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太孤單，說這樣的話也很正常，我……”她的身體都有些顫抖，說話也舌頭打結。
靳澤明轉過身，靠着露臺邊沿，神情有些陰冷。
他高大身軀和俊美的容顏暈染上的那層暖暖的金色晨光，都無法讓他看起來稍微溫暖一點。
倒是他的淡漠，把美好清新代表着希望的晨光給冷透了。
空氣裡漂浮着的淡淡的香菸味，方芸芸這才發現，他的手裡還拿着一支點燃的香菸。
“出去！”
他吸了一口香菸，優雅的吐出淡薄的青煙。
他吸菸的樣子很好看，讓她都忘記了他說的是出去兩個字。
紅脣微張，詫異地看着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不過……”靳澤明蹙眉，想到了年幼的兒子，“離婚可以等star再大一些……”
“那，當然好，當然好。我就是想着孩子太小，所以我一直都想跟你搞好關係。leo，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可以一直陪着你和兒子就心滿意足了。我願意站在你的身邊，哪怕你不看我。”
靳澤明勾起脣角，帶着一絲不屑。
頭微微側着，不經意地瞄了她一眼。
……
靳澤明的行程是市政廳和會展中心。
star的兒童座椅安在了他乘坐的防彈車上，隨行的有r國的外交部長、財政大臣等。
浩浩蕩蕩一個大車隊在交警開道引領下，朝着市政廳行進。
“star，”靳澤明握住了兒子的小手，語氣溫和，“你見過鐵釘釘在木頭上嗎？”
“見過！”star點點頭，奶聲奶氣地回答，“比爾叔叔修理花園柵欄的時候，我見過他將鐵釘釘在木條上。”
比爾是總統府花園的園丁。
經常在花園裡玩耍嬉戲的star跟他非常熟悉。
“那釘子從木頭上拔出來後，上面留下了什麼？”靳澤明又問。
“那個……好像木頭上面會留下一個小孔……爹地，你爲什麼問這個？一會，你要教我釘木頭嗎？”
“當然不是，star，其實人的心臟就好像是木頭，當你傷害別人的時候，其實就是拿鐵釘在釘他們的心臟。就算是你將釘子拔了出來，上面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見。被傷害的心，很難再恢復了。”
star眨眨眼睛，扭頭看着自己的父親。
他好像是明白過來，靳澤明說的是什麼意思，又爲什麼要這樣說。
“爹地……說的是商場裡面的事情嗎？”他抓緊了靳澤明寬厚的手掌，“我把她們的心，釘壞了嗎？”
“嗯，可以這麼說。所以，你是一個男子漢，必須爲自己的錯誤跟她們道歉，而且要保證以後不能讓同樣的事情發生。”
star想起了木頭上的釘子，又想了想拔除釘子後留下的小眼，撅噘嘴巴，“所以……爹地是要我給她們道歉嗎？”
看靳澤明點頭，他的嘴巴撅得更高了。
“媽咪說，給她們錢，她們就會很開心了。”他大着膽子說，說完了還偷偷瞄着斂了笑意的靳澤明。
難道媽咪說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