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蠻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喘氣的空隙忙道,“我……我的鳳冠還沒摘……”
“你不是說你戴着好看麼,”莫荒年低頭邊親她邊走,嗓音模糊性一感,“那就不摘了,戴着做。”
“我纔不要……啊。”
兩道身影一同滾入牀褥之中,蠻蠻明顯感覺到男人身上那股子淡漠的氣息褪去了不少,隨之而來的是兇涌的欲,幾乎是在往下扒她的嫁衣。
他對她這樣可以稱之爲熱情的情緒,只有在牀一上纔會有。
又或者是在牀一上無需顧忌什麼,也沒有什麼需要收斂或者去恨的,她就單純是他身爲男人需要去掠奪去佔領的女人,僅此而已。
蠻蠻忽然覺得有些難過,其實今天一天她都不算太開心,婚禮開始前他不知道去哪兒了,是半途中才來的,婚禮舉行了一半他又走了,從頭到尾都沒怎麼陪她。
更別提婚禮上他也有些心不在焉,真正認真在看她的次數很少,似乎……更關心秦家那些有些地位的親戚?總之沒怎麼理她,做儀式也挺隨意的。
是不是因爲那些人在背後議論他的那些話……他很介意嗎?畢竟身爲男人,不可能不在意被人說是倒插門女婿的……會傷自尊吧?
思及此,她擡眸看着身上肆意的男人,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有些討好般的軟聲道,“年哥哥,你輕點好不好?我今天還讓我二哥把青衣的牌位請過來了,青衣看到我們結婚肯定會很高……”
她一句話還未說完,男人狂風暴雨般的掠奪忽然停了下來,連帶着周遭的空氣都跟着冷凝了下去,她聽見他極爲冰冷的嗓音在頭頂響起,“牌位在哪裡。”
蠻蠻懵了一瞬,不知道他爲什麼突然這樣,下意識就跟着答道,“我、我二哥已經把牌位收走了……啊。”
她身上的男人忽然起身,全然不顧此時他們有多麼親密,幾乎是迅速的下了牀,動作太大連帶着掀起了身下的女人。
被褥是上等錦緞的,極爲絲滑,蠻蠻被他掀了下也沒有抓住東西,整個人從牀沿滾下來重重跌在了地上,疼得她蜷起了身體,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身上的嫁衣還凌亂的掛着,露着白皙的肩跟鎖骨,長髮也是亂的,讓她看上去像是被男人用過就丟的玩具。
莫荒年只掃了她一眼,薄脣冷冷抿起,但人已經邊扣着釦子邊大步走了出去。
秦蠻蠻蜷在地上好一會兒沒能動彈,直到樓下似乎傳來摔東西的聲音,她才震了一震,強忍着疼痛撐起身體。
等她扶着牆走到一樓樓梯口,看到兩個身高差不多的男人站在客廳裡,似乎是在對峙,氣氛緊張而硝煙瀰漫。
秦樓不悅的嗓音響起,“莫荒年你瘋了是不是?別以爲你娶了蠻蠻我就不能說你了,你爲了一塊牌位跟我吵架?”
莫荒年身上是方纔隨意扣好的襯衫,顯得凌亂而慵懶,但卻掩蓋不了他眼底血性的肅殺,眉眼覆着一層薄薄的陰鷙,“青衣的牌位在哪裡,我不想再問第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