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亦掛完電話,把手機放進鼠標,打算去圖書館找兩本書,轉頭就看見了田甜,粉紅色的連衣裙,抱着兩本書,在這校園小路卻是讓人不忍忽視的。
白亦只是微微的看了田甜一眼,便自行前往圖書館。
“哎,等等我。”田甜自然看見了白亦,但是看他不想理會自己的樣子有點失落,不過沒關係,想要得到任何美好的東西都要付出一定的努力。
“你好,還記得我嗎。”田甜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渲染力很強,白亦停下腳步,看着走在身邊嘰嘰喳喳的田甜。
“你想幹什麼。”白亦的語調依舊冰冷,把滑落下來的揹包從新搭上肩。
“想追你啊。”田甜依舊笑的無公害。
“你。”見田甜臉皮厚,白亦沒辦法搖搖頭,臉色微帶無奈的走進圖書館。
“你這個樣子很可愛,你在家也是這個樣子的嗎?”田甜見白亦不在是面無表情的,有些歡喜,加快速度追上去。
“這裡是圖書館。”白亦打卡後,看着身後的田甜說。
“我知道啊。”田甜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書,“我本來是來還書的。”
“保持安靜。”白亦沒有說話,指了指牆上掛着的小牌。
“哦。”田甜一臉無趣的低下頭,跟在白亦後面,小老頭,沒情趣。
看着田甜吃癟的樣子,白亦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當然跟在他背後的田甜看不見,上了三樓,白亦開始找自己的想要的曲子,田甜也去還書去了。
白亦的目光停在《秋日的私語》上,克萊德曼的經典之作,白亦很喜歡這首曲子,時而緩時而急,就像秋天一樣,讓人猜不透,加上它的難度對於白亦來說不算大,白亦笑笑,把書取下來。
“你有表演要準備嗎?”看着白亦手裡的《秋日的私語》田甜小聲問。
“嗯。”白亦點點頭,“我要去練曲了,你自己慢慢看吧。”還不等田甜回答,他就自行離開了。
“會展準備的怎麼樣,尚鳴佐這一期是我們這個季度的重點。”白茉上去趙允塵辦公室交文件,趙允塵問道。
“成品要明天出來,設計部的人大多看過稿子,反響不錯,尚鳴佐確實挺厲害的。”白茉笑笑,有一種我家二傻子終於要長大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會展現場呢?”趙允塵點點頭,尚鳴佐有什麼料他自然清楚,要不然也不用花這麼大的勁把他從美國挖回來。
“我去現場看了,還有一點沒有完工。”白茉交代着工作進程,講的有條有理,趙允塵很是滿意。
“好,沒事了,你去工作吧。”趙允塵看了看時間,“等下在辦公室等我,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總裁,今天我得和我弟弟去看我媽,我等下直接去醫院。”這幾天一直是趙允塵送她回家,白茉還是沒有習慣。
“好吧。”趙允塵翻翻手裡的資料,表示理解。
“姐,你來了。”白亦先到醫院,坐在母親的病牀前。
“是啊,媽媽怎麼樣了。”白茉坐在白亦旁邊,看着依舊昏迷的母親。
“醫生說各項指數都還正常,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醒不來。”身旁的儀器陸陸續續的傳出滴滴聲,白亦聽着很不是滋味。
白茉熟練的把自己新帶來的花換到花瓶裡,還下去打了一壺熱水,幫母親擦擦身子,雖然護工每天都會來給母親按摩,但是白茉還是想幫母親做點事。
大概呆了三個小時,交代好護工要做的事,姐弟倆打算回家。
“小亦,萬一媽媽醒不來了怎麼辦。”白茉心裡透出一股心酸感,母親勞苦了一輩子,自己有能力了,她卻躺在冰冷的病牀上醒不來。
“姐,你不用傷心,就算媽媽醒不過來,我們姐弟倆也要好好過,不要讓媽媽擔心。”白亦把手搭在白茉肩頭,輕輕拍拍她,以示安慰。
“嗯,我家小亦長大了,懂事了。”白茉調整好心態,擡起頭微微笑的和白亦說,白茉的眼睛很好看,好像格外明亮,白亦也笑着摸摸她的頭。
“小子,摸我的頭,我纔是姐姐。”白茉吹吹自己被撩亂的秀髮,假裝生氣的說。
“呵呵,但是我更高,要不姐你改口叫我哥吧,有事我照顧你。”氣氛終於不在沉悶,兩姐弟打打鬧鬧很快到了家中。
“最近這幾天,趙氏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一間高層的辦公室裡,一個身着黑色襯衫,手裡拿着一盒做的精緻火柴的年輕男子說。
“總裁,他們正打算開一個展覽會,是尚鳴佐設計師的,”手下恭敬的回答,生怕自己哪裡出了錯誤就被開除。
“尚鳴佐?”男子皺眉,“他怎麼回來了。”
