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你不就是不想讓我去華夏嗎?好的,我不去了。”新長出來的長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之中,她沒有想到,自己做了這麼久的掙扎,卻換來了更深的束縛。
貝文的怒火,不斷的在心中燃燒着,可是面對貝勒斯,她又很無力,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是她的爹地,最愛她的人,現在卻用這種方法來威脅她。
“爹地,讓我和卡爾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貝文摔門而去,看到站在門外的卡爾,她的憤怒值,不停的增長。
“這件事情,你早就知道,並且同意了?所以那天在吃飯的時候,你才幫我的?”貝文冷冷的質問着卡爾。
她從來不知道,看上去溫文爾雅,一直支持着自己的男人,這一次跟着自己最愛的爹地,聯合起來,這樣逼迫自己。
“貝文……我……”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貝文……”
卡爾想要拉住貝文,卻被她掙脫了,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讓他第一次有一種無助的感覺。
貝文現在的腦袋很亂,她不明白,華夏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他們都這樣阻攔自己。
明知道她不會接受這樁婚事,爹地還能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在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之內。
但是這樣強加的婚姻,對她又有什麼好處?這就是爹地說要給自己的幸福?這就是卡爾說的會一直保護自己?
他們從來都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只是用一句“爲你好”來打斷自己所有的念想。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伯父……貝文她……”卡爾知道貝文不會同意,但是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貝文剛纔的眼神中,有憎恨,厭惡,還有一些說不明白的情愫,讓卡爾有幾分心慌,他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她會想明白的,你只需要通知你的父母,到時候出席你們的訂婚典禮就好了。”
貝勒
斯無奈的說道,他心中也很糾結,但很快他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趟華夏之旅,兩個人一定會碰面的。
他不希望貝文回想起以前的一切,更加的痛苦,他們都是爲了她好,她以後會想明白的。
外面“啪嗒”“啪嗒”“啪嗒”的聲音,敲亂了貝狄的心,他知道,今天父親就會跟貝文說訂婚的事情。
剛纔他也聽到了貝文的怒吼聲,已經幾個小時了,貝文還沒有回來,雖然他讓人跟着貝文,但是一直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
“狄……”
“媽咪……貝文還沒有回來,我派去的人,也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想我還是出去看看吧!”貝狄微微皺着眉頭,擔憂的交代着。
“怎麼會這樣?貝勒斯呢?”貝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程度,貝文跑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還在書房,卡爾已經離開了。”
“你先去吧!我去書房看看。”貝櫟擔憂的說道。
外面下着大雨,貝文一個人出去,並不安全,貝勒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電閃雷鳴,心中也是擔心不已,可是心中的驕傲,不允許任何人挑釁。
貝文錯了,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他這段時間真的是太放縱她了,纔會讓她爲所欲爲。
看着樓下離開的車,貝勒斯緊皺的眉頭,舒展開,貝文暗地裡都會派人保護,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貝勒斯心中安慰的想到。
貝狄沿着公路,一直找下去,並沒有發現貝文的身影,這條路,是貝文離開的必經之路,這麼大的風雨天,她不可能走出去太遠。
“喝點水,這麼大的雨天,你怎麼自己一個人跑出來了?”
貝文沒有接過水杯,而是抱着雙腿,蜷縮在角落裡,整個人處於呆滯的狀態。
她不知道這是哪裡,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她又是怎麼來到這裡,她只覺得她的頭暈暈的,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模糊,最後那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小點,消失了。
“文文,文文,文文……喂,馬上給我叫醫生過來,快點。”男人焦急的打着電話。
貝文整個人都被大雨澆透,但是身體卻異常的滾熱,他發現貝文的時候,貝文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公路上,他叫她,她也答應,最後沒有辦法,只好把她帶回來了。
貝櫟走進書房,看着貝勒斯孤寂的身影,心狠狠的被刺痛了一下,有些東西,不屬於自己,即使得到了,也不會幸福,這是她在嫁給貝勒斯的那天,弗貝對她說的話。
弗貝對於女兒的婚事,一直都不加以干涉,除了那一次,當時她在中國悄悄結婚並有了貝梓的時候,弗貝氣的曾經要跟她斷絕關係。
可是,只有貝櫟自己知道,她自己心中始終喜歡的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可她卻用她的謊言,來欺騙了自己最愛的人。
“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她痛苦你也痛苦,你明明知道她不會同意的。”貝櫟放下一杯牛奶,淡淡的說道。
“她如果知道真相,會更加的痛苦。”貝勒斯閉上眼睛,回想到貝文在離開前,那憤恨的眼神,心中就止不住的抽痛。
“宇……”
“櫟,有些事情,過去就過去吧!再次翻出來,也只是在即將癒合的傷後上,撒鹽。”貝勒斯背對着貝櫟,打斷了貝櫟的話,眼神卻堅定的眺望着遠方。
他這輩子,已經辜負了一個女人,而身邊的這個女人,她只是因爲私心,救了自己,並沒有什麼錯,他相信,穆沁會原諒他的。
逝者已去,我們更應該珍惜眼前的人,他阻止貝文去尋找記憶,是因爲過去的記憶太殘忍,她還年輕,她還會有更好的生活。
“宇,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埋怨我嗎?”貝櫟心裡一直都明白,貝勒斯對她的,只是感激之情,他雖然嘴上這麼說,但貝櫟能用心感覺到,貝勒斯有什麼不一樣的。
那次見過尹柔等人後,貝勒斯對待自己,就不在像以前那樣,直到貝勒斯剛纔的一番話,才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