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一章即將到來
見到冥河老祖那遲疑不定的神色,元初自然是心底明白,方纔自己所說之言,確實是真心話,只是其中有所刪減罷了。
同時,在林道天決定前來洪荒本源世界的前夕,就已經藉助自身天賦,繞開真理之門的窺探,將舊日神力的權柄移交給了元初,方纔元初正是藉助舊日三柱神的權柄力量,干擾了冥河老祖的感官。
也不能說是干擾,只是對信息素進行了修飾,讓一切都看起來,聽起來非常的和諧,由此,便不會有任何矛盾之處,那怕是冥河老祖一時之間也沒有勘破其中的問題所在,中招之後,明知道不對勁,但是在短時間內,卻找不出原因是什麼。
“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冥河老祖心靈之內有着一個個念頭在流轉,在推算,在尋找着問題所在,但是在短時間內,卻不曾找到合適的答案,更沒有發現自身被舊日神力所影響的痕跡。
不過,冥河老祖到底是歷經歲月考驗的老古董,能自洪荒本源世界多次大劫當中存活至今,絕對不是易於之輩,爲此,在沒有找到問題的下一刻,炸了。
冥河老祖的這一具血海化身,直接爆炸了,恐怖的血之大道力量爆發,將這一具血海化身的一切都摧毀,甚至連因果鎖鏈都斬斷了。
豁然開朗!
幾乎在血海化身灰飛煙滅的瞬間,血海深處,冥河老祖的本尊觸動了,目光俯瞰之下,元初的上空,出現了一張巨大無比的血臉,眸子內部有着無數血絲交織,卻是看到了一切。
“舊日的力量,你是那一位的使者!”
血臉張口之間,聲音滾滾,好似悶雷炸響,掀起無數血海波濤,同時,冥河老祖自身卻是對元初分外的警惕,對於冥河老祖口中的‘那一位’,元初很清楚,祂指代的是舊日的源頭阿撒託斯。
時至今日,在有着林道天本尊給予的種種信息,元初亦是明白了阿撒託斯此刻的狀態,亦是絕巔超脫失敗的產物,只是比之深藍之海、黃昏之林、白骨之地、真理之門、詭異之主等超脫隕落,而後佈局復甦重生的絕巔不同,阿撒託斯的力量更爲恐怖,即便是失敗了,祂依舊不曾死去,而是留下了混亂意識的軀體,開始污染一切。
“甚至混沌之核,也就是阿撒託斯的部分意識已經掙脫了大道的鎮壓,開始攪動諸天風雨,在不少世界當中,都開始出現舊日入侵,甚至那些舊日之神在無意識之間,也收到了阿撒託斯的驅使,播散舊日之力,破壞世界,掠奪世界本源,幫助阿撒託斯復甦。”
冥河老祖心底不由得想起了噩夢之主的話音,對於阿撒託斯的存在,冥河老祖自身也曾接觸過,並且爲此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因此,冥河老祖非常清楚阿撒託斯的恐怖。
“這傢伙能驅動這樣份額的舊日之力,祂的權柄絕對能比擬九星混元境,而有着這樣位格的舊日之神,恐怕只有舊日三柱神之位。”
想到此處,冥河老祖心頭思量着舊日三柱神的權柄特質,而後,冥河老祖開口對着元初吐出了一個名字:“奈亞拉託提普!”
對此,元初則是神秘的一笑,搖頭的同時,說道:“奈亞拉託提普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舊日三柱神之一是我。”
隨着元初的話音落下,冥河老祖的血臉之上,卻是閃過一絲驚訝,隨之,好似想到了什麼,不由得驚問道:“道友好手段,竟然竊取到了那一位的力量,就不怕玩火自焚。”
面對冥河老祖的話,元初不曾正面回答,而是劍眉一挑,好似劍氣撕裂長空,自有一道虛空裂縫出現,隨之,演化爲一座虛擬世界,內部有着諸多流光在衍化。
“三日之後,洪荒本源世界將會迎來域外強敵,每一位都強大無比,位格力量,都不會比那一位弱,以道友的謀局,想來也明白這其中所代表的含義。”
元初的話,讓冥河老祖更加驚駭,那虛擬世界內部流轉的信息,景象,更是讓冥河老祖感到心底發寒,沒有忍住,問道:“那四尊存在,都是你引來的,你就不怕我現在告發你!?”
對此,元初反問道:“若是道友要告發我,就不會跟我浪費時間了,道友開闢無間地獄,分裂地府權柄,侵佔部分六道輪迴之力,無論是佛門,還是道教,都不可能放過你的,甚至天庭也不可能容忍你的存在。”
停頓一下之後,元初繼續說道:“此刻,祂們都沒有動手,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機會,或者說在商議如何瓜分道友。”
目光幽幽,冥河老祖心底當中,好似泛起了一絲悲涼,更是如同獵物一般被窺視。
“畢竟,道友此刻乃是洪荒世界第一尊九星混元境,完全沒有天道位格的力量,若是將道友鎮壓之後,以祂們的手段,怕是能從道友身上抽取出本源,無論是用來提升修爲,還是用來洗練自身,都絕對是無上珍寶。”
按照元初的話來描述,此刻的冥河老祖就好似一頭奶牛,而且還是一頭隨時會被宰的奶牛,對於這一點,冥河老祖自身也明白,這是可惜的是,冥河老祖的根基與洪荒世界糾纏太深了,否則,冥河老祖甚至有心舍下血海,遁走星河時空。
......
有着冥河老祖的無間地獄力量阻隔內外,元初與冥河老祖之間到底進行了什麼交易,無人知曉,而三天的時間,對於洪荒世界而言,太過於短暫了。
只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洪荒世界內部的那些八星大羅金仙,以及那六位天道聖人,卻是紛紛感應到了一股心驚肉跳,好似有着什麼大恐怖即將降臨。
“不對勁,這是有新的量劫要開始了嗎!?”
修爲最高的老子,自冥冥虛空當中,感應到了一股縈繞在自己心頭的危機,但是老子天機推演之下,卻是半點收穫也沒有,不,也不能說是全無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