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到石昊的神情，昊尊心頭一動，就猜到了大概。
玄天道場之內，似乎和他見到的一樣，超越時光，超越命運，是一片至高之地。
哪怕他在道場內，難以把握時光流逝，昊尊也能大概的猜到，他見到玄天仙王后，至少也過去了一兩個月。
這已經不是道場內外時間流速異常能說明的事了。
“看荒的神色，我似乎剛進入道場內，就出來了。”
昊尊心中暗道。
他不知道平時，荒進入玄天道場之後，會不會這樣，不過想來，應該是不會的。
否則的話，荒對自己‘突然’回來不會這麼意外，那麼，就和之前猜想的一樣，因爲他心中的觀念變化了，見識到了玄天仙王的另一面，所以，這位仙王的道場也會因此變化，超越在時光之外。
荒也許還用原有的認知，也即最初和玄天仙王相遇之時的視角，看待玄天仙王，所以看到的一切，和他所見到的不同，這也導致，玄天仙王的道場，也在時光內，道場之內過去了多久，外面也差不多。
在昊尊思索時，他也開口了，說道：“我已見過仙王了。”
他沒有故弄玄虛，如實答道，接着，說出在道場內的所見所聞。
這讓石昊的臉色，變得怪異。
他懷疑，昊尊是不是因爲太過激動，所以心中出現了幻覺。
畢竟，剛剛林陽開口讓昊尊進去時，昊尊可是沒半點反應，要不是他提醒，還不知道要站在那裡多久。
“超越時光……”
“仙王有這麼強？”
石昊搖了搖頭，他可是聽天角蟻說過，在仙古紀元的時候，仙王的偉力。
甚至，夢迴仙古紀元的南海紫竹林時，他曾經見到過仙王出手，與跨界而來的不朽之王展開驚世大戰，無論怎麼看，仙王都不可能超越時光，最多，能短暫的掙脫出時光長河，窺視過去以及未來。
“當初在時光長河上游對我出手的人，就是一位不朽之王，據林陽所說，他還是不朽之王中的巨頭了，哪怕如此，他干涉歲月的舉動，也被時光牽制了，有一位白衣女帝應緣而來，阻止了他。”
石昊暗自道，他愈發的肯定，昊尊應該是太過激動，導致，出現了幻覺。
也可能，林陽突然改變了想法，不想見他了，所以昊尊纔會看到那些，所以剛剛走進玄天道場的昊尊，會在下一秒，就離開了道場。
“你說，你此次是爲了了斷因果？”
石昊道。
“是。”
昊尊點了點頭。
兩人間的氣氛，也逐漸開始變化了，兩位妖孽人物的眼中，戰意在升騰。
他們戰意之強烈，影響到了數十萬裡外的玄天星，一時間，整個星辰的氣象，都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全世界各地，都是電閃雷鳴，狂風呼嘯之景。
如果不是有淡淡的光芒從廟宇中擴散，庇護一地，那麼玄天星上的生靈，必然會死去極多。
這一日，三千道州上靈覺敏銳的強者，臉色大變，駭然的看向了星空的深處。
如果不是天地萬道不曾動盪，他們甚至會誤認爲，是真正的至尊在搏殺。
“是遁一之中的無敵存在嗎？”
一位感應到遙遠星域中那場大戰的修士，顫抖了。
他的認知被刷新了，第一次知道，原來，遁一境，可以強大到這個地步。
原來，遁一會被恭稱爲至尊，不是毫無理由的，世間真的存在，哪怕沒有跨入至尊領域，卻也恐怖到了，如同是真正的至尊出手一般。
這位修士如此想道。
他對至尊領域的認知，是百多年前，仍是至尊的玄天仙王與仙殿至尊的那次激戰。
“頂級天驕都去了仙域，那，星空深處交手的兩位遁一境修士，是誰？”
這些靈覺敏銳的修士疑惑了。
在他們的感應至尊，這場恐怖戰鬥，一直持續了數日之久，兩股氣息隔着這麼遠，雖然難以準確分辨出，不過他們能感應到，交手的兩位強者，都曾衰弱過，氣息一度消失。
只不過，不知道兩人施展何等秘術，在激戰中重返了巔峰，甚至，似乎更恐怖了。
終於，在這一日，一切歸於了平靜。
似乎這兩位強者，已經分出了勝負，卻也有人懷疑，星空深處的兩人，都死去了，同歸於盡，一起踏上了黃泉路。
因爲在這一刻，哪怕靈覺再敏銳的人，也無法捕捉到兩位強者的氣息，在感應中，星空中只有一顆顆能量似乎無盡的大日星辰。
……
多年後。
和當初比起來，有了明顯變化的昊尊，跨越一處處星域後，再次來到玄天道場外。
“仙王，昊尊求見。”
昊尊道，深深低頭。
和第一次時不同了，這一次，昊尊似乎聽到了仙王的聲音，他的血脈，也在同時，顫抖了起來。
朝着道場恭敬行了一禮之後，昊尊轉身看了一眼這片天地，再無留戀，走進了玄天道場。
他知道這一走，是萬古滄桑，此世的芸芸衆生，都會消逝。
哪怕強大如荒，也不敵歲月。
哪怕神秘莫測如玄天仙王，超越時光，超越命運，也疑似敗在變數下，沒能活躍到天尊時代。
心中念頭浮動，昊尊的身影，一點點被幽暗淹沒，消失在了道場深處。
……
天尊時代。
“我……回來了。”
昊尊睜眼，看着眼前的星海。
此時的他，正漂浮在宇宙中，在數千萬裡之外，有一顆通體由冰霜覆蓋的星辰，至於更遙遠處，是兩顆互相牽引，緩慢旋轉的大日恆星。
所見到的星海，和在亂古紀元看到的星海一樣，但有了明顯變化的大道讓他知道，他真的回來了。
正在昊尊感動時，他忽然察覺到，自己在亂古紀元蒐集到的寶物，全都腐朽了。
“哪怕仙金、不死神藥……”
“也難以抵擋歲月的侵蝕嗎？”
看着這些正在化爲虛無的灰燼，昊尊心中猜測。
“那爲什麼，我吸收的不死物質，沒受到影響？”
“而且，在亂古紀元用仙金，煉製出的本命器，也沒有什麼變化，仍然是雛形。”
思索時，他張口吐出了一方小鼎。
這就是他的本命法器的雛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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