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恍然後，林陽也讓界海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不過，他揮手設下了一層邊緣地帶，爲了避免在一次次的波濤中，界海中的諸多宇宙，逐漸分散到無限渾源空間中。
九天十地的樓成，也在眼前一花後，和林陽重新回到了起源帝宮。
林陽知道，無限渾源空間中的界海，與慙仙帝原本認知中的世界，必然會有不少變化，比如，洞口後的那一片天地。
不過這些，就讓慙仙帝自己去猜吧，也許他自己就有了合理解釋。
樓成對於一切的變化沒有一點察覺，他體悟力道體系的同時，也問出心底的一些疑惑。
看着師父，他道：“師父，力道體系的各境界，要如何劃分？”
看似知不知道境界的劃分，影響不大，但其實，這是非常重要的，而林陽給他的傳承，只有修行法，並無境界名稱。
林陽說道：“小境界不少，不過整體來說也只有兩個境界罷了。”
“人道以及仙道，也能認爲是長生與永生的區別，前提是拋去外力的影響，對於百歲之壽的凡人言，千年之壽，就屬於長生，能坐看王朝的變遷，歷經十世。”
“仙道的標誌，就是在正常情況下，永遠的活着，再次蛻變後，就是王境。”
“王境之上，是成帝之路，踏上成帝之路的仙王，能說準帝者，也就是神王級的強者，極致蛻變後，就是一位真帝。”
說到此處後，林陽稍頓後，繼續道：“那位強者，就是位真帝。”
樓成知道師父說的是那位，點點頭後，再次問道：“師父你說，真帝在突破樊籠之前，戰力已經接近高等渾源生命，但具體有多大的差距？”
接近這種詞，他怎麼理解？
高等渾源生命隨意一揮手，就能殺掉億萬低等渾源生命，兩者之間的差距，大到恐怖。
那接近高等渾源的真帝呢？
樓成疑惑時，林陽淡淡道：“就是遇上高等渾源生命時，可以擋個八九招，不過，他在重登真帝位後，並沒有在真帝之境走的更深，否則，是可以與高等渾源生命生死搏殺，最次也有保命之能。”
聞言，樓成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高等渾源生命和低等渾源生命差距那麼大，他本來以爲，那位真帝應該屬於低等渾源生命中的超強者，所以師父會說對方接近了高等渾源。
但現在看來，那位真帝突破之前，揮手就算殺不了億萬低等渾源，揮手殺幾十萬、上百萬的低等渾源，也沒問題了。
對方在低等渾源生命之中的地位，應該類似於宇宙神中的神帝了，並且不是初級神帝。
“怪不得跳出樊籠了，就直接成爲了世界級渾源修行者。”
樓成咋舌道。
他也忍不住有些興奮。
哪怕力道體系的真帝，再難成就，他用上百萬輪迴時代、千萬輪迴時代，甚至是不止一次的源世界大破滅，遲早會有一天，是可以成就的。
真的毫無寸進，那就選擇去轉生，重修一世，如果無法突破，繼續轉生，一直到成就真帝的那一天。
忽然，樓成想到一事，他好奇道：“如果成爲真帝之後，不急於跳出樊籠，成爲渾源生命，而是繼續積累，走到真帝盡頭，那跳出樊籠後，會有多強？”
這次，林陽沒有明確的回答樓成，而是說道：“理論上，積累的足夠深，是能直接成爲渾源領主的，沒能在跳出樊籠之時，成爲渾源領主，只是積累的不夠。”
說完，他就不再說了。
樓成見狀，只能自己去暗自猜測。
真帝極限，積累夠不夠？亦或者，在真帝極限之前，積累就已經足夠在跳出樊籠之後，直接成爲渾源領主？
埋頭想了片刻，樓成想起了一事，他詢問道：“師父，真帝……就是力道體系的盡頭？”
雖然樓成幾乎已經確定，只不過，還想問一問。
然而，林陽這次的回答，讓他的臉色變了變。
林陽說道：“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如果你認爲真帝是盡頭，或認爲渾源領主是極限，那就真到盡頭了。”
別的世界不說，就他此時的彼岸境界，如果不是經過一世之尊世界的衆位彼岸者的無數次探索，在某種意義上，也許也是極限了。
而他將要做的，就是去探索新的道路，讓自身真正超越彼岸境，超越道果雛形，除非真的別無他法，又有強敵，否則他並不着急，證得真正的道果。
樓成閉起了眼。
他腦海中浮現一幕畫面。
超越真帝之後，其實力，已媲美世界級渾源，哪怕沒跳出樊籠，也恐怖到無邊，而之後，如此恐怖的底蘊，轉化爲了渾源級生命。
如果真帝極限的底蘊，能讓人突破就是渾源領主，那麼超越真帝的底蘊化爲渾源生命後，絕對超越了領主，成爲無限渾源空間的最強生命。
在樓成猜測時，林陽對於他心底的猜想心知肚明，卻沒有解惑。
一切都留給樓成自己求證好了，畢竟這也屬於修行的動力之一。
“下去吧。”
林陽開口道：“未來很長時間，我都會留在此地，有什麼不懂，來問我。”
想要徹底解析一座源世界並不容易，雖然想破壞，對於林陽來說很輕鬆，但是要摸清源世界的結構，以及一座源世界的至高規則，那就有些難度了。
和正常的多元宇宙、諸天萬界不同，源世界的構成與渾源之力密不可分，甚至，源世界運轉的能量，都是源世界的本源轉化後的渾源之力，也正是因爲渾源之力的存在，導致源世界異常強大。
雖然看上去不明顯，卻和許多異世界的‘上界’一樣，比起所謂的‘下界’來說堅固到了不可思議。
就比如所謂的‘下界’無敵者，飛昇到‘上界’之後，可能會被最普通的魚咬死，被一陣尋常的風給吹死。
在‘上界’再尋常不過的事物，也許離開‘上界’根本無法單獨的生存，會因爲環境的變化快速消失，只不過，這並不影響那些事物強大。
至少能在‘上界’外獨自生存的飛昇者，在‘上界’，會被這些隨處可見的東西，輕而易舉的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