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溫心臉上的表情,一時間,楊逍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心底隱隱地有些氣惱,是什麼原因,讓溫心在不愛顧翌的時候,卻要甘心嫁給他?
顧翌停留在門上的手,在下一秒,驟然收了回來,原本因爲林溫心跟楊逍之間那親熱的模樣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
他在也忍受不住要推門進來的時候,卻聽到了林溫心跟楊逍這樣的對話。
一時間,怒火,妒火,失望,落寞,這種情緒在此時交織在一起,一口氣在心口堵得難受,他轉身氣呼呼地從住院大樓走了出去。
“顧總出來了,顧總出來了……”
很快,有眼尖的記者便看到他了,此話一出,所有的記者蜂擁而上,朝顧翌的方向涌了上來。
“顧少,顧少,對於溫心被精神病綁架的事,您能說說具體情況嗎?”
“……”
記者一個個爭相往顧翌面前擠,想到得到第一手的資料,可這個時候,他們顯然來的不是時候,在某位大少爺心情極度不爽的時候出現,只能是當炮灰的命運。
顧翌行走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寒厲的目光掃過眼前一擁而上的記者,只是這樣一個眼神,已經讓他們不敢再多問一個字。
他們面面相覷地看着顧翌一言不發的模樣,暗沉的眸子滿是厲色,誰都不敢開口,很顯然,他們也覺察到了某少爺的心情很不爽。
冷厲的目光從在場的記者臉上收回,他正要離開,可還是有不怕虎的初生牛犢,在顧翌提步離開之前,他擠了出來,攔在了顧翌面前,道:“顧少爺,身爲林溫心小姐的未婚夫,對於她被綁架的事,您都沒有要交代的嗎?”
在這個時候提到林溫心,這個記者顯然是在找死,顧翌的腳步驟然收住,黑沉的目光裡,霎時間掠過一抹冷光。
接到顧翌這雙冷如寒冰的眼神,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抽了一口涼氣,同情的目光投向那個不怕死的年輕記者,爲他捏了一把冷汗。
“你還是問問明天你們的報社還能不能繼續營業下去比較合適。”
顧翌的話,讓那年輕記者一愣,眼底帶着初出社會的無辜,似乎並不明白顧翌話中的意思。
而其他一些有點資歷的記者,顯然已經聽出來了。
倒抽涼氣的同時,又同情地看了那記者一眼。
見顧翌伸手,拿過那記者脖子上掛着的那個工作牌,冷笑驟然掠過他的眼角,“流言蜚語報社?好名字……”
這句話,讓人聽着有些膽顫心驚,根本不知道顧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他放開那工作牌,在衆人錯愕的眼神中,冷然離去,沉冷的聲音隨着他走遠的腳步緩緩傳了過來,“這麼好的名字,讓它成爲歷史,才能永恆。”
這句話,從顧翌的口中說出來,明明沒有半點兇狠的感覺,卻帶着一股無形的殺傷力,讓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了。
讓這個報社成爲歷史……
就算再笨的人,也明白顧翌這話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