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開始內訌,錢勁自然是不知道,即使知道,也與他無關,他現在正和念妹幾人一起去曹家收損失費。
周圍很多柬金城的好事者也跟着他們一起走,相隔至少七八丈遠;那些人都在低聲議論這幾個猛人,人家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這幾人卻是不是猛龍不過江。打了張家的臉,還要去打曹家的臉。柬金城三大家族,今天就有兩個要被打臉,這些看客心裡也是暗自興奮的,有的還在前面給錢勁幾人帶路。
來到曹府大門前時,一個出竅中期和兩個出竅初期、以及二十餘個元嬰期修士在大門守候。看到錢勁擰着曹家長老前來,那個出竅中期臉色鐵青,不過沒有說話。
錢勁大搖大擺地走向大門前,將手中的曹家長老往地上一扔,淡淡地說道,“誰是曹家主,我是來收取賠償的。一千萬極品靈石拿來,我就不進去了。”彷彿前面那個出竅後期和中期不存在似的。
那出竅中期臉上青筋畢露,朝錢勁喝道,“小子無所謂,竟敢到我曹家頭上敲詐勒索;你們今天是來得去不得!”
錢勁淡淡地說道,“人老了,脾氣不能太大,凡事要講一個理字。你們昨日搶劫我們不成,今天竟然出動出竅期修士進行半路截殺,你們曹家就是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起家的嗎?一句話,你們拿不拿,我可沒時間和你們耗。”
一個出竅後期從大門內緩緩地走了出來,獰厲地說道,“想要我們的靈石,那就只有戰過一場再說。一起上,絞殺這小子!”
錢勁哈哈一笑,“很好,那等會我自己去取就是。”九鼎九殺陣立即祭了出來,將那些修士全部圈進陣法,二十把意念之劍一頓亂飛,勁劍一通亂刺。
不到半分鐘,已經有八成的元嬰修士倒在地上哀叫連連,已經全部被廢除了功力。陣法中只有四個出竅期、六個元嬰後期和一個元嬰中期共十一個修士;他們的境況也很悽慘,除了出竅後期,其他人都帶着傷,衣衫已經很是不成模樣。
幾個元嬰女修士從曹府裡衝了出來,朝九鼎九殺陣衝擊過去;趙麗幾人衝了上去,將她們全部打回府內,頓時哭喊聲震天。
錢勁一直沒有停着,二十把意念之劍在陣中不停地偷襲,拳風、掌風、指風不停地招呼,劍光四處出擊,九隻鼎不停地撞擊,元嬰期修士接連地失去戰鬥力,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那出竅後期看到陣中已經只剩四個出竅期和三個元嬰期修士,不由得目眥盡裂,大喝,“小子,你是想將我們趕盡殺絕嗎?”
錢勁冷笑道,“你年歲不小了,竟然說我想將你們趕盡殺絕,你的這一輩子就是這樣過來的嗎?你是不是認爲自己做的都是對的,別人全部應該聽你的?”說話間,一個出竅初期被斬落地面。
那老頭有些恐慌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錢勁冷冷地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以境界壓我,我殺進其家門。開始只要你們賠償,並不想產生殺孽,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現在就要你們的命!”嘴上說着話,攻勢不曾降低,一個元嬰後期又被廢除。
一個女修士的聲音從大門內傳了出來,“
老祖,你竟然爲了你那不爭氣的孫子,把我們曹家陷於萬劫不復的深淵,你於心何忍啊?你這是在拿着我們一大家子在爲你們家陪葬啊。”
那個出竅後期臉色更加鐵青,簡直就如同墨色;一個出竅中期大喝,“老三家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難不成我們曹家就任由別人欺凌?”
那個女修士哭喊道,“你們一家就是這個德行,臨死還要拉着家族墊背;這曹家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搶劫殺人的搶劫殺人,扒灰的扒灰,哈哈哈哈。”一個元嬰後期女修士披頭散髮地從大門走出來,手舞足蹈,竟然瘋了。
瘋修士看着陣法中的幾人哈哈大笑道,“老祖,你怎麼在鼎中間啊?家主,你怎麼也在鼎中間啊。曹家,男盜女娼啊,嘻嘻。我回家去了,我要去看我娘。娘,我回來嘍。”說完,自顧自地離開了戰場,離開了曹家,獨自走了出去。曹家沒有人阻止她,看客也沒有人說話,就由着她自說自話地離開。
那出竅後期眼睛裡冒出血來,“小子,你真想殺了我們?”
