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搖頭,臉上也是一紅,剛剛她的話貌似真的很容易讓他誤會,可是她發誓,她真的沒想那麼多啊,她只是真的需要錢而已。
“我知道你沒有那個意思,可是老公給老婆錢花是天經地儀的事,是我疏忽了,對不起!我馬上給你辦卡,你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喜歡什麼就買什麼,不用給我省錢!”
如果是別的女人,鳳惜爵會覺得她肯定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可是他知道楚楚不是那樣的人。
“不用,真的不用,我的錢夠花的!”凌楚楚立刻擺手,雖然他說沒有誤解,可她還是因爲剛剛自己的話,臉羞得通紅!
在誰聽來,她剛剛的話好像也是要錢的意思呀,她真是比竇娥還怨啊。
“你喜歡絲巾嗎?哪裡有賣,我們馬上去買!”鳳惜爵突然說。
凌楚楚馬上愣住,他怎麼知道絲巾的事啊?
難道是夏堯熙告訴他的?應該就是他了,除了他也沒別人知道她多看了兩眼那絲巾啊!
“不用了,也不是很喜歡……”凌楚楚糾結了!
“不是很喜歡就是有點喜歡了!”鳳惜爵固執的拉着她的手。
“嗯,是有一點!”
“那就去買!”
“真的不用了!”
“不行,只要是你喜歡的,都要買回來!”
“我已經有了!”凌楚楚不想再浪費錢了,只能將實話說了出來。
“嗯?”他不解。
“夏堯熙已經買來送給我了!”凌楚楚小聲的回答,頭越來越低,彷彿做錯事的孩子一般。
果然,她聽到了對面的抽氣聲,然後半天也見他出氣,她緊張的擡起頭,就見鳳惜爵的眸光陰鬱的嚇人,手緊緊的握成拳,額頭上青筋暴出!
“你別生氣,我不戴就是了!”凌楚楚立刻抓住他的手,焦急的說道。
“你和夏堯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口中的媽媽又是誰?”鳳惜不停的做着深呼吸,最後終於壓下心頭的那股妒火沒有爆發出來!
“你果然是裝醉!”凌楚楚皺了皺鼻子,其實即使是這次他沒有聽到她和夏堯熙的對話,她也在考慮着要將媽媽的事告訴他了,至於顧莫庭,她不打算說,因爲她根本不想認他。
“不裝醉怎麼知道你和夏堯熙之間還有秘密!”鳳惜爵臉色依然陰鬱。
“不是我和他……記不記得我以前說過,我的爸爸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拋下我離開了!”
“記得!”鳳惜爵點頭,心中有對那對無情父母的怨恨,現在卻不說,因爲他想快點聽她把話說完。
“夏堯熙的繼母其實就是我的親生媽媽!”凌楚楚說完,嘴角劃過一絲苦澀。
“……”鳳惜爵很驚訝,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他這個位置的人早已經習慣了處變不驚。
“昨天是她生日,所以我纔跟夏堯熙一起去給我媽媽挑禮物!”
“她當年拋下你,你難道不怨恨她嗎?”鳳惜爵心疼的將她摟進懷中問。
凌楚楚搖了搖頭,“不恨啊,她只是去找自己的幸福,她並沒有完全的拋棄我,最起碼她和我保持着聯繫,每年還會給我生活費!那個時候,她是真的過的很不開心的!”
凌楚楚永遠都記得,那時候的許乃芯是狂躁的,歇斯底里的,如果沒有昨天那一幕,她依然不解媽媽當初爲何如此的決絕,可是見到媽媽在夏家時那恬淡幸福的笑臉時,她便釋然了。
“昨天是我第一次去夏家,媽媽真的過的很幸福,我看的出,夏叔叔和她很相愛!”
“所以,你現在覺得很欣慰,只要她幸福,你覺得受什麼苦都值了對不對?”鳳惜爵將她摟得更緊。
凌楚楚驚訝的擡頭看着他,他簡直都成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了,自己的心思他看得一清二楚!
