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的眼神,微微一僵,目光看着顧一朵淡漠的側臉,半晌,開口道:“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說要當你女朋友,是在開玩笑啊,現在我不想玩了,所以我們的關係就取消咯。?”
她輕鬆地笑着,側目看向楊逍,先是道了聲歉,跟着,繼續道:“大叔,我很歡迎你大老遠來找我,但是,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你比我大這麼多,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嘛,是不是?”
她說得輕鬆,可言辭卻十分殘酷,直接到直逼楊逍的內心。
他沒有想到顧一朵會跟他說這番話,看着她眼底的平淡,他的心,有那麼一瞬間,抽痛得有些厲害。
他也不曾想過,顧一朵簡單的一兩句話,會讓他的心口,感受到如此清晰的疼痛。
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可是,他卻並不相信顧一朵說的話,他不是個笨蛋,也不是一個無知少年,一句話的真假,他還是能輕易分辨出來的。
尤其是,此時,顧一朵的表情雖然看上去很平靜,可他明顯注意到,顧一朵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避開他。
他靜靜地看着顧一朵沒說話,這樣的安靜,反而讓顧一朵剛剛狠下的心腸,瞬間變得沒有了半點底氣。
轉身避開了楊逍的眼神,恰巧這個時候,她要坐的那輛公交車,在此時駛了過來,她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鬆了口氣,“車來了,我先走了,下次見。”
她回頭對楊逍揮了揮手,便快速踏上了公交車。
楊逍站在原地,看着公交車駛離之後,他擰着眉,轉身準備離開,突然間,腳步一停,一道冷光,從他的眼角迅速劃過。
眼角的餘光,朝前方的某個角落掃了一眼,一個人影,瞬間消失在了牆腳。
他的脣角,在下一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緊跟着,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坐了上去,離開了。
坐落在多倫多郊區的酒吧,獨具匠心的設計,充滿了當地古典特色,跟動吧不同,這是一家安靜的音樂酒吧,柔美的音樂,在古代設計的酒吧內,緩慢流淌。
有失戀的,失意的,也有久別重逢的好友,在這裡帶着各自的心情,細細品着酒保爲他們調製的各式各樣的雞尾酒。
楊逍已經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這裡一天了,自從早上跟顧一朵分開了之後,他的心情就很不好,此刻,彷彿自己就是這些失戀人羣中的一員,坐在這裡,聽着節奏平淡的音樂,借酒澆愁。
不遠處那個人,已經跟了他一天了,從他跟顧一朵還在公交車站的時候,就已經被跟着了。
他眯着雙眼,神態自若地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眼角的餘光,不動聲色地打量着那個一直跟着他的人,脣角,勾起了一絲嘲弄。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進來了幾個人,幾個看上去纔剛畢業的大學生,三男三女一行人,幾人的臉上,帶着幾分焦急地從門外衝進來,頭髮上,臉頰上已經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