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車後,幾名警察也從車內下來。
他們自覺的站到男人身後。
老闆娘看着眼前比松柏還要挺拔高大的男人,他俊臉冷峻緊繃,高.挺的鼻樑下,性.感的薄脣緊抿成直線,無形中透着凌厲與霸氣。
許是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到,老闆娘原本到了中嘴邊的話,又被嚇得嚥了回去。
完蛋了,她不會是惹上什麼大人物了吧?
她老老實實開店,也就只讓一個小姐在這裡住了段日子。
別的大事兒,她都沒有犯啊!
容瑾言鳳眸淡漠的掃了眼老闆娘,薄脣輕啓,嗓音沉冷,“一個半小時前,誰用你手機打過電話?”
老闆娘愣了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寧初。
“是、是一個孕婦……”老闆娘說着,又補充了一句,“很年輕漂亮的一個孕婦。”
“她住哪?”
老闆娘手指哆嗦的指了指樓下,“204。”
幾乎在她話音落下的一瞬,冷漠無溫的男人就越過她,箭步如飛的朝樓上走去。
老闆娘看了眼還杵在門口的警察,不禁心生疑惑。
莫不是那位年輕孕婦惹上了什麼是非?
剛剛那個男人看着俊美,但臉色太過陰沉駭人,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
……
寧初睡到迷迷糊糊時,突然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像是門被人大力踹開了一樣。
她陡地從牀.上坐起來。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走廊裡昏暗的光線隱隱照射過來,她看到門口站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大半光線,她看不清他的臉。
那人身上透着一股強大而冰冷的氣場。
寧初腦子裡那點睡意,頓時清醒。
即便看不清他的樣子,她也能猜到,是誰來了。
憑着一個未接電話,容瑾言到底還是找過來了。
寧初緊抿住脣.瓣,心情難以形容,就像在冰天雪地裡行走的旅者,快要被寒霜凍死時,突然頭頂出現了一抹陽光。
然後,冰雪融化,四季如春。
她脣角緩緩扯開笑容,只是還沒來得及展開,就聽到他冷若冰霜不帶一絲溫度的嗓音響起,“還坐在那裡做什麼?不走你就永遠呆這裡!”
頓時,鋪天蓋地的委屈和心酸,從寧初心底蔓延出來。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被他冷冰冰的態度,打擊得消失殆盡。
他沒有再看她一眼,朝門外走了幾步。
看着亂糟糟很容易發生危險的環境,線條流暢的輪廓五官更顯冷硬。
那副不近人情的表情,實在是令人生畏。
寧初收拾了一下行李,垂着小腦袋,慢吞吞的走出來。
他緊抿着利刃般的薄脣,什麼話都沒說,直接邁開大長.腿,朝樓下走去。連她手中的包,都沒有接一下。
衛深站在樓梯口,看到寧初,驚喜的打招呼,“可算是找到你了,這幾天……”
話沒說完,就接收到容瑾言一記刀劍般鋒利的冷眼,他當即嚇得什麼都不敢說了。
默默接過寧初手中的行李包,小聲道,“容總心情不好,你這次算是將他惹毛了。
正文 第552章 二哥,你不想聽聽我爲什麼沒有聯繫你的原因嗎?
寧初看着容瑾言冷漠無溫的背影,手指不安的絞了絞。
走到一樓,寧初看到一眨不眨盯着她的老闆娘,對她微微一笑後說道,“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我走了。”
老闆娘有些擔憂的道,“姑娘,你不是跟前面那人有仇吧?”
寧初摸了摸鼻子,“沒仇的,他是我孩子爸爸。”
老闆娘頓時目瞪口呆——
敢情是人家小夫妻鬧矛盾,小妻子帶球離家出走?
黑色勞斯萊斯轎車裡。
容瑾言先上的車,他靠坐在車窗邊,修長指尖夾着根沒點燃的煙,側眸望着車窗外,棱角分明的輪廓線條根根緊繃。
明顯不想跟寧初說一句話的樣子。
寧初靠在另一邊車窗邊,有些坐如針氈。
衛深開車回酒店。
一路上,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寧初小小尖尖的臉蛋埋在衣服裡,她穿着條嫩.黃?.色孕婦裙,膚色越發顯得白.皙,但這幾天可能也沒休息好,眼斂下覆着淡淡暗影。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她偷偷瞥了他一眼。
側臉線條依舊淡漠如冰。
她默默嘆了口氣,心裡悶悶的,堵堵的。
其實她明白他此刻的心情,肯定是怨她的,怪她的。
雖然是她咎由自取,但她也有些覺得委屈。人在脆弱無助時,只要稍微一點不如意,負面情緒就會突如其來的將你淹沒。
一直到豪華的星級酒店,他都沒有跟她說過一句話。
他住的是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進門後,他直接進了書房,門被甩得哐啷響。
寧初垂下小腦袋,咬了咬脣,神情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
她在客廳沙發上坐了半個小時,終於等到他出來,她連忙起身,還來不及說什麼,他又直接拿了大衣,出門了。
寧初看着消失在門口的冷漠身影,腦袋裡出現了片刻的空白。
看來,這次她真的惹惱他了。
他現在是連跟她說句話都不願意了。
半夜,容瑾言提着寧初被搶的包回來,寧初靠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縮在沙發上,雙手抱着抱枕,瘦得尖尖的下頜陷在枕頭裡,睫毛低垂,在白淨的小.臉上灑下一大.片暗影。
他將包放下,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就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
寧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抱着她的男人,杏眸裡劃過一抹訝然,“二哥?”
他緊抿着薄脣沒有說話。
她的小腦袋靠在他胸膛上,聞到了他身上清冷迷人的冷峻氣息,她鼻尖發酸,眼眶微微泛紅,“二哥,你不想理我了嗎?”
她視線漸漸清晰,看到他下顎上冒出的胡茬,微微擰了下秀眉。
他最近幾天是不是都沒有休息好?
他將她放到牀.上後,便直起了身子,沒有一丁點親密的姿態。
他轉身要離開時,寧初拉住了他衣袖,喉嚨有些艱澀,“你不想聽聽我這幾天爲什麼沒有聯繫你嗎?”
他冷冷甩開她的手,如刀刃般鋒利的丟下三個字,“不想聽。”
寧初大驚失色。
瞳眸一下瞪得大大的,水霧一下子聚集到了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