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人嗎?”
奧黛麗故意在自己的臉上做出了一副吃驚和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
她這樣是希望能夠得到多蒙德子覺得進一步解釋。
“還是我自己親自來解釋吧。”
早就已經關注到奧黛麗到來的佛爾思,立刻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佛爾思緩緩地將自己的手掌按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接着一扇若隱若現的房門,便出現在原本空無一物的牆上。
頓時便讓一旁的兩名貴族個個瞪大了眼睛。
“這種能力果然讓人羨慕!”
多蒙德子爵忍不住輕聲的驚呼起來。
就連一旁的正義小姐奧黛麗都忍不住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臉上再無任何懷疑的表情。
事實上,此刻佛爾思表現出來的能力已經讓她極度的吃驚了。
“這位佛爾思小姐到底是什麼序列的非凡者,竟然有如此神奇的能力。”
“或者下次可以問一下白塔先生,想必那位先生應該什麼都知道。”
“只可惜我家的寶庫之中並沒有翠綠的母樹心,倒是沒有辦法藉此機會給白塔先生一個人情。”
奧黛麗一邊內心思緒萬千,一邊努力的讓自己變成眼前這一樁非凡事件的觀衆。
在這段時間以來,她已經將自己作爲觀衆的扮演本職彷彿融入了本能。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身體內部的魔藥也在快速的消化着。
“既然兩位都是爲非凡世界而來,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
“我可以直截了當的告訴你們,之前我也是一名普通人,只是因爲某些機會推開了非凡世界的大門,距今已經有兩年多了。”
“我希望你們動用自己的關係,幫我查一件事情的真相。”
“當然作爲報酬,我會領你們兩個進入真正的非凡者的世界,甚至給你們成爲非凡者的機會。”
“你們應該知道魔藥的配方和材料這幾個關鍵的詞語,成爲非凡者必須要這些東西我都會給你們準備完備。”
時間緊迫,佛爾思沒有繼續和他們拐彎抹角,當即便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一旁的多蒙德子爵已經忍不住開口詢問,“你說的是什麼事?”
“我有位朋友前段時間被軍機處的人秘密調查,甚至下達了某些搜查令,導致她被迫離開了貝克蘭德,我希望能知道到底是誰搞的這一切。”
佛爾思小姐的語氣非常的輕快,她在通過這種方式拉近三人之間的關係。
奧黛麗則是一直以觀衆的身份觀察着眼前的佛爾思小姐的每一個動作,試圖推演一些新的情報。
“佛爾思小姐,你的那位朋友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竟然會引得軍機處的人關注。”
衆所周知,軍機處的人在軍方那邊同樣地位非常的高。
內部的許多人都是非凡者,能夠引得一羣非凡者關注的傢伙,想必來頭也不想。
“你們兩位無需多想,我的那位朋友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她平常喜歡幫助一些普通人解決生活之中的難題。”
“前段時間她幫助一位藍領解決了差點導致他家破人亡的高利貸事件,順便解決了一個販賣人口的團伙,所以纔會被軍機處的人盯上。”
佛爾思按照計劃緩緩的將她準備的一切都脫口而出。
另外一邊,楚陽也已經非常順利的登上了返程的巨輪。
他站在甲板的邊緣,雙手握着欄杆,仔細地眺望着遠處的海景。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楚陽皺着眉頭向後望去,只見一箇中年男子正在那裡不斷的手舞足蹈,嘴裡還在大聲的叫着。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知和交給了你們兒子,他的死亡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不要老是纏着我。”
“有着時間和精力,你們應該去找真正的兇手。”
儘管他看起來非常的憋屈,但是身旁的一男一女卻依舊拽着他的衣服死死不肯離開。
很快,現場的安保人員也湊了上去,將那名不斷喊冤的男子圍了起來。
“我纔剛剛上傳就又出現了命案了嗎?難道又要有新的波瀾出現了嗎?”
