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聶瑤的質問,溫嶧城不作回答,準確的說是不想回答,毫不留情的抽回自己的手,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拍了拍肩上的褶皺,離開——
“溫嶧城!”聶瑤叫住了他。
男人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過身。
聶瑤深吸了一口氣,道:“不管怎麼說,小寶叫過你一聲‘爹地’,他是真的喜歡過你,難道你忍心看着他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嗎?”
溫嶧城無情的勾起嘴角,“從他當年選擇跟齊言在一起的時候我與他的父子關係就斷了,我對別人家的孩子沒有興趣。”
沒有興趣,也就不會去管別人家的事,斷了關係,就是小寶死了也跟他沒關係。
這就是溫嶧城,一個冷漠絕情的男人。
那個害死小寶的女人就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三百六十度沒有一點空隙,聶瑤根本就查不到她的過去,也找不到一點證據,現在也只有溫嶧城能夠幫她,可溫嶧城卻不願意。
聶瑤忽然覺得心好累,有些頹廢的蹲坐在地上,緊緊地抱着雙膝,眼淚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馬路旁,車窗搖下,溫嶧城冷漠的看着遠處的女人,一言不發。
司機等了許久也沒見溫嶧城開口,提議道:“先生,要不要把那位小姐請上來?”
男人英俊的臉上陰霾重重,雖一言不發,但是司機能感覺的出來他很不高興,默默的住了嘴不敢再說話。
過了十多分鐘聶瑤包裡的手機響了,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擦了一下眼角,前一刻還淚水盈盈可憐無比的她下一秒就恢復了冷漠的神情,好像根本就沒有哭過一樣。
溫嶧城有些詫異,細想過後壓抑着心情對司機道:“開車。”
司機把車開走了,而聶瑤根本不知道溫嶧城剛在就在她的旁邊停留過。
打電話來的人是齊言,聶瑤並不知道他爲什麼打電話給自己,卻沒有接,後來齊言又打了幾個電話過來都是無應答。
接下來的兩天聶瑤一直沒有回國,專門堵着溫嶧城,卻根本見不到他人。後來聶瑤只能聯繫傑奎琳,想要通過她聯繫上溫嶧城,但傑奎琳早早就跟溫嶧城分居了,壓根不知道溫嶧城的去向,就這樣找了整整三天,聶瑤從一開始在溫嶧城的家門口堵人變成去他的公司外堵人,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聶瑤終於等到了他。
從公司內走出來的溫嶧城看到聶瑤的那一剎那眼中浮現出一抹詫異,只是很快又恢復了冷漠的神情,直接無視掉聶瑤,從她身邊走過。
“溫先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溫嶧城是唯一的突破點,查不到聶瑤想要的聶瑤不可能善罷甘休。
公司的人很多,愛慕溫嶧城的人也很多,一些員工看到有個女人跟溫嶧城站在大馬路上拉拉扯扯不禁多看了幾眼。
聶瑤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但是溫嶧城卻不一樣,他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管去到哪裡都會有無數的聚光燈朝他照過來,就算是青天白日也很有可能被一些人偷拍到。
“不想死,就鬆手。”忍無可忍的溫嶧城從薄脣中吐出冰冷的一句話。