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我討厭死他！”
秦素素一怔，下意識問道：“爲什麼？他不但給你找了工作，還給你找房子，買衣服。你還討厭他？”
“除了房子以外，其他的我都不稀罕。”秦甜甜有些煩，“他管得太多了！”
每次遇見她，都要警告她不要再嗑藥，不準再喝酒，不準再和那些朋友交往。哈！好笑，他以爲他是誰啊？還敢說什麼他要送她去戒毒所的話！
“他是爲你好，你不能這麼想。”
“姐，你幹嘛幫他？”秦甜甜看她。
“以前你不是很希望我和他和好嗎？現在爲什麼態度截然不同了？”
“那是因爲以前不知道他這麼雞婆。況且，你不是又找了一個嗎？那個人看起來也很有錢，我們不用非得伴着他了！”
秦素素輕輕皺眉，還沒說話，秦甜甜t擰眉，突然揚聲，“你不會真打算原諒他了吧？姐，以前的事你……”
“好了，以前的事別提了。”秦素素將秦甜甜的話打斷了，她現在不想想過去的事，“你出來好一會兒了，趕緊進去吧，別磨蹭了。”
“行了行了，那我進去了。不過，你別和慕靖宇好了，不然總有一天我要被他害死！”要真被他送到戒毒所去，她還不死得很慘。
秦素素怔忡的站在那，看着秦甜甜消失的背影，有些無奈的嘆口氣。
從她現在的態度看來，自己若是要原諒慕靖宇，恐怕，甜甜是第一個不答應。
.......................
沒有再在這兒多停留，秦素素又打車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傢俱城。
她直接走到牀具用品的那一區，立刻有服務員熱情的迎上來。還沒開始瀏覽，包裡的手機就又響起來。
“在哪？”慕靖宇的聲音從那端傳來。
“在傢俱城。”她邊回，邊伸手一下一下輕摁着牀墊，試着舒適度。
“在傢俱城幹什麼？你想買什麼麼？”慕靖宇覺得疑惑。
“嗯……”她遲疑了下，還是老實回答，“想買張牀。”好怔罕道識。
“牀？”慕靖宇恍惚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該不會，是和他睡酸的肩膀有關吧？
“嗯。我買張合適的牀放在書房，回頭，還是我睡書房就好。”她咬了咬脣，儘量將自己買牀的行爲合理化。像是解釋，又像是說服自己一樣，“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一直佔着你的牀不太合適。”
電話裡，他的呼吸微重了些。秦素素握緊電話，知道自己可能是惹到了他。張口想說什麼，可是，一時又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你在哪？”最終，還是他先開了口，“說具體地址。”
“在馬壟街這裡最大的的傢俱城，怎麼了？”
“等我五分鐘，我馬上過來。”慕靖宇說罷，沒給她再說其他話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了。
聽着電話那邊的嘟嘟聲，秦素素愣了一會兒，把手機收了起來。許是因爲和他剛剛鬧了點不愉快，心情也跟着有些鬱悶。
服務員上來問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她也只搖頭，在一旁的休息區坐下了，耐心的等他過來。
...
她無聊的擺弄手機。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大手直接將她的手機抽走。她驚訝的擡目，手已經被一隻大手拉住。
“起來，我送你回去。”他情緒真的很糟糕，臉部線條繃得緊緊的，再俊朗的五官，此刻看起來也讓人心驚膽戰。
“慕靖宇！”秦素素不想就這麼走了，“我是來看牀的，都還沒開始看，你就把我拉走！”
“看什麼牀？不需要！”慕靖宇頭也不回。
“需要，你快點鬆手，拉痛我了。”硬來不行，她只得採用迂迴政策。
果然，他一下子就鬆開了她。腳步頓住，回過頭來，涼涼的看着她，“你是不是非得和我把關係撇得乾乾淨淨了，你才高興？”
“……”她被他那冷如箭的眼神盯得說不出話來。
“我問你，是還是不是？”
“……你覺得我們現在這種關係……正常嗎？”
“有什麼不正常的？你現在肚子裡懷了我的孩子，睡一睡我的牀，怎麼了？”即使在公共場合，他極力壓低聲音，可是，那強勁的氣場，還是清楚的彰顯出他的憤怒。
“可是……我們之間，已經不單單是我睡了你的牀這麼簡單了。”秦素素擡頭對上他的眼。
她的心，分明就是在漸漸脫軌，連她自己都有些不能控制。這種感覺，讓她有些慌，讓她忍不住想要逃避。她很怕再一次淪陷……
慕靖宇一怔，一抹受傷自眼底劃過。
“所以，你這是在反對我吻你的事？”
“……”她咬着脣，說不出話。是反對嗎？可是，他吻她的時候，她明明就是享受的。
或許……
她反對的，只是他再一次在她心上走來走去罷了。
“好，我明白了。”慕靖宇深吸口氣，“以後，我不會再吻你。你想和我保持什麼樣的距離，都可以。這樣滿意了嗎？”
她不說話，心裡有些酸，還有一些……沒來由的失落……
“牀是不是可以不買了？”他耐着性子問。
“還是要買。”她執拗。
慕靖宇眉心隱跳，一字一頓的重複：“你睡我的牀！”1cfhf。
“我是睡你的牀，可……”她的視線落在他肩膀上，“你不是睡不好嗎？換張牀能好好睡。”
“給我買？”慕靖宇眸光晃動了下，剛剛眼裡閃過的受傷這會兒已經完全不見。
她有些不自在的點頭，悶悶的‘嗯’了一聲。他挑眉，“行，那我陪你逛逛。”
...........
