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黃前輩嗎？”
在道童的帶領下，來到武當山上的大殿之時，李寬一眼就看見了熟悉的人，並且給予了熱情的招呼！
不過，在李寬如此熱情的招呼下，黃裳卻是沒有給李寬什麼好臉色。
“別，我擔不起黃前輩三個字，我只不過是被你戲耍的一個普通老頭！”黃裳滿是幽怨的看着李寬。
“前輩這話從何說起？”李寬有些懵逼。
“我問你，是不是你在背後支持慕容復起義的？”黃裳正色道。
“嗯！”
李寬先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這其實瞞不過有心人的探查。
慕容家在前面無數年間，雖然一直有些薄名，可也僅僅有些薄名而已，勢力，實力是有，可根本不怎麼起眼，也不如少林，丐幫之列的大門大派。
在這種情況下，慕容復突然有了顛覆整個北宋的能力，這隻有是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這裡面不對勁。
而只要順着不對勁的方向仔細探究下去，很容易就能發現，慕容複用來造反的底氣，的武器裝備，都跟李寬有關係！
“我再問你，屠殺武林人士，是不是你出的主意，然後從那個叫狄仁傑的口中說出來的？”黃裳再次問道。
李寬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目光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差不多，不過主意嘛...不是我出的，而是狄仁傑出的，也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當然，狄仁傑是我的人就是了！”
這事情比較隱蔽，但也不是不能探查出來！
畢竟...
曾經慕容復手下的官員們，李寬也不是全部都殺了的，還有很大一部分沒有問題，還有能力的人在朝堂上，他們多少是知道一點內幕的。
通過他們，就能知道主意是當初狄仁傑出的，而再通過那天朝堂上狄仁傑的表現，基本就能知道狄仁傑跟李寬有關係，從而推測出差不多的答案！
“哦，也差不多！”
黃裳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太意外，在點了點頭，迴應了一句後，目光灼灼的看着李寬，認真道，“最後一個問題...是不是從一開始，慕容復麾下的勢力，就在你的掌控之中？”
“咦，你竟然知道？”李寬略顯詫異的問道。
黃裳冷笑着說道，“一開始我是不知道，但後來在追查當時真相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在曾經慕容復麾下，有很多來歷追尋不到的人，而這些人無一不是慕容復手下的高層！”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也是當天推慕容復下臺的主力人員，從這我才猜測他們從一開始就是你的人，而不是慕容復的人，從一開始，慕容復就是你推出來的一個...工具人！”
“啪！啪！啪！”
“不愧是黃前輩啊！”
李寬鼓掌誇獎了一句後，話音一轉，又道，“不過...就算這樣又如何？這我怎麼就戲耍你了？”
“哼！”
黃裳冷哼了一聲後，道，“既然這樣，爲當初還要拉上我去找慕容復，還讓我欠下一個人情，不是戲耍我是什麼？”
“額...”
李寬沉吟了片刻後，略顯詫異的問了一句，道，“當初...不是黃前輩自己找上門來的嗎？”
“...”
黃裳臉色一僵。
是了！
當初是自己找上他的啊！
所以...
這波是我的錯咯？
黃裳想着，忽然有種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覺！
在沉默了片刻後，他深吸了一口氣，道，“好，這事情就算是我的錯！不過屠殺武林人士這點，肯定是你的錯，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解釋！？
其實吧，李寬不給解釋黃裳也奈何不了他。
不過，這其實對黃裳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細究下來，黃裳本身就不是什麼武林人士，他是官員出身，後來也沒有真正進入過武林。
而且！
對所謂的武林人士，黃裳根本也沒有什麼好感---當年他的全家就是死在所謂的武林人士手上，哪怕最後他釋然了，但也不可能對武林人士產生什麼好感。
他當初之所以找上李寬，絕大部分原因還是因爲慕容復是鮮卑人，是異族。
所以他纔會出頭！
如果當時坐上皇位的，屠殺武林的不是慕容復，而是一個漢人的話，他連出頭都不會出。
“我爲什麼屠殺武林....我覺得前輩應該最有體會，最明白了！”李寬沉吟着說道。
“什麼意思！？”
黃裳眉頭一挑，有些詫異。
李寬正色道，“當年前輩的全家，是爲什麼而死的？還不是因爲那些所謂的武林人士，所謂的名門正派？”
“這些所謂的武林人士，名門正派平常快意恩仇，殺人，打架，報復性滅門都是家常便飯，他們不認爲是錯誤的，甚至在他們眼中都是行俠仗義，但如果將這些事情放大到一個國家呢？”
“相對於國家來說，他們就是在尋釁滋事，就是在破壞國家的秩序！”
“如果所有人都快意恩仇，隨意殺人，報復，那麼要國家的法律做什麼？要官府做什麼？”
“再者，那些武林人士，那些名門正派，每一個都盤踞一方表面上他們光明正大，但暗地裡強佔商鋪，土地，收取保護費，攝取他們所在地方的利益等等無惡不作！”
“更有甚者，就丐幫這種所謂的名門大派，還存在拐賣兒童，將孩子的手腳打斷，讓他們乞討等等讓人聞之駭然的惡事！”
“對於國家來說，還是對於各地的百姓來說，他們的存在，就是在損害國家的利益，在損害百姓的利益，甚至快意恩仇，不在乎在哪裡，心裡一個不爽，隨意就會開戰，殺人的他們，還嚴重的威脅百姓的日常安全，所以...你說他們該不該死！？”
說到最後，最後李寬的聲音不由的加重了幾分。
以上李寬所說的，那可不是瞎說，而是都有事實，都有證據的！
而聽着，黃裳卻是忍不住開口道，“可那些武林人士，名門正派之中，也有無辜的，也沒有沒有錯過這些事情的人，的孩子啊！爲什麼都殺了？”
“無辜？”
李寬嘴角微微揚起，輕蔑道，“有因必有果，他們既然享受着這些非法獲取的利益，談何無辜？”
黃裳聽着，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
但最終，在嘆了一口氣後，他卻是道，“或許...你是對的吧！”
這一刻！
黃裳也不得不承認，李寬是對的！
他所作所爲，雖然會爲人詬病，但對於一個國家，對於百姓來說，卻是最正確無比的。
沒有了所謂的武林人士，所謂的名門正派，國家肯定安穩了許多！
另一邊！
一直看着整個過程的張三丰，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李寬說的話，他也覺得很有道理。
儘管他的武當派沒有做過這些事情，但當年的他，和少林寺鬧得也不是太愉快，對於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底細深有體會！
不過，從剛剛黃裳和李寬兩人的對話，張三丰也隱約的品味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味道。
李寬來此，怕不僅僅是拜訪他，拜訪武當派，恐怕還是有目的的。
而從剛剛兩人對話之中的“屠殺武林人士”這點來看，對方的目的怕是跟這有關，畢竟現在的武當派...也算是武林之中的名門正派！
不過，應該不是來者不善！
畢竟，對方是以拜訪的名義來的。
如果對方是來者不善的話，怕是現在已經直接殺進來了。
想到這裡，張三丰心中也有底了。
“呵呵，這位小友，我想...你這次來，應該不僅僅是拜訪我的吧？”張三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着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