人瞭解我主,並稱我們爲智者?
這一刻,被恐懼壓倒的莫拉比克和艾倫道爾居然有那麼一瞬間,心中的恐懼消融了,不僅如此他們心裡還生出了一種不足與外人言說的喜悅。
他們知曉【癡愚】,他們瞭解吾主!
讚美恩主,您的智慧終於開始在地底傳播了。
當然,以上想法只是一瞬,作爲“智者”,他們還是懂的審時度勢的。
莫拉比克絲毫不敢有所動作,直到瞎子繞到他的身前,他緩緩擡頭看到一位雙眸緊閉的女子時,這位【癡愚】的信徒一愣,而後若有所思的感慨道。
“讚美吾主,原來是【癡愚】的智慧庇佑你看清了世界的真相。”
另一位不明所以,但很“聰慧”的接話道:“不錯,你們能發現我們,足以證明你們的智慧,祂果然已經開始影響衆生了。”
“?”
聽了這話,瞎子都氣笑了。
這些【癡愚】信徒明顯跟自己瞭解的【癡愚】追隨者不同,他們的語氣中雖然帶着那麼一些尋常【癡愚】信徒都有的高高在上,可他們的腦子似乎......也不咋地。
他們並沒有其他【癡愚】信徒尤其是【癡愚】玩家那般精明。
“兩位智者,我無法揣度你們到底是在裝傻等待時機,還是真的沒搞清楚現狀,但這都不重要。
我們對你們口中的覲見很感興趣,也對你們提到的深淵彩晶有些好奇,所以,你們兩位大可商量一下,由哪位智者來跟我們講講,二位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又如何才能覲見你口中所謂的恩主,【癡愚】。”
“我來!”
“我來!”
兩個人的聲音鏗鏘有力互不相讓,當聽到對方有所反應時,他們趴在地上反扭着脖子對視一眼,看向彼此的目光裡都帶着無盡的鄙夷。
“莫拉比克,你汲汲於細節,在宏觀敘事上遠不及我,所以這個宣揚我主智慧的時刻應該換我來。”
“蠢貨,他們想要套取我們的實驗,你這都聽不出來?”
“我當然知道,但我會用我主賜下的智慧感化他們,將他們變成跟我們一樣虔誠的追隨者!
你呢?你明知道他們想要套取實驗內容,爲何還要答應他們。”
“白癡,因爲我想活着!”
“......”
“......”
不是,讓你們商量你們是一點不避嫌啊,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商量起來了?
怎麼,看出來我們傳火者不亂殺人?
秦薪和瞎子直接看呆了,他們兩個站在這兩位“愚者”後面,表情精彩至極。
這一刻,他們對【癡愚】信徒的濾鏡有點破碎,甚至在想你倆信的這個“癡愚”......不會是真癡愚吧?
秦薪樂不可支,他收回了自己的長劍,覺得面對這樣的敵人根本就無需使用武力,他看向莫拉比克,仔細打量對方許久,然後對身前兩人的“競爭”做出了“裁決”。
“那就你來,艾倫道爾是吧,你來。”
秦薪看出莫拉比克的“情商”確實比艾倫道爾高一點,所以他決定先問個“傻”的,瞎子很贊同他的選擇,於是兩個人紛紛注視向了這位趴在地上反扭着脖子,一臉激動的智者。
艾倫道爾很開心,他在徵得同意後趕忙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本正經的開始解釋,但這番解釋,怎麼看都像是在“傳道授業”......
“如你們所知,我們是寰宇最智慧的存在、世界一切知識的本源,【癡愚】之神,的追隨者。
我們來此,就是爲了傳播祂的智慧,並順便收集一些實驗必需材料,用以完成一場能夠靠近祂的偉大實驗。
而這實驗的基礎,便是理......便是有些迷茫的求知者在深淵彩晶中發現了扭曲的神性,而我們,已經掌握了將其淬鍊而出的方法!
想想吧,當一位凡人能夠手握神性的時候,這裡面所蘊含的智慧和勇氣一定會招來祂的垂憐!
屆時,吾等將成爲召降【癡愚】之神的先鋒,爲這迷茫又無處求知的世界洞開一扇直通本質的大門!
所有的生命,在祂的注視下,將迎來靈智的增長,知識的新生!”
“......”
“......”
“如何,感受到震撼了嗎,一場足以覲見神明的實驗,或許就要誕生於我們,不,我和莫拉比克的手中。
凡人如泥塵,知識似星海,神明勝宇宙!
一旦讓我們完成了這場實驗,讓寰宇的注視全都聚集此處,那我們將有機會從塵埃中浮起,在吾主的注視下,昇華爲星空的某一顆星辰,掌握知識的權柄,成爲祂最虔誠也最篤行的追隨者!”
艾倫道爾確實擅長宏觀敘事,但這裡的“宏觀敘事”可並不是什麼好詞兒,換句話說,它也可以叫做......畫大餅。
秦薪和瞎子確實驚呆了,但這不是因爲艾倫道爾的實驗,而是他言語中傳播出來的意志,這不僅不是【癡愚】的意志,反而還有點像是【真理】的意志。
這兩位不會是什麼披着【癡愚】皮的【真理】信徒吧?
他們在幹什麼?
通過偷家來敬獻虔誠?
可現在也沒有【癡愚】的家可偷啊,祂還沒降臨呢!
秦薪皺了皺眉,疑惑道:“你們......是來自理質之塔的學者?”
“不是!”
“你怎麼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