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的景象，很大的可能是異域起源之前的那段時間。
不過既然起源古器都已經現世了，那麼距離異域的誕生，恐怕最多也就幾個紀元。
“一千五百個紀元……”
林陽喃喃一聲。
他至今沒有被大因果之力糾纏上，說明他送回帝落時代的光球沒有造成哪怕一絲一毫的影響，否則哪怕一丁點的影響，也都會化爲因果之力纏上他。
“原時空沒有我的存在，這意味着哪怕只是送回光球的這個舉動，就會引發出莫大的因果，更別說還有不知多少至尊，真仙，乃至那個無名仙王爲了鑽研光球從而改變了他們原時空應有的一些舉動，這根本說不通啊。”
林陽心中有無數的疑問。
修爲到了他這個地步，知道的越多，越明白自己的無知。
以前認爲的‘真理’也只是相對的，在某些世界正確的事情，放在別的世界，或許就是謬論。
暫且將無數的不解壓在心底，等以後修爲更強大了再去思考，林陽專注的看向石壁。
……
爲了爭奪那件疑似藏有破王成帝之秘的神秘之物，這方宇宙的多位仙王已經爆發了數次大戰，最終大戰到了最激烈的時刻，也沒有仙王能再留手了。
這方浩瀚宇宙被打碎了，成了數塊，每一塊宇宙碎片都隨着界海的波濤，飄向遠方。
無名仙王雖然手持神異無雙的大羅仙劍，最終卻也沒有得到異域起源古器，眼睜睜的看着這件神秘之物被一位藍光仙王奪取到手中。
而碎成數塊的宇宙碎片，在徹底漂流出石壁邊緣之前，林陽注意到無名仙王的洞府所在，也是曾經石昊閉關的那片地域，最終遇到了另一方宇宙，成爲了其中的一部分。
那位奪得了起源古器的藍光仙王，則跟隨另一塊宇宙碎片，去了相反的方向，最後消失在了石壁上。
“咦？那是仙域堤壩？”
盤王看到了石壁邊緣上一閃即逝的景象。
石壁的中央是光球的所在，所以哪怕林陽和盤王都是仙王，視野也受到了限制，只能觀看到光球四周的一些畫面。
剛纔因爲世界的破碎，石壁上的畫面轉移到了界海的視角，所以盤王才能看到隔着不知道多少個宇宙的仙域堤壩。
“那方宇宙就是九天十地？”
林陽看着無名仙王洞府融入的那方新宇宙，他之所以疑惑，是因爲這方宇宙比起他當初在界海堤壩上看到的九天十地的規模有一些差別，要小上許多。
“應該並非九天十地，雖然界海中的景象只出現了短暫的時間，並且非常模糊，可是我成爲仙王以後也曾去過九天十地，能看出那方宇宙的位置距離上千個紀元之前的九天十地，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盤王出聲解釋。
他第一次去九天十地，還是九天十地的封王歲月，那是一個極爲璀璨的時代，一個下界在一個紀元內接連出現了七位王，並且新紀元又有一位極爲驚豔的仙王以輪迴成道，實在是匪夷所思。
只是盤王略有不解，爲何林陽會將光球所在的新宇宙和九天十地聯繫上，這是天馬行空都不足以形容的思考模式。
“可惜那方宇宙碎裂了，否則能親眼見識到異域的誕生。”
林陽說到這裡臉色一動，在盤王驚疑並且錯愕的注視下，從體內宇宙拿出了一具軀體。
“安瀾？”
盤王失聲叫道。
他身爲一位古老仙王，不可能認不出異域的絕頂不朽之王，只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再見安瀾。
“軀體處於最巔峰狀態，元神的本源印記也沒有絲毫損傷，可是安瀾爲何會失去了意識，變成了類似活死人的狀態？”
盤王驚疑不斷，同時對林陽又多了幾分敬畏。
他最後猜測這應該一種異常可怕的秘術，能抹去王者的意識，保留下那位王者的一切，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安瀾的如今的狀態。
“安瀾是異域最早的一批生靈，他元神中也許留下了異域誕生之初的記憶，能借此推斷出那個藍光仙王離去後大致發生了什麼。”
林陽說出了他的想法，盤王聞言不由得贊同點頭，應道：“的確是如此，失去了意識，光憑安瀾軀體的本能反應，無法抵抗仙王讀取他的元神記憶。”
兩人說着就一起出手，鎮壓住安瀾軀體，開始抽取元神。
兩人的法力讓古洞深處翻滾的混沌和仙光更加的熾盛了，小狗崽戰戰兢兢的趴在角落，低聲嗚咽着，渾身被照射的雪白一片。
它是被安瀾的威壓影響的，雖然身爲無終仙王的寵物，無終仙王在它身上留下了一些手段，讓小狗崽具備獨特的神異，卻也不可能無視一位不朽之王自然散發出的威壓。
林陽和盤王在抽取安瀾元神的時候，同樣分出一絲心神，關注着石壁上的變化。
他看到了無名仙王回到新宇宙後，將洞府所在化爲禁區，獨自研究些奇怪之物，也曾數次拿起過光球，一無所獲後又放下了。
這時，盤王已經拉扯出了安瀾的部分元神，林陽見狀，大羅仙劍化爲一道光芒，斬下了這部分元神。
將拳頭大的元神握在手心，林陽揮手又收回了安瀾之體，緊接着他雙手合攏了，緊緊攥住了元神碎片。
“轟！”
一股低沉的顫音響了起來，一道耀眼到極致的彩色光芒從他五指的指縫之間照射了出來。
林陽用最激烈的手段轟擊安瀾的元神碎片，要最快速的讀取到安瀾的一生記憶。
須臾後。
彩色光芒接連閃耀了數次。
林陽掌心的那團元神碎片，已經成爲了一縷縷的霧狀氣體，這是被他剝離出的記憶，而元神精粹已經在林陽的數次轟擊中，被徹底磨滅了。
“給你。”
林陽分出了一半霧狀氣體，扔給了盤王，他同時一心二用，開始觀看安瀾的部分記憶。
之所以說是部分，因爲仙王關於修道相關的最核心記憶，大多都在元神本源印記中，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纔會在元神本源印記之外。
盤王接過半團霧氣，也直接開始了觀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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