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趙長空和黃江河二人原本還想呵斥江缺，卻突然間地說不出話來了。
整個人猶如木雞一般呆在原地。
愣得出神。
再也道不出一句話來，心中駭然未定。
等等！
這姓江的魔頭竟然這般強？
原本在他們心裡猶如至尊之輩的趙長雲，竟被其一巴掌拍飛。
去向不知，死活也不知。
一時之間江缺宛如一尊老魔頭，讓趙長空和黃江河二人只覺得冷汗直流，尷尬、緊張、恐懼萬分。
視若神明的趙長雲居然都沒了。
他們這些人又如何擋得住那可怕攻擊啊。
不由駭然幾分。
江缺這魔頭已經這般強了嗎？
他啥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趙長空和黃江河的眼神裡都閃過一絲迷茫。
對此他們並不知曉。
“噗通！”
兩人一句話都沒說，便直直地跪倒在江缺面前。
連歸墟境中期的趙長雲都不是江缺對手，未曾是其一巴掌之力，可想而知江缺的修爲有多高深。
絕對超過歸墟境中期。
甚至黃江河和趙長空覺得，應該達到歸墟境大圓滿了。
嘶！
想想便要倒吸涼氣。
很可怕。
讓人不禁心頭一陣凜然若色。
“咱們怎麼辦？”
黃江河苦澀地朝趙長空傳音詢問起來，“早知道我就不跟你一起來了，你那二哥一句話都沒說就被拍飛，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怎麼如此弱啊？”
“我也不知道啊。”
“……”
兩人傳音交流着，而江缺卻仿若無其事一般，神色淡定不已。
連那歸墟境中期的趙長雲都被他一巴掌拍飛，趙長空和黃江河也就只能忍着，不敢起身。
欲哭無淚。
早知是這結果的話，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來這裡。
特別是趙長空，剛剛讓江缺滾出去的話音，可還歷歷在耳旁，仿若還有迴音一般。
他的老臉通紅起來，“這魔頭是怎麼修煉的，他怎麼可能有歸墟境大圓滿的修爲，那可是大長老纔有的境界啊。”
如此看來他趙長空是沒法翻身了。
“搞不好你我都要被他一巴掌拍飛，還是求饒吧。”
黃江河忍不住勸道：“都到這個份上了，你我也下跪了，又還有什麼面子放不下的。”
反正都已經差不多了。
趙長空聞言苦笑，“老黃，我這算不算是自食其果啊。”
只可惜這是惡果罷了。
他只覺得好氣！
氣自己不爭氣，也氣自家那二哥太不靠譜了。
來之前那怒氣衝衝的模樣他都覺得江缺在劫難逃了，但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家那二哥也是一個樣子貨。
西貝貨！
中看不中用的那種。
他從未見過如此羸弱之人，偏偏還是歸墟境中期修爲。
“難道二哥受重傷了？”趙長空心裡想着，“亦或者是他那一身歸墟境中期的修爲，其實都是假的？”
大有可能啊。
否則怎會出現這般尷尬的狀況。
這個時候。
黃江河已經開口，“求江長老饒命啊，我……我也是被那趙長空誆騙而來的，我本是不想來的，還望江長老饒我這一回。”
說着便開始給江缺磕頭起來。
連續不斷，也沒停止的意思。
似乎江缺不饒他一命，他便不會停止一樣。
趙長空：“……”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轉眼間就把自己賣了的黃江河，心中頓時拔涼拔涼的，老臉上竟難看到極致。
萬分駭人。
“被我誆騙的？”
趙長空的麪皮狠狠地抽搐起來，心道：“你黃江河乃堂堂昊然仙宗的四長老，你能被我誆騙至此？”
開什麼玩笑。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指責的時候，他連忙又道：“也請江長老饒恕老朽一命，都是那三長老一聽說江長老你的事蹟後，便要來找你算賬，所以才硬帶着我們來……”
他苦澀無比。
心中滿是痛苦之色。
也學着黃江河一般狠狠地磕起頭來。
然後又繼續說道：“江長老，一切都是我們被那豬油蒙了心，還請你原諒啊。”
總之都是他們的錯。
這個時候磕頭認錯就行了。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江缺會不會寬恕這一回，但還是期待着。
即使心裡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倖。
“被豬油蒙了心？”
江缺聽到這番說辭不由得面龐一抽，道：“也不知是哪頭豬平白替你們背了黑鍋，真替它感到可憐啊。”
二人：“……”
雖然江缺的話有嘲諷和戲謔的意味在裡面，但他們並不敢多說其他，生怕惹禍上身反倒不好。
並且低着頭開始數螞蟻。
只盼望江缺能饒一次，就一次便可以了。
然而江缺卻並未多言其他，依然是冷漠地望着他們，“呵呵，幾次三番地來尋本尊麻煩，若是三言兩語就饒你們，你們把本尊當什麼人了？
不過……”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不過什麼？”
聽這話似乎還有轉機，他們不由喜上眉梢來。
也連連承諾起來。
