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諮詢公司在西方蠻流行的，可在中國市場，應該是很雞肋的存在。
再者，時間緊迫，就算這會想去弄個“殼公司”，怕也不是立刻就能完成的。
更關鍵的是，就算有符合法律的合約，也不見的能保證陸炎的利益。
“他們的違約成本太低，要是真有幾倍的收益，就算你那個朋友捨得，也沒法保證那些金主肯履約！至於說走到打官司那步，呵呵……”
沐雲蓉的樣子很冷靜，將剩下的東西都擺在餐盤上，繼續道：“真的，我不太建議你參與私募基金這種……總之，你先想想，我送一下！”
起身端着餐盤往回收的地方送，走了會聽一個聲音在後面道：“早啊，雲蓉！”
沐雲蓉回頭看了眼，是同班的周小樊，一直有追她。
沐雲蓉只是微微點了下頭，便匆匆將餐具送到回收處，然後回到剛纔的位置，對陸炎說：“走吧！”
不遠處的周小樊，瞧見這幕臉色很不好看。他認識陸炎，也打聽出這兩人是高中同學，最初還有些擔心。
可後來知道陸炎的女友是阮瀟瀟，又不怎麼過來找沐雲蓉，這顆心才慢慢放下。
如今倆人這麼早一起吃早飯，莫不是姓陸的移情別戀，掉頭來追沐雲蓉？
見倆人要走，這位也不去檔口打飯，而是迎上去前道：“雲蓉，你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沐雲蓉停下腳步，面容不悲不喜。
周小樊被瞧的不大自在，“我想跟你說，這學期團組織活動的事！”
“這種事，到班級再說吧，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
“老師交代下來，要咱們儘快討論出個方案……！”
沐雲蓉淡然一笑，徑自往出口的方向去，陸炎自然是緊跟上去。
“他追你多久了？”出了門，陸炎隨口道。
“快兩年了，明確拒絕過多少次，就是不死心！”
“這種人，要遠離！”陸炎幽幽說道。
沐雲蓉笑了，轉頭看向陸炎，道：“你看他不爽？”
“並不是，而是覺得合適的人，會相互吸引，很容易就在一起了。那種歷經很長時間，都沒法在一起的，一定是對方有一點或幾點，是其中一個人無法接受的。”
沐雲蓉又笑，很輕盈的感覺，“就像你當初跟瀟瀟，很快就走到一起？”
陸炎尷尬一笑，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
其實他當初跟這位，也差點就在一起了。要不是那時忙於學習，要不是那時的沐雲蓉總較着勁，沒準這會連孩子都有了。
“我業餘時間，有自修心理學的課程，覺得人心啊，真的是很微妙的。就像剛纔那位，其實並沒爲我做過什麼，可在他心裡，會覺得追了我兩年，付出很多很多。同時會對我，抱有越來越高的期待。
假如有一天，真的答應了。他說不定會很快覺得，我並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
前往教室的路上，沐雲蓉就這麼悠然的走着，悠然的說着，像是再講一件同他不相干的事。
“你能這麼想，真的很好！”
說實話，這種事，陸炎從前見過不少，絕對是要多狗血有多狗血的。
至於說什麼最高學府，考進來的人，固然是智商頗高。但情商這塊，不見的各個強過普通人。
殺人、投毒，逼死人之類的，不是說名校就能免俗，絕跡此類事件的。
總之陸炎的心態就是，不會把什麼想的太好，也不會覺得這個世界很糟！
快到教學樓時，沐雲蓉停下腳步，用手撩了下額前頭髮，輕聲道：“我要進去了，剛纔說的，你好好考慮考慮！”
陸炎掃了眼過往的學生，見不少人都是很驚奇的目光。旋即對沐雲蓉道：“知道，我這會有主意了！”
沐雲蓉也沒問是什麼主意，只說：“那就好，你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做對自己有利。再有就是，沒事記得來看我，我這邊朋友不多！”
說罷微微低頭，抱着書本往教學樓正門去。
這會是即將上第一節課的時間，過往的學生很多。
可在陸炎眼中，沐雲蓉離開的畫面，似乎成了慢鏡頭，一個孤獨的人，在喧鬧的街市中，踽踽獨行。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輕易敞開心扉的人啊！
微微嘆了口氣，陸炎走好遠，回自己院系的教學樓。
……
再說包不凡那邊，夜裡回了自己的豪華別墅，先後給幾個朋友打電話。
他名下的這個私募，並不是多正規。主要出資人，不是親戚就是朋友。
他沒直接說請陸炎過來操盤的事，只說經人介紹，認識一個很厲害的操盤手，但對方開價很高，想問問大夥的意見。
衆人的意見基本就是，開高價沒問題，但對“階梯分成”這種事，總覺有些難以接受。
包不凡的小姨，也是這私募的主要出資人就說：假如真能賺三五倍的收益，到時你能給他那麼多提成嗎？好幾個億的現金資產，殺人的心都有！”
包不凡聽這話，深以爲然。
別看某某富豪多少億多少億的身家，很多時連一個億的現金都挪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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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真的很眼饞陸炎之前的股票漲幅，不用多，有個一倍收益，也很好啊！
熬到後半夜才睡的包不凡，上午九點多才醒。先打電話到公司，告訴助理把他上午的行程全部推掉。
隨便弄了點早餐，然後驅車來央大。
“我在玄武體育場這邊打籃球，你中午下課過來找我！”
教室內，陸炎收到包不凡發來的短信，回了一個好。
卻在兩節小課之間的休息間隙，離了教室，直接奔體育場。
遠遠瞧見包不凡跟幾個學生打籃球，陸炎過去後，站着瞧了會。
包不凡一拍打完，過來笑道：“你這應該還有一堂課吧？”
“您包大公子一早到學校來找我，我那還能大咧咧的坐在課堂裡啊！”
包不凡笑了笑，“包公子就太客套了，我比你大六七歲，叫一聲凡哥不吃虧！”說話間，已到車子附近，從上面拿了條毛巾，擦了下臉上的汗。
陸炎道：“凡哥，這麼早過來，應該是有別的想法吧？”
包不凡笑：“你能這麼說，也是有別的想法吧？”
兩人相視一笑，包不凡率先道：“合作的基礎，應該是平等與信任，不過說實話，你不太信我，投資者也不太容易信你，而我，也有些信不過自己啊！”
陸炎笑：“多謝凡哥坦誠，您應該是有別的主意吧？”
“我覺得你也有！”包不凡笑着道。
“確實，今天仔細想了想，階梯提成不是個好法子。我想借一筆錢，跟少量提成！”
包不凡哈哈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利息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