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青一怔，道：“姐姐，爲什麼要靠過去啊，難道你看上那人了嗎？”
白素貞聞言那俏臉上一陣抽搐。
心裡有些哭笑不得。
“小青，那人可能是個修士，是同道中人，剛剛我用法術觀看了他的前世，但一世都看不出來，朦朧不清。”
白素貞繼續說道：“對修士隨意用法術是不禮貌的行爲，他甚至可以因此而暴起傷人也是佔理的，所以我們必須過去道歉。”
“姐姐，不去道歉行不行？”小青好一臉鬱悶道：“我們與他素不相識，總覺得有些彆扭啊。”
她好難。
原本以爲是個才情絕代的風華之輩，現在看來這卻是個修爲高深的修士，可惜了。
“再彆扭也要去，他沒立即動手就說明本心不壞，但我們無禮在先，他肯定心有不滿。”白素貞解釋道：“我們纔剛下山，這樣的人物還是不要得罪了。”
得罪人類修士，她們將寸步難行。
這個道理白素貞還是懂的。
“好吧。”
小青雖然略有不滿，但在白素貞的堅持下還是點頭答應了，反正只是過去道個歉。
當琴聲停止，江缺已經站在船舷邊上，“果然不愧是蛇妖，呼風喚雨如龍族一般，本能就會。”
那腳下的小船原本沒有人划動，卻無風而動，眨眼之間就劃出來老遠。
有法力果然不一樣。
而且身爲蛇妖天生就會呼風喚雨，簡直是天生神通。
人類修士比不起。
“見過道友。”
白素貞率先上前，朝江缺微微拱手行禮，大家都是修士，反而更加註重那些多繁文縟節了。
江缺微微點頭，衝她說道：“不必多禮，不過下一次使用法術的時候最好注意一下。”
也就是他江某人不追究了，若換成是法海老和尚，指不定就要降妖除魔了。
只是現在法海並不知道白素貞、小青二妖出現在杭州西湖處。
“是。”
白素貞點點頭，“我們會注意的，下一次定然不會輕易使用法術了。”
這裡畢竟是凡間。
說不定有大能者遊歷人間，體驗生活。
小心謹慎爲重，低調爲王。
一番賠禮道歉後，眼見江缺並沒有追究的意思，白素貞也暗暗鬆了口氣。
小青卻撇嘴道：“我還以爲多厲害呢，估計是被姐姐給迷住了吧。”
江缺：“……”
嗯？
這就過分了啊。
敢情他不想追究也不行？
這是在激他江某人啊，不禁詫異地瞥了小青一眼，“怎麼，兩位姑娘覺得就這樣算了不行，非得以身相許才足以稱得上賠禮道歉嗎？
要是那樣也行的，反正本尊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
這下輪到白素貞和小青傻眼了。
以身相許？
呸！
鬼才要以身相許，她們雖然是蛇妖出身，卻也是心高氣傲之輩。
自然看不上江缺。
雖然江缺風度翩翩，宛如一個才情絕代的書生，又是白衣錦袍的公子哥。
相貌也看起來不錯。
但這些並不符合她們蛇妖的審美觀，所以覺得江缺也就那樣吧。
“哼，你倒是想得美，我和姐姐可都是美若天仙般，你有覬覦之心也能理解，不過我們卻是看不上你。”小青立馬迴應道。
也是口無遮攔地說了出來。
一點反駁之意都沒有，一臉的不屑一顧。
“……”
江缺嘴角狠狠地抽了一下，小青這樣的蛇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禁體會到她的毒嘴了。
厲害。
真沒白化形。
“小青，你少說兩句！”白素貞狠狠地訓斥起來，“這位道友乃是修行界的強者，你不能這樣無禮。”
“姐姐……”
沒等他們說完，江缺就淡淡冷笑道：“呵呵，兩位這是當我江某人不存在呢？
既然以身相許你們不願意，那也不妨說說如何道歉吧。”
原本沒多大事，現在一下子就鬧大了，江缺也不可能不追究。
“功法、法寶、精血，任選擇吧，也別怪本尊沒有給你們機會。”他正好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本來覺得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情，隨意就可以揭過，但是小青的話讓他很不滿。
道個歉還難爲你了？
身爲蛇妖，入人類社會中來，就註定要學習人類的一切，否則怎麼能悟道。
他很氣。
一開始那句以身相許其實也僅僅是調侃的話語，但是白素貞沒有立馬道歉。
此刻想道歉已經晚了，江缺已經制止她了。
“因果糾纏，是非錯對，一切都有定數。”江缺淡淡一嘆，不由瞥了白素貞和小青二人一眼。
繼續道：“要麼和本尊做過一場，輸了拿功法、法寶、精血賠償，要麼你們現在就拿出這些東西來賠償。”
只有這兩個選擇。
白素貞：“……”
唉！
她獨自在心裡幽幽一嘆，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因爲小青的一句話而引發了。
原本她都鬆了口氣的，現在這口氣又被提了上來，心裡覺得好不氣憤。
很惱怒幾分。
早知如此她就不讓小青過來了，還平添如此多的麻煩。
不等白素貞開口認錯，也不等她呵斥小青，就聽那小青冷傲道：“打就打，我們姐妹兩個還怕你不成！”
這話一說出口後，一切就如同火藥桶被引燃，再也無法彌補了。
即使白素貞還想說點什麼，也是有心無力，怎麼就帶了這麼個妹妹出門呢。
這是沒看黃曆啊。
很苦惱。
江缺要做過一場，也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早有思量，他得試試自己的實力。
在這方世界裡，自己究竟有多強。
這需要實力一戰才知道。
他沒和法海打，是因爲法海很強，江缺並無多大把握，如果是法海吞服了仙丹，說不定已經成仙了。
“姐姐，我們不怕，和他打就是。”小青義憤填膺地說了起來，似乎也沒把江缺放在眼裡。
區區一個人類而已，只要她變化出本體來，就可以攪動風雲湖水，殺之都容易。
“小子，就你想覬覦我們姐妹，做你的春秋白日大夢去吧。”小青繼續怒目呵斥着。
對江缺是一點好臉色都沒有給。
“小青，你能不能少說兩句？”白素貞只覺得腦殼疼，心裡萬分的苦澀起來。
這個妹妹沒救了。
可偏偏還在給她挖坑，那番話她聽來沒什麼，可在江缺聽來就不是這樣了。
做過一場怕是免不了了。
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這裡是西湖，是杭州，可能有其他大能者存在。
“姐姐，你不要怕嘛，這個人不強的，我們都可以御使風雨，不用怕他的。”小青堅定着神色說道。
可這並不是怕不怕的問題。
她心裡有些發苦。
不禁道：“小青，你再這樣就自己回山去吧，人類社會不適合你。”
不學人又如何談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