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恬在心裡擔心地看着林溫心,半晌,再一次開口道:“心姐,今晚還有一場夜戲要拍,等會兒那場戲拍完之後,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見林溫心時不時地揉着脹疼的太陽穴,臉色又有些不太好,尤恬便這樣提議道。
“嗯,知道了。”
疲憊地將頭靠向身後的椅背,她應了一聲之後,便沒有在出聲,這段時間,確實有很多事,讓她夠累了。
之前,她跟顧翌說過,有心纔會累,現在看來,有時候,沒有心,也會很累。
顧宅——
傲嬌了一天,顧翌還是回到了顧宅。
“少爺。”
“嗯。”
走進客廳,看到此時的廳內,老爺子顧臣和顧一朵都在客廳裡,見他進門,便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她。
“二哥,二哥,出大事了!!!”
顧一朵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率先衝到顧翌面前,道:“國內的記者真是恐怖,事情都沒弄明白就亂寫。”
顧一朵有些憤憤不平,只是,她這個人,因爲被整個大家族保護得很好,人單純,脾氣又好,就算是生氣的時候,看着都有些像撒嬌。
顧一朵提到的事,讓顧翌又一次緊鎖眉頭,煩躁了一天的心情,也變得越來越暴躁。
伸手煩躁地扯了扯襟前的領帶,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
一整天,他都處在暴躁之中,習慣了高傲的姿態,讓他不願意去找林溫心解釋。
憑什麼他要跟那個女人解釋,誤會就誤會了,她可以跟別的男人約會,還對別的男人送的禮物這麼重視,他爲什麼就不能跟別的女人上個報紙。
顧臣的視線朝他懶懶地掃了一眼,鼻間發出一聲沒好氣的冷哼,“看樣子,你是沒打算跟你老婆解釋了?”
顧翌沉着臉不語,心裡還堵着一口氣無處發泄。
見顧臣將另外一份報紙扔到他面前,口氣中,帶着幾分責備,“人家都猜你倆婚變了,溫心怎麼回事,什麼都不搞清楚,就去酒吧買醉,還動手打人被記者拍到,真搞不懂你們這一對到底在搞什麼鬼,一天到晚找些東西讓這些難纏的狗仔隊寫。”
顧翌本不想理會這件事,只是顧臣口氣中隱約間流露出來的對林溫心的責備跟不滿,卻讓他本能地有些反感。
他顧翌天生就有一種護短的性格,他的老婆,他不滿歸不滿,卻容不得別人去指責半句,哪怕是他的祖父也不行。
煩躁地從沙發上站起,他蹙了一下眉頭,看向顧臣,道:“這件事,我去擺平,還有,爺爺,報紙上寫的有些東西,或許真相併不是這樣,爺爺一個聰明人,難道也相信狗嘴裡吐出來的東西?”
這句話,很明顯,是在替林溫心說話,顧臣被他這句話給噎到了,一時間不知道反駁。
“既然知道狗仔隊喜歡亂寫,你就好好出去給你老婆解釋清楚。”
“知道了。”
懶懶地落下這句話,他又轉身往廳外走去。
“你又去哪?”
“找小瑜。”
屋外,傳來顧翌不耐煩的聲音。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