在美國的時尚界Dave尚鳴佐是有一定名聲的,美國上流社會的一些貴婦還指名要定他的作品。
“這個,我們查不出來。”手下的頭低的更下了。
“廢物。”男子隨手甩過去一更火柴,手下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接着就感到刺骨的疼痛。
手下強忍,不敢出聲。
“看來我要親自出馬了。”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手,然後將手帕摺好,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喂。”趙允塵真在看尚鳴佐的設計圖,突然自己的手機響起,還是一個陌生電話,趙允塵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允塵,我是杜宇哲。”電話的那端響起一陣輕笑。
杜宇哲是趙允塵在美國留學時的室友,兩人感情也還不錯,只是當時杜宇哲留在美國繼續進修,趙允塵回了趙氏。
“宇哲,你回國了。”趙允塵看來了看來電歸屬正是本市。
“我爸說再不回來幫他管公司,就不認我這個兒子了。”杜宇哲端着一杯紅酒,輕嚐了一口。
“嗯,回來也好,什麼時候有時間,一起聚聚。”杜家是房地產開發,杜宇哲不感興趣也是正常,他們學的可都是珠寶設計。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不夜城見,怎麼樣。”杜宇哲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旁邊,正躺着一盒做工精緻的火柴。
“好。”趙允塵想想今天自己正好沒什麼事,可以出去聚聚,就答應了。
“喂,你上來一下。”接通內線,富有磁性的聲音想起。
“好的,總裁。”白茉對趙允塵的聲音已經十分熟悉,但還是會應爲聽到他的聲音而心跳加速,略微有點臉紅。
“今天我有點事情,我讓尚鳴佐送你回去。”趙允塵看見白茉上來,擡起頭跟她說。
“不用的,我自己回去就好。”白茉怎麼感覺趙允塵像是在請假,他們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幹嘛要和她說。
“他等下回來找你。”現在已經快下班了,趙允塵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穿上,“我先出去了。”
“好的。”留下白茉一個呆呆的站在那裡,他這是什麼意思。
“怎麼了,小茉茉,我送你回家你不高興啊。”尚鳴佐開着自己的愛車,送白茉回家,但是白茉從上車開始就開始發呆,弄得他感覺氣氛有一點尷尬。
“咳,沒有。”白茉坐正,發現自己走神有點不好意思。
“哦,要不要去接一下白亦,我們一起去吃頓飯,我請,你最近爲了我的展覽會可是忙壞了。”尚鳴佐說着就找地方掉頭,白茉也就隨了他去了。
“白亦啊,想我了嗎?”尚鳴佐此話一出,差點驚到白茉,年輕人這是唱哪出。
“滾。”白亦還是沒有習慣尚鳴佐這幅樣子。
“別急啊,年輕人就是愛慌張,我和你姐在你宿舍樓下,出來,我們一起去吃飯。”勞斯萊斯停在宿舍樓下格外的醒眼,但是尚鳴佐高調慣了,絲毫不在乎。
白亦一出門就看見尚鳴佐風騷的大紅色的勞斯萊斯,直接打開車門坐上去,一些路過的同學認識白亦,暗歎原來白亦家裡這麼有錢。
“想去吃什麼。”白茉問了問兩個人。
“海底撈怎麼樣,我好久沒吃了。”尚鳴佐一向吃的爽就好,不會追求高檔。
“可以。”白亦點點頭,表示同意。
“那就海底撈,尚師傅,開慢點。”白茉看尚鳴佐開的太快,連忙制止。
“得,我還真的成你的司機了。”尚鳴佐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速度明顯降下來了。
正直飯點,海底撈樓下人多,尚鳴佐要了一個包間,直接去了二樓,白茉和白亦走在後面,輕輕的說着話。
“你們姐弟倆要不要這麼把我這麼當外人啊,聊天帶上我唄。”進了房間,三人坐在桌旁,尚鳴佐給兩人分好碗筷,很是貼心。
“我們在討論怎麼樣纔可以把你吃到傾家蕩產。”白茉笑笑說。
“那你就算把自己撐死,也怕是看不到了。”尚鳴佐還真的接了白茉的話。
“也是,尚設計師畫一張圖紙就夠我們吃幾年。”
“你們想吃什麼,我來點。”看着兩人聊得歡快,白亦只好默默點菜。
“哪那麼誇張。”尚鳴佐知道白茉在調笑自己,也微微的謙虛了一下。
一會兒就有服務員來佈菜,吃得三人大汗淋漓,果然,還是這樣吃最夠勁,不像西餐廳,條條框框太多,還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