“你這個傻丫頭,你不用總是這樣,事事都爲別人着想,你也要考慮一下你自己!”鳳惜爵喃喃的說,爲自己對她做的事更加的愧疚。
“我知道,其實我也沒那麼好,媽媽是我的親人,我對她好是應該的……其實我這個人很自私的,只對自己的親人,愛人和朋友好!如果是別人,我纔不會呢!”凌楚楚摟住他的腰,她對人好也不是沒理由的!
“不管怎麼樣,以後不許再跟夏堯熙來往!”鳳惜爵堅定的要求,夏堯熙對楚楚一直虎視眈眈,每每想到他看她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鳳惜爵就覺得難以忍受!
“儘量!”凌楚楚想了想回答,畢竟媽媽是他的繼母,現在她和媽媽的關係纔剛剛緩和一些,見面什麼的,可能是難以避免的。
“什麼叫儘量,不準就是不準!”
“額……好吧!我以後躲着他!”她無奈的答應。
“絲巾還給他!”
“這個……不太好吧,我保證以後不戴!”凌楚楚糾結的掰着手指,收都收了,再送回去好像很奇怪呀!
“不行,還!”他態度堅決的沒商量!
“要不……我還錢給他吧,反正我也是喜歡,就當是他替我買下了,我儘快把錢打到他卡里去!”凌楚楚無奈的舔了舔脣,想了個折中的辦法。
鳳惜爵聽她這麼說,臉色終於變晴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算你識趣!”
凌楚楚不耐煩的打開他的手,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他說的簡單,一條絲巾兩萬塊呀,她現在根本沒那麼多錢,再加上那件衣服,她真是覺得頭大了!
“想什麼呢!”鳳惜爵不滿意她的走神。
“沒什麼,我一會兒要出去!”凌楚楚收回思緒看着他說。
“去哪?”鳳惜爵問。
“去見一個老朋友!”凌楚楚不打算將她和聶雨合作的事完全告訴他,但也沒想着刻意的隱瞞。
“電話裡的哥哥?”鳳惜爵挑眉,臉上明顯有着一絲怒氣。
“啊?”凌楚楚被他的話弄的一愣,後來才反映過來,現在聶雨在她面前確實總是以哥哥自稱,“是啊,算是我的大哥!”
她點頭,回答的非常坦然,似乎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個‘哥哥!’”鳳惜爵磨牙瞪着她,彷彿她不解釋清楚,他就會將她就地正法一般!
而坐在他對面的凌楚楚則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酸味。
“爵,你有沒有聞到這屋裡有股怪味?”凌楚楚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不答反問。
鳳惜爵愣了一下,還真嗅了一下,除了一股淡淡的清香並沒有聞到其他味道,於是說道,“你別想轉移話題,不說清楚,有你受的!”
“我哪有轉移話題呀,明明就有嘛,好濃的醋味呀,是有人打翻了醋罈子嗎?”凌楚楚故意皺了皺鼻子,一雙清亮的黑眸中有着淡淡的笑意。
“凌楚楚,你竟然敢嘲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鳳惜爵起身,直接將她撲倒在地毯上,將她緊緊的壓在身下,“我就是吃醋了!你不說清楚,看我饒不饒你!”
凌楚楚笑着推着他,臉頰染着淡淡的緋色,如同一朵盛放的桃花,漂亮的不可思議!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顧進屋內,潔白的毛絨地毯上,兩個的人身影緊緊的重疊在一起,二人對視着,深深的凝望着對方,均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那般的深刻,那般的讓人心動!
“快說明白!不然我真的懲罰你!”
“嘻嘻,鳳惜爵,我喜歡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凌楚楚笑着捏了捏他的俊臉,一臉的調皮,看着某男變黑的俊臉,她立刻識趣的回答問題,“聶雨是緋色的老闆,我們昨天在公交車上偶然遇到,我就去酒吧坐了坐,後來聊起來,知道我結婚了,就說要讓我請客,還說非要你也參加!”
凌楚楚看着男人絲毫沒有緩和的臉,頓了一下,忐忑的問道,“你會去嗎?”
“當然,必須去!你還沒說他怎麼成你哥哥了!”鳳惜爵固執的問,他可不相信有哪個男人真那麼好心,會願意真心照顧一個沒關係的女人!
