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覺得你有能力傷害到林溫心的話,你大可以試試看。”
落下這句警告味甚濃的話之後,他便起身,準備離開,卻還是被秦詩接下去的話給阻止了。
“翌,我很清楚,我現在手上掌握的事,絕對能傷害到林溫心。”
只是這樣一句話,便讓顧翌的腳步,驟然停了下來,轉身看向秦詩的瞬間,眼中甚至還掠過一絲讓人膽寒的肅殺之氣。
見秦詩從沙發上站起,走到顧翌面前,苦笑了一聲,道:“我知道,傷害了林溫心之後,你不會讓我好過,不過,那又如何呢?失去你之後,我想,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在乎的了,但是,你不同,你很在乎林溫心,不是嗎?”
她,看到顧翌沉默了,幽深的眸子,陷入了沉思。
“翌,這一次,我賭得起,你賭不起,林溫心更賭不起,不然……”
她停頓了一下,笑了一笑,眼底,竟多了幾分苦澀,“不然,你接到我的短信,也不會馬上過來了,不是嗎?”
顧翌沉默了,也默認了。
確實,他可以讓傷害林溫心的人死無葬身之地,可同樣的,林溫心還是會被傷。
他不想讓林溫心去冒任何的險,尤其是這個很可能讓她身敗名裂的秘密。
他該做的,就是將她保護好,而不是在她被人傷了之後,再去懲罰傷害她的人。
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耐着性子回到沙發上坐下,沉冷的聲音,依然帶着淡淡的殺氣。
“你想要什麼,說吧。”
“呵,看來,還是林溫心有用。”
秦詩笑了一笑,眼底,有些淡淡的受傷。
她看到了顧翌眼底的不耐煩,她斂下眸子,繼續道:“翌,你放心吧,我找你來,只是想跟你說清楚一些事,說完了之後,我不會再找你了。”
她這話說得十分承認,誠懇到分不清真假,可口氣中的落寞卻顯得十分強烈。
顧翌動了一下眼皮,並沒有開口,這個時候,他只是想知道秦詩接下去到底想要做什麼。
似乎也沒有指望顧翌會理會她一般,秦詩繼續開口道:“你知道,十年前,爲什麼我會執意要去德國嗎?”
她問,眼中,隱隱地帶着一絲遺憾和不甘。
顧翌擰了下眉,眼中的煩躁逐漸開始顯露出來。
他並不想去跟一個自己並不在乎的女人回憶過去,尤其是一些他並不想要提及的過去,在他看來,這些過去,都只是過去式了。
嘆息聲,再度劃過秦詩的嘴角,只聽她繼續道:“我在賭,我想用距離去證明,你是不是愛我,現在,我證明了。”
她看着顧翌,眼中的笑容,很淡,“翌,那時候,十幾歲的你,已經擁有了一切,你想要的,都能輕易到手,那時候,我們倆在一起,並不是因爲你愛我,而是,你覺得我們青梅竹馬,就該理所當然地在一起,理所當然地結婚生子,你並不懂得什麼是愛,我在你眼裡,看不到我想要的,所以,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