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的工作一定是一個煮飯的,嫁人最好,家庭主『婦』就適合你這種女人,”他扭頭睨了她一眼,諷刺的笑意思愈加明顯(快刀斬)。
雙拳不禁微微捏緊,瑋瑤瞪大杏眼睨着他,“你也不錯呀,我猜你肯定屬蛇,要不就是上輩子肯定是蛇精投胎。”因爲蛇就是冷血動物!
驀地,車子猛地一剎車,停靠海邊上堤的水泥道上。
陰冷着俊顏,席司宸開了車鎖直接下了車。
瑋瑤見狀,也立即跟了下車,可卻在關上車門的那一刻,他倏地走自己跟前,眸光陰戾的『逼』視着自己,掀脣冷語道:“說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可沒傻到相信一個人認識一個小孩不到一天就這麼熱心關心他,除非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而,比如錢……
帶刺骨的夜風襲來,瑋瑤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身子,想伸手抱住自己的雙臂卻是忍了下來。她不想在他面前裝柔弱,那樣只會帶給他更大的反感。
“我說了,我只是對小晚一見如故!”她擡眸迎上他冰冷的眸,水潤的杏眼裡的堅定沒有絲毫動容。
“別的女人接近無非就是爲了錢,你要多少錢,十萬二十萬,還是一百萬?”他說着,便想從西裝袋裡掏出支票。
“你少用錢侮辱人,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的東西比錢珍貴,比如你永遠都體會不到的親情……”她未落,她腦袋如被某種東西輕輕的一敲,傳出一陣玻璃碎裂的響聲,教她無法壓抑的蹙眉,腦袋如數萬只蜜蜂嗡嗡嗡的叫着。
——伯母,這個世界上,還有更多的東西比錢珍貴,比如你永遠都體會不到的愛情!
這聲音……好熟悉……
“難道這些小數目滿足不了你,你想要的是席家少『奶』『奶』的位置?”察覺到她的不妥,他卻依舊冷聲諷刺。
難以喘息的深吸一口氣,瑋瑤瞪大眸子,將方纔的不適壓下去,水潤的杏眼裡籠上一層嘲諷,“你未免太自戀了,誰想當什麼席家少『奶』『奶』,我只不過是看不過眼你對小晚的態度,沒有一個會像你這麼狠心的!死了老婆你是不是也想把你兒子也弄死才罷休!”她真懷疑,他老婆根本就是他蓄意謀殺的,一切還說得這麼好聽,爲老婆守身兩年!
這種鬼話,她纔不相信!
瑋瑤的話剛落,他神『色』一凜,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俊美的五官微微扭曲,眸光狠戾,雙拳微微握緊,冷凝着她,瞳孔將她一張粉嫩的小臉清晰的呈印出,同時,他腦袋裡浮現起一張清麗的容顏,頓時與跟前的容顏互疊在一起……
他擰緊眉,一抹痛楚在心底深處竄出,瞬間瀰漫在他全身,撇開眼,他壓抑的屏不呼吸,像是難以喘息的開口道:“我不想跟你討論這些。”說罷,扭頭看向前方一片漆黑的海邊,緩步往海灘走去。
“這麼晚,海邊這麼冷,小晚會到這邊嗎?”瑋瑤見他往海灘走去,周圍又空無一人,夜風襲來還帶着絲絲陰森,不禁快步的跟上前。
對身後傳來的聲音充耳不聞,席司宸加快腳步的往海灘走去,甚至踏落在細沙的沙灘上,直徑的走往海邊的一塊大石下。
“喂……”追上前,瑋瑤擰眉沒喚出他的名字。“這邊這麼冷,小晚會來嗎?”
“你可以到別處找,不要跟着我。”他現在一刻都不想見到這女人!
冷凜着俊顏,任憑帶鹹膩的海風撲來,席司宸閉上眸,嚥下一口氣。
聽見他這話,瑋瑤瞪大眸子,目光裹着一抹狠戾,直『射』向他的後腦勺,現在深夜幾點了?他居然叫她一個女孩子到別處找?
