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一聲，因爲憤怒額頭上太陽穴兩邊，青筋暴露。
甚至是眼底，都泛着一絲猩紅。
“你在說什麼？”林珍妮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狀態，“楚漠，你還知道些什麼？”
楚漠不語，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帶着她朝前方大踏步走去。
祭祀用的建築物有着高高的臺階，燦爛的陽光照射下，臺階上依然是坐着三三兩兩的遊客。
楚漠一直把林珍妮帶上了臺階盡頭陰涼的迴廊處，才鬆開了她的手。
“你有病啊？”
林珍妮揉着自己發紅發痛的手腕。
楚漠坐在迴廊上供人休息的觀景椅子上，擡眸看着她，似乎在等着她說出自己需要的答案。
林珍妮望着下面人來人往的廣場，緩緩說道，“最後一個接觸到s8的就是靳澤明，現在除了他，沒人知道s8在哪裡。”
“知道爲什麼他會把s8藏起來嗎？”
林珍妮沒有回答。
“他這輩子最在意的只有一個，就是洛星辰。他知道你們的手段和做事方式，他不同意你們的什麼改變他人生的計劃。所以他只有在確保洛星辰的安全之後，纔有可能把s8交給你們。只是事與願違，他出了意外。林珍妮，如果你們手裡有了s8，還會確保洛星辰這麼多年來的安全嗎？會嗎？”
林珍妮愣了下，“會，那是道德……”
“跟國家機器講職業道德嗎？跟你的上司講職業道德嗎？一個特工的職業道德就是完成任務，沒有其他東西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保護洛星辰的計劃，是在知道s8消失了以後。如果靳澤明沒有留下這一手，洛星辰還能活嗎？你們會留下一個隨時可能爆發的定時炸彈嗎？死人才是最好的保密方式，這點不用我來提醒你。”
“楚漠……”
林珍妮做了這麼多年的洛星辰的姐姐，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寧願相信，k計劃在維護國家利益的背後，是仁慈善良的。
可是作爲一個特工，她是知道計劃失敗最殘酷的一面。
這些年，她精心維護着和洛星辰母女的感情，就是希望洛星辰在親情感化下，永遠不要恢復記憶。
然而……
“是薇薇……”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到非常艱難地才改口道，“是洛星辰恢復記憶了嗎？她告訴你的？”
“她還能知道你們的計劃？”楚漠起身伸手把她推到了牆邊，“靳澤明是我哥，我得幫他找回屬於他自己的人生，懂了嗎？”
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緊抿着嘴脣，繃得很緊的下巴，預示着他隱忍下的怒火有多狂暴。
林珍妮身子靠住了堅硬的石牆，只覺得很冷。
“你說……你愛我，就不能爲了我……拿到s8，然後……”
“然後如何？”
他逼近她，敞開的襯衫衣領裡面，是因爲經常做運動，而顯得賁張的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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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她心裡一顫，又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一下，可身後是堅硬的石壁，退無可退了。
她是一個情報局的特工，除了完成任務，哪還有什麼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