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瑞的嘴角,發出一聲輕輕的嗤笑,一副好事者的樣子,湊到顧翌身邊,八卦道:“說真的,你前妻那樣傷你心,你真的一點都不生她的氣?在我印象中,你不是一個這麼好說話的人誒,果然,愛情的魔力真是太大了。”
千瑞的話,讓顧翌臉色瞬間往下一沉,若有所思的目光從遠處收回,眼底已經多了些許不耐煩,“多事。”
說罷,便起身走開,而他身後的千瑞似乎還是不死心,難得看到好友爲情所困,他的眼中,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你在這裡再怎麼關心她都沒用,人家根本不知道。”
顧翌的腳步微微一滯,卻還是沒有理會千瑞的話,繼續離開。
“如果你真的放下她了,那我追她,你不會介意吧?”
千瑞的聲音,再度傳來,而他這句話,讓顧翌的腳步驟然收住,原本淡漠的俊顏聲,瞬間上過一絲薄怒,眼眸也跟着一深,殺氣畢露。
可只是停頓了片刻,他臉上所有的表情再一次恢復了平靜,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並沒有回到艙內,而是上了遊輪頂樓的甲板,這裡,此時就他一個人,少了身邊的聒噪,他的心情可以稍稍平復一些。
其實,他也不明白自己這樣做到底有什麼用。
林溫心爲了離開他,連孩子都可以不要,可以想象得到,她有多不愛自己,才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
他是可以不用管她,可是,他卻該死的,哪怕只是看到她受一丁點兒的欺負,他就憋不住了,非要爲她出口氣才甘心。
顧翌,這算不算是你活該?
看到她從浴室裡出來那虛弱到好像要隨時倒下的樣子,他就連等都等不了,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她就會摔倒。
該死的,他真是受夠了這種令他狂躁的感覺了。
林溫心躺在房間裡好久,小腹上敷着的熱水袋也已經逐漸失去了溫度,她難得舒服地睡着了,也不足的自己睡了多久,卻被一陣輕輕的敲門聲給吵醒了。
敲門聲平穩而有節奏,不疾不徐,並不像是顧翌。
他那樣的脾氣,進門又何須敲門,恐怕就算她不同意,他也會直接開門進來,更何況,這還是他的房間,他怎麼可能會敲門呢。
如果不是顧翌,那又是誰?
帶着幾分迷惑,她從牀-上下來,走到門邊,將門打了開來。
門外,是一張陌生的西方面孔,湛藍色的眸子,氤氳着淡淡的笑,看上去頗具吸引力。
尤其是眉宇間流露出來的促狹跟邪氣,完全詮釋了什麼叫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句話。
林溫心看着他,愣了一下,不知道這人是誰,也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張臉。
昨天她才下飛機,就被顧翌給拽進了房間,早上又發生了落水的事,這遊輪上有哪些人,她還真不知道。
“林溫心?”
就在她發愣的當口,面前的男子出聲道,聲音也非常好聽,充滿了一種令女人難以抵抗的誘惑力,邪笑的眼神,總之能輕易地吸引女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