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胡蘭飛灼的父親,胡蘭公國的老國王。
胡蘭飛月巴結上了克雷格,唆使克雷格幫助弟弟胡蘭飛灼,逼迫老國王退位。
胡蘭飛灼登基後,不但發配了大王子和四王子,收押了三王子,連老國王也被他軟禁了起來。
如今胡蘭飛灼得罪了陳逍,最重要的是他的靠山克雷格劍神,竟然被陳逍打得逃離了皇宮。
忠於老國王的臣子侍衛們,立即闖入了軟禁之地,救出了他,他這才匆匆的趕了過來,還將無奈的禪位,說成了暫時的考覈。
胡蘭飛灼身後的兩個聖級強者,眼神匆匆一憋,便快步迎上老國王,躬身道
“陛下聖明!”
雖然只有區區四個字,但態度已經明確。
他們是王室供奉院的人,按常理來說,誰是國王就聽命於誰。
不過因時制宜,胡蘭飛灼初登大寶,根基不穩,又得罪了陳逍這樣的恐怖人物。
現在有老國王出頭,要廢除胡蘭飛灼,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都算是給了陳逍一個交代。
反正不管是誰做國王,對他們的利益都不會有損,根本不值得爲了區區一個胡蘭飛灼,去與陳逍和老國王作對。
胡蘭飛灼見這兩個聖級供奉,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拋棄,氣得想吐血。
不過,生在皇家,成王敗寇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故作羞憤的跪地請罪道
“孩兒有負父王重託,請父王降罪。”
胡蘭飛灼知道,現在保命最重要,陳逍看起來並沒有想要自己的命,那就先順着形勢附和。
姐姐胡蘭飛月乃是劍聖,早已明確的支持他,和老國王反目。
只要胡蘭飛月沒事,老國王就不敢隨意的處決他,以後該怎麼走,還得從長計議了。
果然,老國王沉吟片刻,下令道
“來人!二王子處理朝政不當,帶他回宮反思,在沒認清過錯之前,不得擅離半步。”
“是!”
幾名侍衛,押解着胡蘭飛灼離去,軟禁的待遇,瞬間異位。
老國王慚愧的陳逍呵呵笑道
“犬子無能,叫大人見笑了,還請大人原諒犬子的冒犯之罪。”
陳逍若有意味的說道
“陛下嚴重了!”
“陛下正當壯年,竟然願意爲了天下而禪位,以此培養下一代明君,如此胸襟和情懷,真是令陳逍佩服。”
老國王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過。
若非被克雷格強制逼迫,鬼才願意放棄權利而禪位呢。
可是他也不能明說,否則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只能訕訕的說道
“哪裡哪裡,大人過獎了。”
陳逍一笑
“這二王子才疏學淺,確實不足以勝任一國之主的重任,以我之見......”
老國王暗叫不好!
克雷格逼迫他禪位,這陳逍竟然也想插手他胡蘭公國的內政?
他趕緊打斷,痛心疾首的說道
“大人言之有理!王兒們確實還小,缺乏歷練,寡人本想享享清福,竟然如此草率了卸下重擔,差點害得天下動盪,鑄成大錯。”
“寡人決不可一錯再錯,爲了我胡蘭公國的黎民百姓,必須以身作則,站出來重挑重擔,爲新的儲君保駕護航。”
隨後看向陳逍道
“以寡人對王兒們的瞭解,飛祿倒是新儲君的不二人選,大人以爲如何?”
胡蘭飛灼白癡的惹到了陳逍,克雷格也重傷而逃,老國王的權利慾望再次燃燒了起來。
他知道,陳逍也好、克雷格也罷,都只是胡蘭公國的一個過客。
他也知道,陳逍承認過三子飛祿的人情。
所以他明確的承諾,立胡蘭飛祿爲儲君,這樣陳逍也就還了那個人情,也委婉的請求陳逍,不要插手胡蘭公國的內政。
再說直白一點,就是讓他拿回,原本就屬於他的王位。
這時,又一隊侍衛,帶着一個滿臉蒼白憔悴,卻眼露激動的年輕人快速行來。
這年輕人正是被收押的胡蘭飛祿。
來到近前,胡蘭飛祿躬身行了個大禮道
“陳逍大人萬安!父王萬安!”
他已經從救他的心腹口中,知道了今日所發生的一切。
沒想到當初出言相助陳逍之舉,本以爲必死之局,竟換來今日翻盤之機,世事變遷無常,不外如是。
陳逍哈哈笑道
“飛祿兄無礙吧?”
“你二王兄無法勝任國王重任,剛剛陛下還說,要爲你繼任國王保駕護航呢,正好你來了,你們父子二人可以商量一下,你們胡蘭公國的未來。”
陳逍說繼任,可以理解爲現在就繼任,也可以理解爲以後繼任。
他將決定權交給了胡蘭飛祿,若是他現在就想要王位,陳逍會傾力相助。
這樣一來,將來需要全面尋找顧佳彤之時,胡蘭飛祿必會全力以赴。
若是他顧念父子之情,也隨他,反正該還的人情已經還了。
陳逍這話的意思,誰都聽得出來,尤其是他稱呼的竟然是“飛祿兄”!
以陳逍擊敗劍神的實力,哪怕是四大學院院長和帝國國王,也得尊稱他一聲大人了,可見他對胡蘭飛祿的力挺態度。
老國王氣的七竅生煙,憋屈的是,還不敢發出火來,只能心懷忐忑的看着自己的三兒子。
胡蘭飛祿受寵若驚的說道
“承蒙大人看重,飛祿實在不敢當,請大人直接稱呼飛祿即可。”
陳逍可以稱他兄,但他卻絕不敢逾越受之。
陳逍呵呵一笑
“無妨!一個稱呼而已,朋友相交貴在知心。”
他看看剛剛被毀的廢墟,說道
“你我二人敘舊來日方長,胡蘭公國現下百廢待興,二王子治國無方,自覺愧對老國王厚望,已經引咎退位。”
“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飛祿兄還是商量商量,由誰繼任大統,纔是當務之急。”
得到陳逍的力挺,胡蘭飛祿心中大定,在老國王緊張的注視下,他沉吟片刻,鄭重的跪下道
“父王爲了我胡蘭百姓操勞一生,在此國之危難之際,孩兒豈可貪圖安逸,而置身事外,理當爲父王分憂。”
“父王放心,孩兒絕不會步王兄後程,必定爲我胡蘭鞠躬盡瘁,請父王恩准!”
老國王默默的看着跪在身前的三兒子,也不再緊張了,好似渾身的力氣突然被抽乾了一般。
他無意識的輕輕搖頭,自嘲的苦笑着。
二兒子逼他退位,還軟禁了他,現在到三子了。
這就是天家!天家無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