楚陽微微搖頭,便準備轉身。
好歹他是通過閱讀者的這條序列成爲非凡者的。
更別說他的晉升序列都和偵探這個職業逃脫不了關係。
既然一場命案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他正好可以通過觀摩一些細節來消化自己身體內部的魔藥。
這也算是在某種程度上契合了扮演法則,能夠加速自己變強的速度。
他快速上前徑直,來到了那位被所有人都判定爲嫌疑人的中年男子面前。
這傢伙身上的衣著看起來頗爲不錯,就像是一名彬彬有禮的紳士。
但是他的臉上卻帶着一抹極度憋屈和憤怒的神情。
揪着他衣服的這一對夫婦看起來衣着極爲普通,很明顯是正常的社會底層人士。
兩人看起來家境非常的普通和富裕,完全搭不上邊。
接着楚陽將目光投向了這一對夫婦,主動介紹自己,“你好兩位,我是一名偵探,或許我可以幫到你們。”
“不管剛纔這位先生說的究竟是否是事實,一切都需要簡單的調查一番。”
“或許事情真的利用引擎,或許我又能夠幫助你們確定真正的嫌疑犯。”
楚陽話音剛落,一旁的兩名夫婦,臉上出現了一抹猶豫的神情。
兩人之中的男性很快便咬着牙詢問,“偵探先生,我們的確需要您的幫助,但不知該給予您多少報酬?”
兩人的這副打扮根本不像是有錢人,自然不可能給予過多的報酬,楚陽也深知這一點,於是當即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
“報仇的事情先不說,我只想幫助兩位儘快的搞清楚兇手究竟是誰,順便也能滿足我的好奇心。”
楚陽的話徹底的打消了眼前這對夫婦內心的疑慮,最終點頭答應下來。
不管他們是否能夠付得起報酬,只要能夠幫助自家兒子找到真正的兇手,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大不了他們後半輩子一直打工還債就好了。
接着在楚陽的詢問之下,這一對夫婦這纔將事情的經過都講出來。
原來這一對夫婦之中的男士平日裡是一家貿易公司的經理,無論是收入還是家境,都算是頗爲不錯。
但在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兒子犯上了怪病,時不時的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救治自身的病症。他們一家人輾轉各處,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醫生來解決這個問題,最終導致他丟掉了工作,而且家底也被消耗的差不多。
這也是他們如今看起來頗爲狼狽和不堪的真正原因。
前段時間他們突然找到了一個據說醫術非常不錯的醫生,於是準備坐長安前往貝克蘭德。
誰知道剛剛上傳沒多久之後,他們的兒子便開始犯病,並且看起來生命垂危。
這對夫婦當時急壞了,結果有一人很快便竄了出來,並且聲稱能夠幫助他們救治孩子的病症。
當然那傢伙聲稱自己需要至少十磅的資金來出手。
而這個站出來的傢伙,自然是此刻被夫婦二人一左一右拽住的傢伙。
自家兒子性命垂危,這一對夫婦沒有絲毫的選擇,只能拿出最後的積蓄購買藥物。
那傢伙當即配了一副藥。
最奇怪的是,他們的孩子在喝藥之後很快變得安靜下來,不再不斷的喊疼,甚至就那樣沉沉的睡了過去。
誰知就在夫婦二人剛剛鬆了一口氣,並且打開房門,想要讓自家兒子好好睡一覺時,當他們再次進入後,卻發現自家兒子臉色發紫,已經徹底一命嗚呼。
這一幕都讓這一對夫婦徹底的絕望了,於是立刻找到了那個站出來的傢伙,並且死死的拽住他的衣物。
這時的楚陽已經忍不住皺皺眉頭看向了一旁那個不斷喊冤的傢伙。
“偵探先生,我們知道的東西就只有這些了。”
“求您一定幫助我們查清楚事實的真相,我們願意付出擁有了一切。”
康德斯先生滿是懇求的看向楚陽,他的妻子甚至想要當即跪在甲板上。
