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清晨，一縷陽光穿過雲層照進房內，將沉睡中的江缺和黃蓉從疲倦的朦朧中喚醒。
“你先出去。”黃蓉嬌羞地說到，一想到昨晚被酒精刺激後的江缺宛如一頭牛，蠻橫地衝撞橫行，她就不由俏臉一紅。
江缺聞言一愣，發懵道：“蓉兒，我們都成親了，也是夫妻了，該看的該做的昨晚也都看了做了，用不着這樣吧。”
還害什麼羞，都彼此知根知底了。
“我不管，你先出去！”黃蓉一把扯過被子緊緊捂在自己身上，然後趁機一腳把江缺踢下牀去。
地上一堆衣物，江缺只好穿戴起來，還一臉鬱悶道：“我怕是最慘的吧。”
新婚第二日便被踢下牀，也就只有他了。
不過看到黃蓉害羞的樣子，他還是接受了，說道：“蓉兒你多睡會吧，反正岳父也不需要咱們去請安奉茶的。”
按照慣例和風俗新婚夫妻第二天要起來給父母奉茶請安的，但老黃卻不需要，早在昨天就打過招呼了。
黃蓉羞紅了臉龐，只好點點頭道：“那江哥哥你先出去吧。”
她一臉警惕地望着江缺，哪怕兩人是夫妻關係，也有夫妻之實了，但黃蓉還是很害羞，晚上畢竟啥也看不清楚。
屋外老黃修建的演武場上，老黃看着緩緩走來的江缺不由一愣，道：“我不是吩咐過不用請安奉茶麼？”
可江缺還是起得很早，這讓他感到很詫異，好奇問道：“怎麼，難道有事想跟我說嗎？”
江缺過來肯定是爲了找他，心中不由一動，“他難道是過來傳我修仙功法的？”
若真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
能有機會踏上修仙之路，也是最好不過的，哪怕最終結局並不太美好。
江缺緩緩走來，衝老黃問道：“岳父，你可知先天境之上還有其他境界嗎？”
也不過多廢話，直接就把話題往這方面引，他知道老黃期待修仙。
老黃先是搖搖頭，旋即又點點頭道：“我以前不知道，以爲先天境就是修煉的終點，對於武道也沒有什麼驗證和研究，但是現在我知道了，武道只是開始，或者說是另類的開始。”
通過前天黃蓉的話，以及自我的一些猜想之後，他很明白武道只是一個基礎性的東西，先天境連築基都算不上。
一旁的江缺倒是比較驚詫，不由笑道：“岳父你說得沒錯，武道僅僅是開始，先天境甚至都不是修仙界說的築基，也就是說連以武入道的門檻都還沒摸到。
剛剛我用寶物推演了一下，發現先天境只是踏入武道的門檻而已。”
先天境纔是武道門檻？
“啊？”
老黃被江缺的話驚呆了，哪怕他早有心理準備也是懵了一陣，整個人都驚愕住，“那先天境之後又是什麼境界，這些年我也曾站在這一界的巔峰，卻從來沒有聽人說起過。”
翻閱過古籍典藏，也沒記載。
他一直以爲不存在什麼境界了，卻不曾想還有其他境界，並且他此時的境界竟什麼都不是。
旁邊，江缺把佛門道門等秘籍在金剛鐲裡整理後才發現，先天境之後應該還有一個境界，而且他的九品道功已成功優化升級到另一個層次，也就是說他可以修煉到更高層次了。
那便是下一個境界。
望着一臉求知慾的老黃，江缺微微笑道：“經過我的推演中，下一個境界確實還有，被我稱爲宗師境，這個境界不同於先天，而是屬於真正的武道宗師。
在我看來，每一個武道宗師都擁有自創武道功法的本事，而且是能修煉到先天境的那種，這才叫宗師。”
這麼一解釋，老黃就明白了，“宗師境麼，這個境界還真是神奇，說不定到達此境界後輕功能越了幾百上千米，甚至一般的毒藥對其都沒有用。”
一番猜測後他深深吸了口氣，這麼多年來所有的修煉原來都是假的，還是不夠強。
以前沒有人知道先天之後的路在哪裡，甚至不清楚還有沒有路，因爲沒有誰達到過，更無人講解先天后的境界。
“宗師境的武者確實很強大，這些年來此界最強的也就先天境，而且數量還稀少，因爲已經站在世界頂端，對於一些先天境的武者來說，他們已經沒有挑戰了，所以沒人知道宗師境。”
江缺淡淡的聲音傳來，解釋着這個世界的奇怪現象，未知很可怕，也沒人去探索，所以也無人知曉。
而這是一個惡性循環。
老黃點點頭，嘆了口氣道：“正是這樣所以很多人都侷限了眼光，修煉應該是永無止境的。”
要不是江缺這個金龜婿點破，他甚至都不知道武道還可以繼續修煉，宗師境將是他要突破到的，否則別說修仙，連多活幾十年怕是都做不到。
他突然想到，“有個好女婿似乎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看着江缺，老黃忽然又問道：“那宗師境之後呢？還有其他境界嗎？還是說就到以武入道了？”
怎樣纔算是入道？
江缺想了想，解釋道：“先天境是武道門檻，但仙道的門檻是築基，也就是宗師境的下一個境界——大宗師，只要到達大宗師就相當於修仙裡的築基境了，而這個境界在修仙界裡是最低級的境界。”
偏偏他連這個境界都沒達到。
老黃更是面龐一黑，鬱悶道：“這麼說來，即便我費心費力的突破到宗師境依舊不算踏上修仙之路，只有再從宗師境破入大宗師之後纔算踏入門檻，對嗎？”
“對！”江缺點點頭，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確實就是這樣，旋即他又說道：“修煉無止境，否則早就滿天仙人飛舞了，你以爲仙那麼好修？”
老黃自然早有心裡準備，修仙哪有那麼簡單，隨便搞一本功法來就可以修煉的話，那修仙也就成大路貨了。
他想了想，迴應道：“放心吧，老夫還沒有那麼脆弱，這條路雖然難走，但終究是有了方向，不再像之前那樣迷茫無路可走，不是嗎？”
只要成爲大宗師，便等於是以武入道，踏上修仙之路了。
未等江缺說話，老黃又繼續道：“人活在世上，總要有點追求，我會好好修煉的。”
這也是他唯一的機會。
隨後，江缺向老黃說了個好消息，“修煉到宗師境可以獲得至少一百五十年壽命，而大宗師境，也就是修仙裡的築基境至少可以活三百年。”
老黃只覺眼前一亮，微笑道：“這麼說來，我還是有機會的。”
但隨後江缺的話卻讓他整個人都瞪大眼睛，彷彿被命運拋棄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