兩個人就並肩在傢俱城裡穿梭，偶爾坐坐這張牀，偶爾睡睡那張。還真有點剛結婚來挑傢俱的小夫妻樣子。
“這個牀怎麼樣？我躺着覺得挺舒服。”慕靖宇在一張牀上躺下，試了試。
秦素素伸手壓了兩下，搖頭，“不行，這個牀墊有點軟，睡久了對腰和背都不太好。”
“那這張呢？”他又換了一個地方躺下。
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搖頭，“太大了。放在書房裡很佔位置。差不多的單人牀就行了。”
“好，那再換！”
……
一路，看了好多張牀墊，慕靖宇始終耐心的陪在身邊，兩個人相處下來還算平靜。
只是……
回去之後的好幾天，秦素素知道他們之間還真有些不一樣了。
他果然做到了他說的那樣，始終和她保持着距離。比如：晚上她在沙發上睡着的時候，他不似以往那樣，直接將她抱進房間，而是把她拍醒，讓她自己睡進去。肩膀上的膏藥要換的時候，也沒有再假手於她，哪怕她就坐在那兒，他也是捨近求遠的找了慕夫人。
還有……
他不會再和她索要謝禮，哪怕是貼一貼面的親暱都沒有。
他們之間，看似很平靜，又分明拉遠了一些。
秦素素翻着書，想到這些，也沒什麼心思再看下去。擡頭，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是晚上9點了。
他……還沒有回來……
又是應酬嗎？會不會又喝酒？
“素素，怎麼這麼晚還在看書？”慕夫人到廚房來倒水，見到她還在沙發上坐着，“你不會是在等靖宇吧？”
“啊？哦，不是……”她有些不自在的起身，心虛的解釋：“我只是剛看到有趣的地方，一時把時間給忘了。現在就要睡了。”
“嗯，趕緊睡去吧，靖宇今天出差，肯定不回來了。”
她一怔，“他出差了？”
“怎麼？靖宇沒和你說麼？”慕夫人道：“剛給我打電話，我以爲他已經早告訴你了。”
秦素素搖搖頭，“我也是剛知道。”
“那可能是臨時決定的。沒關係，回頭等他回來，我好好罵罵他！”慕夫人察覺到她微有些失落的情緒，但是她自己卻不知道，只是笑着，“不用了，媽，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我也去睡了。”
秦素素等慕夫人先上樓了，自己纔回到臥室。
沒有開燈，直接放下書，掀開被子就躺下了。黑暗裡，睜眼怔了一會兒，摸到牀頭的手機，看了看，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
她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他真的保持得很好。就連出差，他也可以不說。也是，他們又不是夫妻了，他的行程自然是不需要和她報備。
明明這麼想，可是，爲什麼她卻覺得很不是滋味？
咬脣，盯着屏幕良久，最後，她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
一夜，竟然無眠。
直到天稍微亮了一點，她才閉上眼睡過去。中午的時候，家裡的保姆叫她吃飯，她精神蔫蔫的爬起來，吃得很少。
慕夫人擔心。叫了醫生過來，看了下，沒什麼問題後，又打了針。
家裡的電話響，慕夫人去聽了，一會兒後，扭過臉來，“素素，是靖宇的電話，他要和你說。”
“哦。”秦素素還是乖乖的將電話拿了過去。
“媽說你中午吃得很少，今天精神也不好，怎麼了？”慕靖宇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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