錢勁淡淡地說,“不是我想殺了你們,而是你們想殺了我。”曹家主墜落地面。自錢勁知道他就是家主後,專門用了四把意念之劍對付他,終於沒有躲過不間斷的轟擊,功力被廢除。
看到家主被廢,陣中除了自己外,只有一個出竅初期和兩個元嬰後期,那出竅後期大喊道,“我們願意拿出靈石進行賠償。”
錢勁淡淡地說道,“晚了,早幹什麼去了?”攻勢不停,一個元嬰後期又被廢除。
那出竅後期已經是暴怒得無法再暴怒,不要命的攻擊着九鼎,錢勁現在意念力相當渾厚,達到了出竅後期的頂尖水準,不再是以前拍拍就頭昏的時候,經過渡劫的乾坤鼎更是強大;他的打擊對陣法基本沒有什麼影響,錢勁在他猛烈打擊的時候還廢了那個出竅初期。
那出竅後期瘋了似的猛攻九鼎,想把陣法打破,有錢勁在操控,他的目的又怎麼能實現?一不小心,錢勁的意念之劍刺入其丹田,仰面八叉地摔到地上,沒有人色;嘴裡不停地自言自語,“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曹家完了,曹家真的完了。”
陣中的元嬰修士根本就不可能抵擋錢勁的攻勢,開始時沒殺他,主要還是心存不忍,但後來一想,既然進入陣中,那該殺的還得殺,不能有任何仁慈之心。故等到那出竅後期被廢以後,錢勁瞬間將其廢除。
收了九鼎,錢勁將陣中這些人的儲物戒全部扒下,看也沒看曹府裡面,招呼幾人就離開戰場,離開柬金城。
出了柬金城後,趙英湊了上來,“勁哥哥,我們怎麼不去曹家寶庫去看看?裡面說不定也會有一些東西的呢。”
錢勁,“算了,他們已經爲所作所爲付出了代價,沒必要繼續找他們的晦氣。”
老姐,“按那個瘋修士所說,曹家估計還真是混亂不堪的。要不然一個元嬰後期就那麼瘋了,不可思議呢。”
念妹,“柬金城三大家族,現在曹家已經基本除名,張家反應還算對,不然也會除名。”
趙麗,“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估計他們平常就是飛揚跋
扈的,那個城主也是不管不問,任由他們滅亡,看來城主心裡也巴不得這樣。”
趙英,“估計曹家平時在那柬金城裡就很囂張,不然不會有修士給我們帶路。看着那出竅後期開始的模樣,好像勝券在握似的。他自己也不想想,張家的太上都被廢了,他自己也不過就是一個出竅後期,竟然敢口出狂言。”
念妹,“所以無論是家族或者宗門,都要低調行事,不能以勢壓人,也不能以衆欺寡,更要行得正。振興宗那麼大一個宗門,屬於修真界超一流宗門了,被勁哥哥一個人就弄成那副樣子;什麼劉家、鮑家、孫家、呂家、貝家、張家、曹家等等,想以勢壓人、以衆壓人,結果遇上勁哥哥這個可以越界作戰的,要麼被滅,要麼實力大損。花無千日紅,家族、宗門的興衰就在不經意的行事間。”
趙英呵呵笑道,“這修真界也沒有幾個像勁哥哥那麼厲害的人,不然就亂套了。勁哥哥可是有仇必報的,現在還好些了,以前基本不留活口。”
老姐,“那是人家謹慎。你想想,強敵環伺的情況下,誰敢讓別人透露半點消息出去?那不是給自己留下禍患嗎?尤其是在中部地區,那裡離振興宗那麼近,他們的修士和依附勢力無處不在,留下活口就意味着留下麻煩。”
趙麗,“一個宗門,一個家族,發展起來都不容易。如果不自律,別人積怨久了,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一遇到風吹草動,就會羣起而攻之。振興宗現在就處於這種境地,我估計張家、曹家也好不到哪裡去,尤其是曹家。”
念妹,“曹家估計很快就會被掏空,他們現在都沒有一個出竅期修士了,即使元嬰修士估計也沒有多少,女元嬰修士說不定比男元嬰修士還多。”
曹家現在確實陷入惶惶不可終日,家族沒有一個出竅期,除了三個元嬰期男修士出遠門不在家外,只有兩個元嬰中期的人在家守寶庫沒有出來,其餘男元嬰修士全部被錢勁廢除。柬金城另一家族陳家,在錢勁一行離開後,直接派人到曹家,要買他們八成的地盤,價格只有原來的四成;曹家雖然還有五個男元嬰期修士和十來個女元嬰修士,但如何能抗住陳家的要求?只能在低聲下氣的狀態下,老老實實地將那些房契取出來,以四成的價格全部出售給陳家。
那個老祖看到曹家落入如此情景,自己將頭撞上門口的石獅子,頭骨碎裂,一命歸天;因其狂妄自大,沒事也囂張,不但斷送了曹家,也終結了自己的性命。
在錢勁一行到曹家討說法的時候,張家也有元嬰期修士悄然跟隨看客一起,看到曹家的出竅後期被滅,那些元嬰期修士趕緊回到家族,將曹家的戰況進行了彙報。張家一干出竅期和元嬰期修士聽到繪聲繪色的描述後,沒有人再對家主產生任何不滿,都不同意家主辭任,反而稱讚家主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挽救了家族挽救了命。
自此次事件後,張家制訂了新的族規,並加以嚴格執行。不到百年勵心圖治,竟然發展成柬金城第一大家族,比沒經受過任何打擊的陳家更爲強大,其地盤也佔住了柬金城七成,這不得不說是福之禍所倚。
(今日三更之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