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版面上,雪花紛飛的夜晚,靳成俊在馬路上暴怒的踢打着男人,而新聞內容,指靳成俊在馬路上無故停車,更無理打人,讓他的形象一下子降低不小。?
而這家報社的老闆因爲這一個頭條,着實賺了不少,報紙一出街就被搶購一空,還要大量加印,可惜的是,加印的報紙還沒運出市面,就已經傳來他的小小報社被收購了的消息,而收購方,正是靳氏旗下的一間雜誌社。?
靳氏的總部,每個員工都人心惶惶,走步路也小心翼翼放輕腳步,生怕遇到頂頭哪位,遭受無妄之災。?
“我這裡是十二級颶風風暴,你沒啥事就別上來了,就這樣吧。”靳氏的秘書室裡,一個小助理拿着電話小心地對內部相熟的同事打小報告。?
等她放下電話,吁了一口氣,瞄了一眼靳總的辦公室,暗暗的吐了吐舌頭,拿起桌上的杯子,正要轉身,卻被嚇了一跳。?
“Ami姐,你你怎麼站在我身後。”小助理拍着心口,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
譚艾米冷着臉,雙手抱胸,哼了一聲:“你再和誰說電話呢?沒其它事做了嗎?公司請你回來是說八卦的嗎?”?
小助理臉色漲得通紅,連忙說道:“我,我馬上做。”?
“再讓我抓到你胡說八道,就給我立即滾蛋,想幹這份工大把的人排隊等着。”譚艾米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扭着腰走開,經過靳成俊的辦公室時,腳步微頓,抿着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等她進了辦公室,小助理旁邊的另一名助理推着滑輪的椅子滑了過來,小聲說道:“喂,你說她是不是慾求不滿?”?
小助理有些憋屈,沒好氣地道:“鬼知道呢。”?
平白的被噴,誰會高興??
這個譚艾米,仗着自己是靳總眼前的紅人,又是那種身份,一直以靳夫人自居,平時趾高氣揚的,今兒不知是怎麼了??
“你說,會不會是靳總有了新歡?所以她,嘿嘿,醋了。”助理2號又咬着耳朵八卦。?
“少說兩句吧,颶風就要殺來了。”小助理瞪了她一眼,整理起桌上的文件。?
那助理2號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眼珠子一轉,又轉到另一個助理桌子邊上咬耳朵去了。?
也難怪她們八卦,這兩天這個辦公室的氣氛就是緊張的讓人胸口發悶,打個噴嚏都是大罪似的,怎麼讓人不遐想飛飛??
相比於靳氏秘書部的緊張和壓抑,信和公司分部卻是一派春暖花開,粉紅泡泡滿天飛。?
陸蔓看着桌上那一紮香水百合,秀氣的眉皺成了川字,無視衆人投來的八卦目光,隨手將花束丟給了眼巴巴看着的陳圓圓。?
又是一束無名者送的花,這到底是誰的惡作劇啊??
她搖了搖頭,收斂起心神,整理起一會董晉開會要用的文件。?
陸蔓還是新人,會議也自有樑秘書跟着記錄,所以在董晉開會的時候,她將自己的工作做完,就開始發起呆來。?
一停下來,心中就開始揣揣不安,總感覺有些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似的。?
昨晚她做了一晚的噩夢,夢裡頭,靳成俊衝着她陰森森的冷笑,抱着恩恩離去,不管她怎麼哭喊,怎麼懇求,他都只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背影。?
想到那夢中的場景,陸蔓就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後背發寒。?
早上她甚至不想送恩恩去幼兒園,可看着兒子那天真無邪的雙眼,陸蔓就覺得不忍。?
如果靳成俊真的要將恩恩搶走,她該怎麼辦??
陸蔓嘆了一聲,轉過頭來,卻被眼前放大的人頭給嚇得尖叫出聲,條件反射的往後仰。?
那張陽光燦爛的笑臉頓時變得有些悲催,苦着臉道:“小蔓蔓,我沒有這麼可怕吧?至於看到我像見鬼一樣嗎?”?
陸蔓的心跳個不停,捂着胸口深深吸了幾口氣,蹙着眉說道:“曹主管,你怎麼嚇人呢?”?
沒錯,眼前的人正是那個對她‘一見鍾情的曹孟。?
“我沒有啊,你冤枉我了。”曹孟立即很哀怨,撐着下巴看着她可憐兮兮地道:“我在這很久了,是你一直沒有注意到我,也不知道你想些什麼這麼入神。”?
“不過,你想事情的樣子很迷人呢,有興趣和我約會嗎?”曹孟又轉了一個話題。?
陸蔓嘴角有些抽搐,訕笑地道:“曹主管,不知你上來有什麼事呢?”?
“噢,我來幫樑秘書重裝系統。”曹孟聳了聳肩,忽地,他吸了吸鼻子,有些清香傳了過來,他順着香味看了過去。?
只見那個愛吃零食的小胖妞哼着歌兒從茶水間走出來,而她的手上,則有一個透明的玻璃花瓶,上面插着一紮香水百合。?
看見那束百合時,曹孟有些怔愣,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小胖妞拿着花回到自己的位置放着,而她的桌上,還有另一束眼熟的花。?
“哎,曹主管,你來幹嘛?”陳圓圓擺弄了一下花,這才發現曹孟在。?
曹孟抽了抽嘴角,身子一直尖聲叫道:“那些花怎麼會在你那裡?”?
陳圓圓順着他的指尖看去,有些傻傻的道:“陸蔓給我的,當然在我這裡啊。”?
“你,你。。。”曹孟指了指陸蔓,又指向陳圓圓,一拍後脖,翻了翻白眼。?
“啊?難道這送花的無名氏是你?”陳圓圓這才後知後覺,眯着眼看向曹孟。?
陸蔓也呆了,看着曹孟,他送的??
曹孟神情幽怨,咬着脖子上的圍巾,幽幽地看着陸蔓道:“我本一心向明月,無奈明月照溝渠。小蔓蔓,你好狠的心吶,怎麼可以將我的一片心意給這個小胖妞糟蹋呢。”?
陸蔓怔怔地看着他,耳根開始慢慢泛紅,張着脣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