得到他的肯定,凌楚楚安定的笑了,她還真怕他擺譜,看不上她的朋友,不肯去呢,現在看來是她多想了。
“我當初最困難的時候,是他幫了我,我一直挺感激他的,當時我去了好多酒吧找工作,可是大多數人都心存邪念想讓我當陪酒小姐,我不肯,那個時候紫兒還小,因爲發燒得了肺炎,我連給她看病的錢都沒有……當時我都絕望了,是聶大哥給了我一個機會,說可以讓我試一試,不成功也沒關係,可以讓我在那裡做個服務生,工資也可以預支……你能明白我那時的心境嗎?他在我最絕望無助的時候幫了我……這個世界上,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卻是很難得的……”凌楚楚回憶着那段心酸往事,再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覺得恍如隔事。
“楚楚,對不起!”鳳惜爵心再次被刺痛了一下,她到底還經歷過多少苦難,他甚至都不敢再去多想,因爲真的會很痛!
“現在還吃醋嗎?我真的只當他是哥哥,他也只當我的妹妹!”凌楚楚眨去了眼中的淚花,伸手再次捏住了他的臉!
他的皮膚真的好好哦,如同最美的櫻花花瓣,上好的手感,如同最嫩的水豆腐,好似馬上就能擰出水來。
“這個要我見了之後才能做判斷,不是說請客嗎?什麼時候,我隨時奉陪!”鳳惜爵按住她不老實的手,非常認真的問,到底對她有沒有意思,對他有沒有威脅,要看了才知道!
“額,時間沒定,再過幾天吧!等我定下時間就告訴你!”凌楚楚想着這幾天要重新包‘紫玫瑰’大家應該都很忙,等過幾天一切上了軌道再說吧。
“好,我是一定要見見他的!”如果真的對他老婆沒意思,那麼,他們便是朋友了,又是幫過楚楚的人,他也會感激報答那人的!
但是如果那個姓聶的對自己的老婆有非分之想,可別怪他心狠手辣!
正坐在家中喝酒的聶雨突然憑空打了個冷顫,天啊,怎麼會突然這麼冷,他不禁懷疑,是冷氣壞了嗎!
“喂,事情都說清楚了,你能不能先下去,這樣壓着好奇怪!”凌楚楚推了推身上的男子。
“怪,我怎麼沒感覺,我覺得挺好的,如果再運動一下就更好了!”鳳惜爵說着將身體向上湊了湊,凌楚楚清楚的感覺到了他再次雄/起的某/處。
“你……這裡是女兒的房間,你怎麼能這麼無恥!”凌楚楚的臉頰漲得通紅,掄着小拳頭便打他。
“這怎麼能說是無恥,如果我們不做這種無恥的事,哪來的這小丫頭,這件事很神聖好不好?”鳳惜爵的黑眸越來越炙熱,看得凌楚楚心頭一陣慌亂。
“謬論!”
“陌生的環境會有不一樣的感受,別緊張,你一會只管感受就好!”鳳惜爵說着開始脫二人身上的衣服,凌楚楚抵抗無效,最後只能任其胡作非爲了!
事後,已經到了中午,凌楚楚本還打算上午去看一眼鼕鼕,現在看來是去不成了,下午她約了學妹在酒吧見面,沒時間再去醫院了,今天見不到鼕鼕,讓她很是難受了一番!
凌奶奶最近都很沉默,不怎麼愛說話,除了紫兒放學後會陪她玩,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
凌楚楚最近在家時間少,所以並沒注意到外婆的變化,今天也是吃過午餐後,跟外婆匆匆的說了一聲,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凌奶奶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開走的車子,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楚楚,是外婆對不起你,連你的孩子都沒看住,現在他下落不明,外婆怎麼有臉再面對你們!
“老太太,回去歇一會兒吧!”傭人走過來,擔心的說了一句。
“好,我去睡一會兒!”凌奶奶轉身,步履蹣跚的走回了房間。
傭人擔心的看着凌奶奶憔悴的背影,猶豫着要不要把老太太這幾天的變化告訴少奶奶。
“鳳惜爵,你把我放到公交站牌,我坐公交車過去!”凌楚楚轉頭對着他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