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生詢問着顧楷文可以提供多少供應量，既然他提出來的供應量，顧楷文都表示無法接受，那就讓顧楷文說一說他的想法。
顧楷文考慮了一下，伸出右手食指。
羅生表情一怔，隨後帶着一種不可置信的表情，“一...一隻？”
顧楷文肯定的點頭，“是的！我們家的山羊很肥的，每一隻都有60斤左右，出肉率也很高，足足有百分之四十左右，如果是阿拉扎比先生一個人食用，那肯定沒有問題。”
羅生咧了咧嘴，他又一次刷新了對顧楷文的認識，這個人胡扯的本事也非常厲害。
“咳咳，顧總，阿拉扎比先生的家族非常龐大，家族內部的關係也非常友好，如果只有一頭北山山羊，那是非常爲難的事情。”羅生說明道。
顧楷文又伸出兩隻手指，“那就兩頭？”
“……”羅生無語。
“顧總！”羅生一副苦惱的樣子，“還能不能更多一點？”
“更多一點啊...”顧楷文沉默了數秒鐘，纔回應道，“最多最多隻能再加一隻，我們每天供應三隻羊給你們，再多就沒有了！”
羅生剛剛準備表達不滿意的時候，顧楷文先開口道，“當然了，如果你們覺得三隻北山山羊難以分配，我們可以取消這一個合作項目。”
顧楷文繼續說道，“我們夏國有一句古話：不患寡而患不均。羅先生，你是夏國人，你應該聽過這一句古話吧？”
這一句話的意思是：少，沒有什麼問題，但分配不均，那要出大問題。
既然三隻羊都無法滿足，那乾脆在北山山羊項目上取消合作。
說實在的，因爲淨山茶和海藍時咖啡的存在，顧楷文對北山山羊的利潤已經有幾分不在意，反正海藍時咖啡和淨山茶可以擷取大量的利潤，北山山羊在夏國的價格便宜一點怎麼了？
顧楷文剛剛沒有說謊！
做餐飲嘛，自然是給顧客帶來味覺上的享受，最滿足的事情應該是看着顧客認同的笑容，哪裡能時時刻刻想着掏空顧客的錢包呢？
如果顧楷文把自己的想法公佈出來，恐怕除了被吐槽，還是被吐槽吧？
顧楷文這個傢伙之前吐槽羅生心中沒有逼數，但他自己心裡面其實也是一片荒漠。
聽着顧楷文強勢的迴應，羅生略微尷尬，他剛剛似乎忘記了顧楷文是壟斷型供應商爸爸的事情了？
“稍等一下，顧總，我要和阿拉扎比先生討論討論。”羅生迴應道。
顧楷文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羅生連忙將顧楷文的意思翻譯給阿拉扎比，最後詢問道，“阿拉扎比先生，我們要放棄北山山羊嘛？”
“當然不！”阿拉扎比肯定的說道，“你問一下，我們能不能隔幾天才取貨一次？”
羅生連忙將阿拉扎比的意思翻譯給顧楷文。
顧楷文反問道，“你們想隔幾天呢？”
阿拉扎比迴應，“三天到五天吧！”
按照一天三隻羊，那五天就是十五隻羊了吧？
阿拉扎比心中估摸着，如果是十五隻羊，那基本上夠他們家族一次篝火晚會的節奏，大不了加一點普通的烤全羊，或者是烤全駱駝？
顧楷文考慮了幾秒鐘，才最終拒絕，“不好意思，我們不能答應這一個合作協議。”
顧楷文拒絕的原因很簡單！
依舊是自然意識獎勵的限制，如果北山山羊達到了出欄標準，但還沒有出欄的情況下，那依舊會佔據北山山羊的養殖限制。
簡單來說，一天佔用三個名額，五天就佔據了十五個名額，這十五個名額就是十五隻北山山羊，顧楷文怎麼可能同意？
羅生愣了一下，這都不同意？
不過羅生想到了一個變通之法。
“顧總，你們家的北山山羊有沒有小鏡湖魚那種保質期限制？”羅生詢問。
關於小鏡湖魚的保鮮期，羅生也調查得很清楚。
顧楷文點點頭，“其實有的，從出欄開始，如果你們不餵養其他的食物，那它們的品質基本上不會變，但它們會餓，一旦餵養了其他的食物，或許就會降低品質。所以我們不建議你們庫存起來。”
“那要是宰殺之後保存呢？”羅生再次詢問。
顧楷文吐槽道，“新鮮的更好吃吧？”
羅生點頭，隨後將顧楷文的意思轉達給了阿拉扎比。
阿拉扎比露出無奈的神色，他最終妥協道，“三隻就三隻吧！羅，我在想，如果我們不答應，我們雙方是不是就沒有合作的可能？”
羅生肯定的迴應，“那是必然的事情。”
“他不想要更多的利潤嘛？”阿拉扎比疑惑道。
“大概是淨山茶和海藍時咖啡的利潤非常高，北山山羊的利潤他看不上了吧？”羅生猜測着道，這一個答案的可能性最高。
成也海藍時咖啡，敗也海藍時咖啡？
“你再問問小青坡跑山雞的事情。”阿拉扎比吩咐道。
“好的。”羅生迴應之後，便開始詢問顧楷文這一件事情。
這一次顧楷文一反常態，根本連談都沒有談的意思，“抱歉，羅先生，小青坡跑山雞的供應份額是真的拿不出來，我們的合作商太多了，他們都盯死了小青坡跑山雞的供應份額，我動哪一家都不合適。”
羅生纔不相信顧楷文的鬼話！
作爲壟斷型的供應商爸爸，那不應該是想動誰就動誰嗎？
其實真實原因是顧楷文不在乎這一點利益，他又不可能大規模將小青坡跑山雞供應給土豪國，小規模的供應能多拿到多少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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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一丁點利益打破現有的合作關係，那會帶來人脈圈崩潰，顧楷文不願意見到的結果。
鑑於這樣的原因，顧楷文才拒絕了羅生的合作提議。
最終雙方也只達成了海藍時咖啡和北山山羊的合作條款，雙方補充簽訂了北山山羊的合作條款之後，一起返回了主城區。
晚上接近十點鐘。
顧楷文回到家裡，他在微信羣中安排着工作，主要是北山山羊供應變更的事情，阿拉扎比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傢伙，他明天就要拿到自己的那一份。
安排好了工作之後，顧楷文接到了橋本三郎的電話，橋本三郎在電話裡面說道，“楷文君，我們在紐約的顧氏旗艦體驗店終於通過了驗收，你計劃什麼時候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