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落在寧玄師兄弟兩人眼中，卻是欲哭無淚了…
這可是先天靈氣啊…
要知道，任何東西，粘上先天兩字，那都是了不得的。
法寶是這樣，生靈是這樣，靈氣也同樣是這樣。
所謂先天靈氣，那都是隨着天地初開而誕生。
也只有在那等環境之下，才能誕生包括那幾位祖巫在內的先天神魔，與種種洪荒異獸…
只是可惜，那等先天靈氣，只是存在於那一段特殊的時間。
隨着洪荒時代漸漸過去，開天時帶來的紅利漸漸隱去，甚至那時的環境，都無法再同時承載朱雀玄武這等存在。
先天靈氣也是無法長久維持，漸漸演變成爲了如今的後天靈氣…
所以，到了後世，再也沒有誕生過那些秉承先天而生的神魔，因爲就連最基礎的先天靈氣，都不再具備…
不過，這先天靈氣，也並非是沒有辦法再現。
在一些風水龍脈的核心之處，都是具備一些先天靈氣。
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也能從中，壓榨出一些先天靈氣。
但是，也僅僅是壓榨而已。
先天靈氣對於那些風水龍脈而言，猶如人類的血液心臟一樣，是根本之物。
一旦壓榨，就是難以恢復的損傷。
很少有人，會去做這種剖雞取卵的事情。
所以，如今眼睜睜的看到這一幕，發生在眼前時，寧玄與李罡，簡直是無法置信了…
看向林飛的目光，簡直是看到了一頭怪物一樣…
而如今，林飛卻是絲毫不在意這些目光…
而是專注於眼前。
在那先天靈氣泄露的第一時間，在空中擡手勾連，頓時，無數符篆浮現，匯聚在一起，一個小型的法陣形成。
這法陣剛一形成，就忽然是旋轉了起來，一道道先天靈氣，就被吸引着，絲絲縷縷的捲入到了法陣之中。
跟着，就只見到，那法陣自動的運轉起來…
可是如今，李罡卻是沒空去研究這法陣了，只是看向了林飛，幾次咬了咬牙，纔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嚥了口唾沫，開口道：“林師兄，你看你要是用的差不多了，就將這風水龍脈給封死吧。”
事實上，李罡已經是說的儘量委婉了。
這片刻之間，吸收的先天靈氣，看似是不多，但實際上去，卻都是這條龍脈的多年積累。
就這麼一下，這龍脈就需要休養生息上百年，才能緩過勁來…
李罡覺得，這也差不多了吧…
可是，林飛卻是搖了搖頭道：“不夠。”
這話一出，李罡臉色變得爲難：“林師兄，這真不是我小氣，而是這條龍脈，乃是師父留給我們的立身之本，若是就這麼損毀了…”
“損毀了也沒什麼。”
然而，李罡正說到這裡的時候，林飛卻是漫不經心的接上話…
李罡就哭喪着一張臉道：“林師兄，我們又沒有你那些本事，不把一條龍脈放在眼裡…”
“行了行了，看看這個，能不能賠你的龍脈。”
說到一半，林飛卻是再次打斷，催動起自己剛纔催動的法陣。
此時，就只見那一道法陣，在吸收了幾縷先天靈氣之後，便是慢慢的運轉起來，而每次運轉，都會產生一些後天靈氣。
數量雖然不算是很多，但也能跟得上一個金丹修士的靈氣吞吐了…
“這是…聚靈法陣？不對。”
李罡立刻認了出來，這跟正常的聚靈法陣不同。
這法陣循環的靈氣，居然不是從外界獲得，而是在內部而生，跟着，那靈氣又是會回到法陣之中，再次循環…
到了這一步，李罡就明白了。
這靈氣，居然是在內部循環不息，不需要跟外界，進行交換。
“這…”
一時間，李罡都是有些震撼了。
不需藉助外界，自己就能產生靈氣，進行循環，這儼然是自成一界的特徵啊…
也就是說，林師兄，剛纔生生造出了一個小世界？
不對，這不可能…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法相，能做到的事啊…
李罡狠狠嚥下一口唾沫，再看向林飛的目光之中，已經滿是敬畏：“林，林師兄，你這是什麼法陣啊？”
而林飛，卻是沒有回答，只是指了指這個法陣：“你覺得，這個法陣有多少人想要？”
“這個…”李罡快速思索了一陣：“這法陣竟是能自己產生穩定的靈氣，而且那數量，還足以供應一個金丹修士使用，對法相雖是吸引力不大，但怕是所有金丹修士，都想要這法陣，等等，林師兄，難道你是想賣這種法陣？”
想到這裡，李罡便是反應過來，跟着就猶豫着想勸，但是又不太好開口。
畢竟，剛纔這一幕自己可是看在眼裡，知道這法陣雖是神奇，但是在形成過程之中，卻是需要一縷先天靈氣。
這看起來似乎是挺合算的…
畢竟，一縷先天靈氣，就算是再怎麼神奇，那也只是一縷而已，用完就沒有了。
但若是將其形成一個這種法陣，卻是能夠一直循環不息，質量雖差了一些，但確實是能夠一直穩定的用下去。
沒錯，穩定！
在這片靈氣紊亂，很難正常修煉的地方，穩定纔是最重要的。
可是…
這終究只是能供應金丹修士吞吐而已，他們能保證生存就不錯，哪來的什麼東西，能交換法陣…
況且，形成這種法陣，還需要損耗龍脈根基…
李罡斟酌了一下，就想勸說一下：“林師兄，我覺得那些金丹也出不起什麼好東西，沒必要製造這等法陣…”
最重要的一句話，李罡沒說。
那就是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這種做法，對自己兩人破開桎梏，有什麼用處
“那賣的貴一點就是了。”林飛點點頭：“一個法陣，一顆泰靈丹怎麼樣？”
“啊？”
李罡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
泰靈丹可不是什麼一般的靈丹，第一是耗費巨大，其中好幾種靈材，甚至是直接在幾大頂尖存在的控制中，尋常人簡直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