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9 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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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肉計？！”一屋子的人，不，是除了利辰睿父子和利方文以外的人，都發出了難以置信的驚呼。
“寶寶？你……你是苦肉計主謀？”纖涵不可思議的看着兒子，腦海裡滿是疑問，“不可能啊，你什麼時候計劃這麼做的？我們怎麼都不知道你有去找過你叔父？”
“就在你被人綁架的當天中午，我找到叔父策劃了這場苦肉計，沒想到計劃好一切後你卻被人綁架了，而我們的計劃已經在進行中無法停下來，所以只能繼續了，不過效果還不錯，結局很圓滿，皆大歡喜。”抱着坦白從寬的念頭，司煊希望爸爸能夠原諒被他設計。不過偷覷一眼鐵青着臉眸色陰騭的爸爸，司煊大嘆坦白未必一定能從寬。
“方文，你、你說你的心臟病突然發作以及醫生下緊急通知說你很有可能過不這一關都是騙人的？”這些天日夜守着徐方文但卻並沒有察覺出半點端倪的徐媽媽震住了。“怎麼可能？你那天心臟病病發時的症狀和往日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真的發作你怎麼可能裝得出來？”怎麼可能瞞得過她這個枕邊人？
靜利方文沒什麼大不了的撇撇嘴，神情甚至有些得意，“就是因爲這種病是老朋友了，所以我才能裝得那麼像。不過裝病真不是人做的，我明明呼吸正常卻硬要給我吸上氧氣，險些搞得我中毒，還要讓護士偷偷把那些治療心臟衰竭的藥換成維他命，結果吃得我每天拉肚子。”
“不錯嘛，連媽這個枕邊人都被你騙得團團轉，眼淚掉了一大缸。爸，你演技這麼精湛我看你應該去拍戲，保證影帝非你莫屬。”徐衍嘲弄的掀動嘴脣，不冷不熱的嗓音夾雜再明顯不過的嘲諷。
利方文臉上一熱，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卻也知道他裝病的這些天，兒子和老婆是擔心得吃不下飯睡不着覺。都以爲他挺不過這一關而暗自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淚。
珍這樣一想，他又覺得自己真是自私，不免對兒子和老婆愧疚不已。
“了不起，一老一少瞞過了所有人，老的演技逼真，小的聰慧過人。結局的確是皆大歡喜。”利辰睿出乎衆人意料的冷靜。臉色已經恢復正常的他從外表上一點看不出來他有什麼不高興。
但司煊卻很不安。
“爸爸~”他慢吞吞挪到利辰睿身邊，扁着嘴打算學媽咪扮可憐。
“幹麼？”利辰睿瞄一眼兒子扁緊的小嘴，好笑的把他的頭髮揉亂，“誇你也不開心？還是在謙虛？”
“咦？”司煊猛然擡眼，好詫異的看着他。“爸爸，你、你不怪我設計你？”
利辰睿挑眉，故做沉思的頓了幾秒。司煊見狀，失望的垮下臉，雙眼失去光彩。
“笨兒子，爸爸怎麼會捨得怪你。”利辰睿輕笑着，非常自豪的一把將兒子抱起，用力在他額頭上親一下，“我的兒子真了不起，爸爸很開心。”
“爸爸~”司煊軟軟的喊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驚喜的抱住利辰睿的脖子，心裡好感動，因爲沒想到爸爸一點都不生他的氣，甚至還誇獎他。
“司煊寶貝兒，叔父說了你爸爸不會生氣吧？你這麼聰明，要換做你是小衍的兒子，我一定高興得瘋了。”劍拔弩張的氣氛一經緩解，利方文馬上開口。
徐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啐了聲無聊。
利辰睿把注意力移向利方文，臉上的笑容淡去，板着臉連哼了好幾聲。
“既然你的病是裝出來的，那該不會連那些話也是預先想好的臺詞說來敷衍我的吧？”真不敢相信那天躺在牀/上奄奄一息得連說話都喘得似乎隨時會斷氣的垂危病況都是裝出來的。當時他還信誓旦旦的說保證絕對沒有搞什麼鬼玩什麼把戲，結果……
利方文楞了楞，“哪些話？”
居然不記得了。果然是預先排練了好了敷衍他的臺詞嗎？難怪他當時堅持把所有醫護人員都趕出房間，就連和他形影不離的老婆他也趕了出去。原來一切都是謊言。
一想到這，利辰睿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啊，我記起來了，你是說那個啊，那些……”利方文突然吼起來又莫名其妙的打住，眼神有些不自在瞟了衆人一眼，最後一副豁出去的嘴臉，咬咬牙說，“那些話都是我當時內心的真正想法。我是真的很後悔。我答應和司煊寶貝兒合作演這出苦肉計並不是爲了想要玩詭計奪利家的財產，我只是想在死去之前讓夢想成真，不給自己留下遺憾。”
“利大哥，你和徐衍有事上樓去談，我和嬸嬸去他們那邊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纖涵適時的出聲化解僵滯的氣氛。
徐媽媽感激的看她一眼，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去，就連利方文也被老婆不設防的拉了出去。房裡一下子只剩其他三人。
“我——”
“不可能！”
徐衍剛啓脣吐出一個字就被利辰睿強硬的否決了他未完全說出口的意思。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徐衍挑釁的看他一眼，問。
“知道你父親平安無事，所以你想在合約沒簽之前反悔進先威。”利辰睿不疾不徐的說出徐衍想表達的意思。
徐衍剛想說什麼，司煊忽道，“叔叔，動不動就反悔你還算律師嗎？”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做，不姓利沒關係，以律師事務所爲主業卻把先威的工作當兼也沒問題，爸爸都退讓到這種地步了他居然還想反悔？
徐衍撇嘴，“有何不可？反正空口無憑。”
利家父子對望一眼，如出一轍的冷哼了聲，甩出一句，“誰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