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這麼一點，就想我出/賣朋友？”慕秦川聽了，眼中笑意漸濃，伸手在自己脣上點了點。
秦傾咬着下脣，睜大了眼睛看着他，“那你還想怎麼樣？”
“你說呢？”慕秦川輕飄飄地又將問題拋回給了她。
秦傾依舊眨巴着眼睛，心裡暗自盤算——加班加到連宵夜都吃不下的人，應該也沒什麼可怕的吧？
……
一個小時後，秦傾躺在枕頭上，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爲什麼加班加到宵夜都吃不下的人，還會這麼可怕！
慕秦川從衛生間走出來，回到牀上，秦傾立刻又靠進了他懷中，擡起頭來看他，“明天你會讓紀西通知我消息的，對不對？”
慕秦川低頭看了她一眼，“憑你的能力，想找到一兩條新聞並不難吧？爲什麼非要我幫忙？”
資本家就是資本家！秦傾吐了吐舌頭，“因爲我不想把自己的專業知識浪費在去尋找八卦緋聞上啊！我想跟《南生》那邊的前輩學東西，可是這邊又要交差，就只能找你幫忙啦！”
“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慕秦川淡淡一笑。
“我知道你會幫我的。”秦傾的下巴抵在他胸口，輕輕地笑，“因爲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很好，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請求。”
慕秦川脣角微微一勾，沒有回答。
秦傾卻依舊只是看着他，“其實，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呢？”
慕秦川垂了眼看着她，“你今晚怎麼了？”
“我怎麼啦？”秦傾微微瞪大了眼睛反問，隨即卻又咯咯地笑出聲來，自己回答了，“我沒怎麼啊，我就是突然在想，我有什麼值得你對我這麼好呢？我長得又不是很漂亮，脾氣也不是特別好，既不聰明也不優秀，所有討人喜歡的東西我好像都沒有……”
“也不盡然。”慕秦川忽然輕笑了一聲。
秦傾再度擡頭看他，“什麼？”
“比如自知之明，你一點也不缺。”
秦傾頓時滿頭黑線，忍不住朝他翻了個白眼，“我正在抒情呢，你怎麼這麼煞風景！”
“唔。”慕秦川緩緩閉上了眼睛，脣角猶帶笑，“抒情什麼的，我就不怎麼喜歡了。”
秦傾見狀，微微哼了一聲。
漸漸地，慕秦川似乎睡着了，秦傾依舊趴在他懷中，清晰地察覺到他逐漸沉穩下來的呼吸。
她藉着昏暗的壁燈光線靜靜看了他一會兒，忍不住偏頭，輕輕將臉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爲什麼一定要故作堅強呢？當初選擇了這個肩膀，不就是爲了無助的時候有個依靠嗎？既然如此，何不盡情依靠一回？
秦傾緊貼着他，安安靜靜地靠着。
不知何時，慕秦川的手緩緩貼上了她的背，輕輕撫住，再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