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繼續不了了。房裡的男人忍着怒火,推開身下的女人。翻身起牀,操
“蕭董!”房門外的人卻死心眼兒似的,狠狠的拍着房門。滿臉通紅,滿頭的大汗。如果現在不把這門敲開,那才真的是要死人的事兒!
房間中的男人愣了一下,沒理會,繼續自己的事業!身下的女人發出“咯咯咯”的笑聲。像小母雞。
“蕭董!蕭董!”心急火燎的叫喊聲。
“咚!咚!咚!”急切的敲門聲。
“啪嗒啪嗒”急迫的上樓聲!
突然,別墅中所有的燈都被開了。
但三樓主臥室裡並不安靜,曖昧的對話、喘息,時不時會順着半開的窗戶,傳到窗外。這是一個美妙的夜。這種時候,臥室的主人是絕對不許有任何人打擾他的好事的。
此時已是萬籟俱靜,別墅深處於黑暗之中。
東郊二十三公里,有片很大的私人領土。連綿的山丘,濃密的樹林,靜謐的湖泊。湖泊旁只有一棟意大利式的別墅。
午夜,E城。
花雲青臉色乍變,擰着眉,憤憤的站了起來。但看着她躺在地上,血流了滿身,輕蔑的一笑。隨即故作瀟灑:“生意人!字典裡沒有‘後悔’二字。”
思琪也是一笑,逞着強,半撐起上身,倔強的直視着她眼:“做叛徒?……你……會後悔的!”說罷,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我是個生意人!有人出的價比你高,所以,不好意思,我就把你出賣了!”說罷,又是一個嫵媚的微笑。卻叫人有說不完的寒意。
“你……”神經虛弱!
而後,她蹲下去,槍指着思琪的頭,調笑的說:“卓小姐,女孩子,不要那麼拼命,不要那麼多情。男人會嚇跑的。要記住我的忠言哦。”嗆人的香水味,引得思琪想吐。
花雲青莞爾一笑。打了個手勢,黑衣人一擁而上,利落的反綁了他的手。
“是你!”不敢置信。
遊塹仁的心已經飛昇而出了。雙眼睜得渾圓,正要上前,烏黑的槍洞卻對準了他的頭:“不要動哦!否則,我再對她補一槍。你不想看着她現在就死吧!”
疼,但是咬着牙,不叫出來。
臉色煞白,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如鑽石一般晶瑩的汗珠,霎時佈滿了臉。
鑽心的疼痛由一點漸漸的擴散開去,乃至全身,猛得襲上心頭!
只見思琪捂着自己的肩,定立在原地,刺眼的血順着指縫流了出來,起先是一滴一滴一滴,打落在地上。接着是如溪流一樣,奔騰而出。
突然,一聲槍響!刺鼻的火藥味瞬息之間在空氣中劃開。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十幾個黑衣人,分成三組,圍上去,被打退,又圍上去。
“我纔沒有管你。要跑兩個人一起跑!”
“不要管我,你一個人跑才跑得了。”
“你瘋啦!”
替他打開打手。可他仍舊避着她。
“你幹什麼?”思琪一驚,躲過兩拳,去抓遊塹仁的手,卻是落空。心中急切,五官都快擰到一塊兒了。
“卓思琪,你,放手!”一狠心,甩開她。手裡面空了,驟然之間,心居然也變得空落落的了。
可她的手卻握得那麼緊!沒有一絲一毫要放開的想法。果真是瘋子,不可理喻。
遊塹仁也看出了這個問題。他對於她,根本就是一個拖累,一個負擔。如果沒有他,想必她是跑得掉的。
思琪一面應付着,一面焦急的尋着出路。可是,時機已過,這些來綁架他們的人並非吃素的。兩個人若想一起逃,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更多的人圍了上來。
一個黑衣的男人最先追了上來,抓住遊塹仁的肩,狠狠的一拽。但與此同時,思琪的腿已經踢上了他的腹部。
“啊!”一聲叫喊,一個踉蹌。
只是至此,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她卻分不清握着的手的主人,到底是誰。抑或,不管什麼時候,現在和同她一同奔跑的男人,在她眼中,一直只是她希望的,放不下,拋不掉,甩不開的那個人。
思琪的手始終沒有鬆開,拉着他,用盡全力奔跑着。靜態的空氣硬生生的被他二人攪亂了,疾風拍打着他們。
“跑!快點!”
不等遊塹仁回答,思琪已經拉着他衝了出去。出手極其的專業,一招一式毫不留情,全中要害。遊塹仁只覺得一陣陣厲風在耳旁呼嘯。心驚膽戰!還沒有回過神,兩人已經衝出了一條路。
“你能對付他們?我記得你連我都對付不了,是吧!”
“喂,我是男人!該我說這句話吧!而且,爲什麼對我這麼好?剛纔不是還要毀我的容嗎?”掃面子!
“不試試怎麼知道?待會兒我引開他們,你不要回頭,朝着外面使勁的跑!”
而且,居然還一直握着自己的手。
遊塹仁深吸一口氣,斂着眼瞼,瞅着她的眼睫:“這種情況,還跑得了嗎?”彆扭!怎麼這種時候,她這女人比自己這男人還鎮定。
“你能不能跑啊?”思琪一面看着越圍越攏的打手,一面對他耳語。
思琪抓着遊塹仁的手緊緊的一握。遊塹仁很有默契的俯下了身。
八個黑衣人,謹慎的朝着思琪和遊塹仁圍了上去。
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