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0 容爵使詐
容爵一看,笑了,“看來,連老天爺也站在我這邊,這下你就是不想簽約,也該想想辦法賠我一套禮服吧。”
溫暖愕了愕,“這……這套禮服多少錢?”
男人懶洋洋地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逸出,“兩百萬。”
什麼?兩百萬?!
溫暖再也沉不住氣,整張俏臉氣得面紅耳赤,怒斥,“容爵,你耍詐!”
容爵笑得很無辜,“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只不過是想帶你去參加一個酒會,誰知道你會打翻咖啡杯,濺溼了禮服?”
“……”她頓時語遏。
老爸高血壓病發還躺在醫院裡,家裡借的高利貸也還沒來得及還,這下又多出兩百萬的禮服費?
溫暖頹然地坐回去,胸腔裡彷彿長滿了草,心亂如麻。
容爵脣角微彎,譏誚道,“不過,你若是簽下這份契約書,這套禮服也就不用賠了,算我贊助給你的。”
溫暖張了張嘴,擡首看向容爵。
那張顛倒衆生的俊臉上噙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看上去玩世不恭,可幽深的雙目裡蟄伏着的,卻是野獸般危險的陰鷙,像極了一匹狼,隨時等候着獵物自投羅網。
溫暖渾身無力感倍增,明知道自己已是前腳跨進了他特地爲自己建造的陷阱,卻不得不往裡跳!
她忽然好想哭,彷彿看見一疊疊紅色百元大鈔在嘲笑着她。
但轉眼,腦子裡又浮現出溫柔委屈的小臉,溫媽滄桑的面容,溫爸重病臥牀的情景……許多交錯出現的畫面刺痛着她的太陽穴。
心念一動。
罷了,忍吧!忍忍也就過了,說不定不消一年半載,可能只是幾個月,甚至是短短一兩個月,他就會對她膩味的。
她知道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幾乎沒有多加考慮,便皓腕一伸,站起身來。
下一秒,她抓住男人頸間的領帶用力一拽,踮起腳尖的同時,已湊上了自己的嘴。
事實上,溫暖的吻技超爛,只會傻傻地睜着黑溜溜的大眼睛,脣貼着他的,鼻尖頂着他好看的鼻樑。
她腦子裡一片空白,眼前看着的彷彿不是容爵的俊臉,而是成捆的百元大鈔,她這麼做,無非是在表明自己的決定,換句話說,她願意簽下這份契約書!
不意她有此一舉,容爵只微微一怔,片刻後眸子就變得幽暗下來。
無可厚非,即便只是一個吻,但滋味仍叫他感到銷魂蝕骨的,也就只有她。
房間裡安靜得令人稱奇,就連彼此的呼吸聲似乎也清晰可辨,家傭們十分識趣兒地離開,閉合上了餐廳的小門。
待滾燙的脣從她貝齒間抽離,溫暖酡紅着臉說道,“我可以籤!但有個要求。”
“你說。”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迷離的眼神滿含情韻。
“我只和你籤一年的契約,一年後,你得放我自由。”
一年,她最多隻能忍一年,只要忍過了這一年,她會像七年前那樣,從他的世界裡毫無預警地消失。
聞言,容爵眸底一沉,驟然伸手捏住她尖細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