“江長老，以後只要你吩咐的事，我們一定都會盡力而爲，絕不推脫！”
“對，一定辦得妥妥當當的。”
江缺也沒管他們的話，而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心懷鬼胎早已是事實，本尊覺得還是要給你們一點教訓才行。”
“可以，江長老你儘管來，只要留我們一條小命就好了。”
“對對對，一切以江長老你說的爲準。”
趙長空和黃江河似乎也認同了江缺的話。
懲罰就懲罰吧。
只要還能活着便比什麼都強。
畢竟活着纔有未來，纔有最基礎的東西。
爲了活着，他們兩個可什麼都做得出來，爲此不惜磕破額頭。
可他們誰也沒注意到，江缺的眼神極爲冷漠起來，宛如寒霜一般。
一旁的黃蓉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她知道江缺心裡肯定已經有裡處理之法。
江缺衝着趙長空和黃江河微微一笑，“二位其實不必如此，本尊又不想害了你們性命，你們便放心吧。”
“多謝江長老，以後我們一定爲江長老你馬首是瞻！”
“對，一定聽江長老的話。”
兩人都開始保證起來。
至於這番保證有沒有效果，可能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吧。
江缺是不清楚的。
他只相信自己。
剎那間。
體內的真元突然地迸發出來，宛如滾滾江海之力，並不停地翻卷起來，恐怖至極。
然後江缺以最快的速度朝趙長空、黃江河二人一指，兩道神異的金光便朝二人的丹田及全身經脈襲去。
“轟隆隆！”
頓時那可怕的聲音傳出，叫人心頭大駭不已。
“咔嚓！”
在趙長空和黃江河錯愕不已的目光下，驚魂未定地望着江缺。
那神色還有幾分不可思議。
江缺確實遵守承諾了，並沒有打殺他們。
但是，他卻廢了這二人的丹田，毀了他們的經脈。
叫這二人從此以後變成廢人。
“江長老，你……”
他們捂着丹田想挽回什麼，卻發現丹田已碎，真氣流散，就連元嬰也萎靡下去。
當真是驚駭得緊。
廢人和死了又有多少區別？
——特別是對於修仙之人而言，廢了比死了還難受。
承受的痛苦是巨大的。
望着江缺那冷漠的臉，他們終於明白什麼叫自食惡果了。
這便是。
作來作去，終於把自己作死了。
未來也沒有結局。
“江缺小兒，你不得好死！”
趙長空突然怒罵道：“你敢廢我，我大哥是不會放過你的，宗主和大長老也不會放過你的！”
江缺：“……”
都被廢了還這般囂張。
怕是迴光返照吧。
江缺呵呵一笑，“你二哥都不是對手，更何況是你大哥，區區歸墟境後期的修爲而已，不足爲懼。
還有那大長老，據說也只是歸墟境大圓滿而已。
至於宗主，還在不在世也還難說呢。”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趙長空驚恐萬狀地問道。
這些信息只有他和黃江河知道，眼前這可惡的存在又是怎麼知曉的？
此人究竟是人還是鬼？
“區區讀心術而已。”江缺解釋道：“本尊想知道何其容易！”
而一旁的黃江河已是目瞪口呆，整個人傻掉，宛如一二愣子一樣了。
這卻是讀心術的後遺症。
緊接着。
不等趙長空繼續開口，江缺又道：“老趙啊，你說你也一把老骨頭了，好好地做你的老祖不好嗎，非得來招惹本尊，既然你要尋死覓活，我豈有不成全之理？”
旋即朝趙長空的腦門上一點，這一代趙家老祖趙長空便死了。
他至死都不明白江缺爲什麼要動手。
不是說好的留他一命，說好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嗎。
怎麼會這樣？
這個疑問卻是要一直伴隨他而去了。
至於那四長老黃江河，江缺確確實實沒有打殺他，但那讀心術之後他已經傻。
加上被廢了，更是困難重重。
一時間倒是有些寂靜，江缺卻面色如常，屈指一彈，一道火焰便把趙長空的屍體燒得乾乾淨淨。
而那黃江河則被他一腳踢飛，也是去向不知。
和那趙長雲比起來，黃江河其實是很幸運的，至少他還活着，而前者和江缺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一巴掌拍死了。
是的。
等有昊然仙宗弟子發現的時候，這位活了許多年的神秘三長老，才被人認出。
他與趙長空、黃江河一道去找江缺麻煩的事情，自然有人知道，所以很容易就把趙長雲的死與江缺聯繫起來。
得出的結論卻是讓他們驚恐到極致了。
那江缺。
不對，是那十一長老居然連續打殺幾個長老了。
加上後來被人發現的瘋瘋癲癲的四長老黃江河，江缺已經被昊然仙宗的人叫做長老殺手了。
似乎還頗有幾分道理。
畢竟自他江缺崛起以來，昊然仙宗的十大長老裡，除裡還沒出現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外，其他的幾個長老誰沒倒黴啊。
也就九長老和十長老比較好點，還活着。
其他的都慘不忍睹！
一時間。
到江缺道場處拜師學藝的人便更多了，如果能拜入江缺門下，他們在昊然仙宗裡豈不是要橫着走了？
諸般好處之多，簡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