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策的會議終於在三天之後來臨,因爲邱亦奇覺得自己已經期待已久了,但是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還是那個表情。
王氏的會議室裡,左雨珊一直在等待這次機會,這一次她說一定要贏得這次機會,一定要把這個可以證明自己的機會贏過來,當然她清楚,儘管她的設計得到了很多人的好評,但是相對於實力和背景更加大的邱亦奇來說,已經算是一個挑戰。
但是,她跟自己說不服輸,宮藝也在旁邊鼓勵她,“別緊張,就像是上上次一樣的把你的概念呈現出來就好!”
但是左雨珊的手心裡面已經有些微微的冒汗了,她看向對面的邱亦奇,這傢伙好像天生就是一個樂觀派,或者經歷過這樣大場合的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好介意的,相反的對左雨珊,她卻表現如一個新手。
因爲局勢似乎有了些變化,不知道邱亦奇是因爲漂亮的臉蛋還是別人對他的傳奇敬佩居然把他供爲上神一樣的對待,甚至連在會議室裡準備的人員更是對他寵愛有加,時不時的走進往他的茶杯裡面續着水。
邱亦奇見她竟然大大方方的看着自己,也沒有感覺什麼不好意思,更加有一種耐看好看的話你就儘管欣賞着我的開心表情,左雨珊意識到這一點又把目光轉向了別處。
王氏部門的一些高層領導和主要負責人都已經來到了會場,但是主人卻還沒有到達,這次的決議不僅影響到濱江房產的售量問題,而濱江幾乎就像有一個村莊那麼大,可以說是這市裡裡面最集中的住宅小區了,但又說是住區的話可能更加不妥一些,裡面的環境設施都算是市裡面一流先進的,而房產又臨江,顯然更加有優勢,只要通過一個成功的宣傳,這裡可能就成爲了最熱的住宅集中地。
這影響不只是王氏,還有連帶着宮藝或者是奇藝都有更上一層樓的可能性。
左雨珊捏了捏自己的小拇指,把面前的資料和發言的資料看了又看,生怕出一點差錯。
宮藝也從來沒有看到這樣認真的左雨珊,就算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臨近考試了都每天還是有睡懶覺不按時上課的可能性,現在的左雨珊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僅堅強而且更加獨立了,她不靠任何人,只是相信她自己。
接受這個案子的維託以來,左雨珊幾乎都是把自己的時間都賠了進去,宮藝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感覺越來越心痛,他有時候也說:“不要這麼拼命,我們宮藝沒有這麼拼命的總監!”但是左雨珊置若罔聞,她依然是埋頭在這個工作裡面。
她說:“不爲別的也不帶任何私人的感情,我就想成功而已,這只是關乎到我自己!”
宮藝在她旁邊看着這幾天越發憔悴讓人越發堅強的左雨珊,他的心就像是被一隻一隻的螞蟻撕咬一樣,一點點感覺,卻要吞噬他。
他知道,左雨珊已經忘掉過去,甚至也包括忘掉了他,但是他的記憶和幸福還在不曾離去,有時候宮藝就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選擇離去,那麼現在的結局是完全不一樣的,至少左雨珊可以不再那麼保護自己,現在就像一個受傷的小獸一樣活在自己的窩裡面,沒有其餘人,沒有宮藝,卻只有她自己。
不知道怎麼的,他看着她微微撅起的嘴就感覺像是缺了一塊,而現在的左雨珊嘴巴卻撅的厲害,他把手伸出來緊緊的把她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裡握着,他湊近她的臉頰說:“別擔心,你的已經是最好的了,一定能成功的!”
左雨珊似乎也沒有掙扎,她反倒是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捏住宮藝的小手指,以前她就是這樣的,悲傷的時候,快樂的時候,一旦有什麼重要事情的時候她都是這麼做的。
現在的左雨珊確實是需要一些支撐,但是宮藝的心裡卻震了一下,這個動作是他們以前獨有的,她最喜歡這樣了,以前每次兩人去上課,都是緊挨着坐在一起以方便可以在課上打情罵俏,但是每次不幸運,老師每次都愛盯着他們兩,一遇到需要同學回答的問題就可以定會把問題鎖定在她和宮藝身上,宮藝一個男孩子膽子也大一些,而左雨珊卻緊張的要捏住他的小拇指才能把問題回答出來。
這是屬於他們親密的一個獨立信號,宮藝露出了微笑,任左雨珊捏着。
而對面的邱亦奇看出了些端倪,這兩人有些莫名其妙,或者本來不親密的關係怎麼幾天不見居然會改變如此之多。
他把目光從會議室的桌子上直射了過去,一會兒落在左雨珊的身上,一會又落在宮藝的身上,但是這兩個人似乎在全神貫注的等待這一場戰爭的到來。
邱亦奇看着看着眼神也軟了下來,幾天沒有見到她了,鼻子不紅了,臉看到他也不紅了,有時候竟然還有很大的膽子接受他挑戰的目光,但是她很憔悴了,黑眼圈好像是化了一個煙燻裝似的,讓眼睛更顯得沉重憂鬱起來。
邱亦奇感覺有絲拉絲啦的聲音在身體的某處傳遞出來,但是他狠狠的忍住了,甚至裝模作樣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悠閒的喝起茶來。
這些動作都被左雨珊一覽無餘,看着他,好像以前的那種競爭的感覺沒有了,她感受不到坐在對面的是她的敵人,甚至有時候她都可以大膽的直視他觀察他今天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襯衣,架在他的身上是否合適,後來她竟然有些快意的研究起他的對手來的。
或者,他投來的如同一隻動物一樣的訊息,他也在虎視眈眈的打量着她,她覺得有意思,但是她又很快的忽略,因爲他是一個對手,她必須毫不留情的把他比下去,他才能站起來,自己的愉快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左雨珊也學會了,甚至現在她都可以毫不留情的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