她想的一點都沒錯,他上輩子一定是蛇精投胎,這樣的話都說得出口!
“我不明白,你可以討厭我,因爲我之前給你的印象並不太好,可是小晚是你的兒子,是你死去的老婆留下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對他,你可知道就因爲你這樣冷漠的態度,纔會令他今晚離家出走(無限之血腥進化)!”言而之意,他兒子今晚會離家出走這都是全怪他平日將兒子當成仇人……
“這不關你的事!”扭頭冷睨了她一眼,他幽沉的喘出一口氣。
已經忘了有多長時間,他已經沒來過海邊,亦沒有如此一夜是沒有酒精陪伴着的。
自從兩年前,心愛的人離自己而去後,活着的每一日,對他來說就是折磨,兩年……沒有她在身邊的兩年,如漫長的兩個世紀的歲月。
而自己恍若就是那一個永不能死的人……
那種生不如死的痛楚每一晚每一天都折磨自己,然,只有酒精的麻醉下,他的痛苦才暫時得到緩解。
“小晚是你最愛的女人留給你唯一的兒子,是你們愛的結晶,你爲什麼就可以這麼狠心這樣冷漠的對待他,你不覺得你自己很殘忍嗎?”瑋瑤不依不撓,直接走到他跟前,擡眸迎着他冷凜的黑眸,心底竄起一股顫粟,可爲了那一個可憐的孩子,她豁出去了,“難道你對你老婆的愛都是裝出來了,她一死,你立即就打回原形?”
“紀小姐,我鄭重的警告你,我的家事不關你的事,你最好別摻混進來!”撇開眸,席司宸感覺自己的忍耐度已經達到了極限了,這女人若是再敢挑戰他的極限,他非得伸手將她掐死!
“我只是同情小晚!”
“他不需要你的同情,收起你那虛假的同情心!”冰冷的語氣如利刃,一刀一刀的划向瑋瑤的心際。
嬌小的身軀晃動了一下,隨即瞥開臉,輕聲冷笑,“我明白了。”
濃眉微蹙,席司宸睨了她一眼,黑曜石般的眸流動着一抹痛楚與恨意。隨即轉身正想往別處走去……
“失去愛情固然可悲,可若連親情都不懂得珍惜的話,那你就太不值得同情了!”柔而帶着悲愴的嗓音如塗上劇毒的羽箭,一箭狠狠的刺向他心坎,教他藏大高昂的身軀微微一震。
“不要試着挑釁我!”他倏地扭頭,眸底的壓抑着痛楚,俊美的五官微微扭曲。
夜裡的海邊,寒風陣陣,瑋瑤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面對他的陰戾的眸光顯然帶着絲絲不畏!
“我只是實話實說,我聽我姐妹說,你爲你死去的老婆守身兩年,不曾碰過別的女人,你愛她能夠爲了她這麼做,可你爲什麼就去將你對她的愛轉移到她留下的兒子身上,要知道,那個孩子也是你的兒子!”不理會他的裹着警告的聲音,瑋瑤擡眸直視他,水潤的杏眼凝聚着濃濃的悲愴,嬌小的身子因夜晚寒風的緣故而透出薄顫。
心頭一震,席司宸別開眼,這海邊很明顯,只有他們倆個而已。
海浪一拍接着一拍打上沙灘上。發出沉悶而清晰嘩嘩聲。
他張嘴,半響卻沒能開口說出一句駁她的話。
驀地,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劃破了寂靜的夜,也打破了他們彼此的沉寂。
感覺口袋的手機發出震動,鈴聲亦飛揚。瑋瑤的心一顫,垂眸掏出手機,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陌生號碼,心裡產生疑『惑』的同時也不禁燃起一絲希望。
然,聽到她手機鈴聲,席司宸的眉頭擰成一團,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她居然還有人給她打電話?
他是不是該重新估計她了?
握着手機的手下重了力道,瑋瑤心裡亦是升騰起一抹緊張,這個陌生號碼與方纔的那個電話亭的號碼不同,所以她不敢給自己撩起太大的希望……html/3/36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