若不是楚陽一把扶住場面恐怕會變得頗爲難堪。
杜絕腦海之中的思緒,很快便瘋狂的運轉起來。
通過這位康德斯先生的描述,他感覺眼前的這個傢伙很有可能是賣假藥的兇手。
但在純白之瞳的仔細分析之下,卻發現眼前的這個傢伙一直在喊冤,但卻並不像是假裝的。
或者說這傢伙的內心一直胸有成竹,根本不怕事情最後能夠調查到他的身上。
“這傢伙要麼胸有成竹,要麼早有脫身之法。”
楚陽仔細的看着那個不斷喊冤的傢伙。
這傢伙的身軀有些肥胖,再加上身上的衣物價值不菲,看起來倒像是有些地位不像是正常的騙子。
“康德斯先生,我希望去一下貴公子出事的船艙現場。”
楚陽當即提出了第一個請求。
“我倒是什麼都可以,但是這恐怕需要船長先生的允許。”
康德斯先生顯得有些爲難。
畢竟他的孩子死在了這艘船上,而船長也在第一時間出面幫助他解決這件事情。
出事的船艙早就已經被徹底的封鎖,並且船長下令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沒事,船長先生應該會同意的。”
對此楚陽的內心倒是頗爲自信。
他一直跟隨在休小姐的身旁,早就已經藉助純白之瞳的模仿能力解析了休小姐所擁有的說服的能力。
雖然這種說服並比不上休小姐本人出名,但是說服一個普通的船長還是綽綽有餘的。
當然如果那傢伙同樣是非凡者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很快楚陽見到了船長,並且在非凡之力的說服之下得到了那傢伙的允許。
船長先生甚至親自把楚陽帶到了案發現場。
康德斯先生的兒子就那樣,臉色發紫的躺在牀上。
楚陽仔細的觀察着眼前的一切,發現這個小男孩用雙手捏着自己的脖子,臉色發紫並且蹊蹺,都有着非常微弱的鮮血緩緩的流淌。
“這看起來好像並不是普通的中毒,怎麼有可能是被迫窒息而亡。”
“當然窒息而亡有可能是藥物引發的,也有可能是正常的物理窒息。”
楚陽第一時間通過細節並沒有推斷出更多的可能性,於是當即開始提取現場的氣息。
他家房間之中所有不同的氣息全部都提取了一半。
他首先需要做的是排除房間之中是否有特別的非凡力量的存在。
接着他開始一個一個的慢慢分辨,最後發現了一種未知的魔藥的氣息。
接着他又在那個原本存放藥物的碗底發現了些許殘留的魔藥的非凡氣息。
“難不成那個胖兇手配置了一份魔藥,然後直接交給了康德斯先生的孩子。”
“結果這個孩子很不幸的,並沒有通過魔藥的篩選成爲非凡者嗎?”
楚陽的內心大爲驚異。
要知道每一份魔藥如果想要配置完成,都需要相應的非凡材料。
無論是配方本身還是已經配置完成的模樣,都是價值不菲之物。
康德斯夫婦怎麼可能通過實棒就將其爲自家兒子購買到。
而那個胖兇手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將一份魔藥交出去。
“不對,這好像並不是魔藥。”
楚陽又仔細解析之下,發現了眼前的這些殘存的藥液更像是一種藥物,而不像是魔藥。
“但是這種液體之中殘餘的非凡殘留。”
“所以說那個胖子真有可能是一個有能力的藥師,只是他這一次配的藥並沒有發揮足夠的效果。”
“那傢伙真的和這一次的命案沒有任何關係嗎?”
到最後楚陽竟然推斷出了這樣的結論,就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驚奇。
“算了,還是直接場景回溯吧。”
他微微的搖了搖頭,當即便動用能力。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面,眼前的這個孩子喝下了藥之後,臉上的痛苦之則慢慢的消失,並且非常平穩的躺在了自己的牀上。
或許是因爲之前的發作消耗了大量的體力,他很快便陷入沉睡之中。
接着楚陽看到康德斯夫婦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